沈故在其他人面前完全沒有對手,從樣貌到成績,基本上找不出毛病,但為了比賽,他們還是提出了幾個問題。
“沈副教授,那您對未來評上教授職稱,有什麼有規劃?”
“非常感謝您提出的問題。我之前讀碩讀博完全是為了挑戰自己,但沒想到自己确實做出了成果,被準許提前畢業,來到母校任教,從講師到副教授,我要的始終是挑戰自己。即使我未來評上了教授,我也依然會向更高更遠的方向發展,絕不會躺平或者背棄自己的學術生涯。”
評委點頭。
沈故拿起手機:“冬冬,我表現得怎麼樣?”
林吻冬已然被沈故帥得七葷八素,他的口水都擦了好幾遍。
“看不出來,一到正經的場合,你還人模狗樣的。”
“你老公我帥不帥。”
“帥,帥,帥死了!”
“你不給我點獎勵嗎?”
“我還沒染頭發呢。”
“你打算染什麼顔色?”“玫瑰棕色。”“染吧,染完了,坐在我身上好好看看我的老婆,新染的發色有多好看。”
“流氓!”
“我看你就喜歡我這流氓的樣子。”
“你以前不是裝得挺老學究的嗎?現在怎麼變得這麼騷包了。”
沈故說:“沒辦法,我得比你騷,不然我壓不住你這個狐媚子。”
“呸!”
沈故笑道:“我去收拾資料,等你染完頭發,我去接你,然後試試我新買的道具。”
“沈教授,你不正經。”
“對你,我就是喜歡,不、正、經!”
“切,什麼道具?”
“你染完頭發,我就去見你,你看到了就知道了。”
林吻冬滿臉羞澀,看得沈故想現在就把他摁在身下蹂躏。
電話放下,林吻冬給李夏至發了消息:“冬冬,你幾點下班,陪我去染頭發呗。”
“我替班,大概要八點。”
“那好吧。”林吻冬發了一個委屈的表情包。
李夏至:“你把地址發給我,我下班去接你,給你買燒烤,帶回家吃。”
“還是夏至最愛我了!”
林吻冬來到了沈故經常來的理發店,他還以為這是個五星級酒店。
“您好,歡迎光臨,請問您有預約嗎?”
“我是第一次來,随便找個人給我弄就行。”
“好。”“您有會員嗎?”“有。”“我這就給您叫去,您先看您要染什麼發色,我去找發型師。”
“不用了,這個人,我來負責。你們都下去。”衆人斂聲屏氣,不敢擡頭,不敢喧嘩。林吻冬轉頭,一個穿着皮鞋的男人從容地自樓梯走下來,關了店内所有的監控,已然中年的男人卻依舊榮光滿面,隻是有些發福,但品味不錯。那人熟練地将手放在林吻冬的肩膀上:“你好,我叫董施!董事的董,施舍的施。”
聽到這個名字,林吻冬先是心一顫,再是想到沈故怎麼會把自己帶到董施的店。
“林,吻,冬,我們終于見到了。”
林吻冬面不改色,但是心裡早就要将男人生吞活剝,是他毀了母親,毀了自己的家和人生。
“我們,認識?”
“不認識卻也認識,看到這張臉,我就知道你是林珏的兒子。”
“哦?你是?”
“我是林珏的丈夫,也是你的父親。”
“但你長得和我不像。”“你确實和你的親生父親很像,甚至你超過了你爸媽的美。”
董施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我想幸虧不是你,不然我哪來這副絕頂的容貌。”
“嘴賤,和你爸一個德行。但是你爸爸沒你漂亮。”董施凝視鏡子裡那張和雲潭極為相似的臉,五官雕琢得十分精緻,有他的風采。
“你知道我要來?”
“我不知道,但是我一眼就認出你了。”董施笑。
“沈故是我這裡的常客,他長得倒是和你很相配。”
“與你無關。”
董施見林吻冬油鹽不進,臉色陰沉:“你媽之前留了一千六百萬的信托基金,說,它在哪兒!”
林吻冬腦袋裡飛速旋轉,他連自己的親媽都沒見過,怎麼會知道有什麼錢?看到董施審視的目光,他在想,董施應該不知道自己和林珏從未見過面,相反,董施很确認自己和她母子情深,加上他對自己父親的恨,加上董施的咄咄逼人的态度,大概猜到上一輩子人的愛恨糾葛,董施的财迷心竅,現在回來應該是他缺錢了。就算今天不來找他,他或許還會主動來找自己,而關于着一千六百萬,應該是有人故意告訴他的。
知道了董施的目的,他就更不能慌,他笑:“董老闆,我是來染頭發的,不是來談錢的,我媽要是真的給我留了錢,我早在這二十多年裡花光了。”
“哦?”
“你如果多了解我一點,都不會直接跟我要錢。”林吻冬面不改色:“我虛榮,愛漂亮,愛花錢,對自己從來都不吝惜,怎麼還會有錢呢?”
“巧言令色。”
“我覺得董老闆是當老闆,但是染發還是要專業的人來,你說呢?”
董施看林吻冬刀槍不入,用力捏着他的肩膀:“我還會找你的。”
“随時恭候。”
林吻冬見過不少場面,他怎麼會被董施吓到,既來之則安之,他進去洗頭染頭發,絲毫沒有一點害怕的迹象。倒是董施,他被林吻冬氣得牙癢癢。
李夏至下班,來到理發店,發型師正在給林吻冬的頭發上色。董施閉眼,心中有了計算。
“冬冬,雖然當時你表現得很鎮定,但是我看得出來你眼神裡的恐懼和無助。那雙本應閃爍着光芒的雙瞳,此刻好像在說累,又像是在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