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吹牛能死嗎?”
“行了,鑒于沒引起什麼轟動,引起秩序混亂。你們兩個寫完檢讨書,向彼此道歉,這件事就過去了。”
林吻冬從警局出來後,他接到了秦霄的視頻。
“冬冬,你怎麼受傷了。”
“生氣了,和人打架了。”
“你在哪兒。”
“警察局。”
“我去找你。”
林吻冬坐在石階上抽煙,金黃色的頭發下的藍色挑染已經褪色,他的眼睛裡寫滿了孤獨。
“吻冬。”秦霄蹲下身體,端詳着林吻冬的臉:“還好,隻是輕傷。不礙事。”
林吻冬想,是啊,外在的幾拳頭打在臉上隻是輕傷,但沈故給他的一巴掌,傷了他的五髒六腑,卻是重傷。
“我帶你去包紮一下。”
“好。”
秦霄:“吻冬,你怎麼還這麼喜歡打架。”
“心情不爽,就想打架。”
“你打架成花貓了,還怎麼和我去見我爸媽。”
林吻冬:“你隻擔心我能不能見你爸媽,而不是擔心我為什麼受傷嗎?”
秦霄尴尬:“我不是這個意思。”
“對不起,我亂發脾氣了。”
“你今天好像很生氣?有人惹你了?”
“沒有,可能是夏至上課了,不去陪我,我寂寞吧。”
“那不然你來陪我一起住,你就不會寂寞了。”
“我還是想和夏至一起住。”林吻冬拒絕了秦霄。
林吻冬意識到自己脾氣太大了,他握着秦霄的手:“抱歉,我不該跟你生氣的。”
秦霄撫摸林吻冬的臉頰:“沒關系。”
秦霄幫林吻冬上好了藥:“我爸媽下周一晚上有時間,他們讓我帶你去見他們。”
林吻冬點頭:“好。”
李夏至下課後,沈故帶着他們兩個去食堂吃飯,李夏至:“你不該打冬冬。”
“是他先冒犯我,我打他是在教育他。在外邊待了幾年,越來越沒規矩。”
冷椴也不贊同沈故的做法,他讓李夏至安靜吃飯,他:“雖然是在吃飯,我還是要說下,你打林吻冬,你也是于心不忍吧。”
“我注意到你打他之前,你的手起起落落,眼神有憤怒但有迫不及待的喜悅。你打完他之後,眼神追随他好幾秒,你腳尖向前踮了踮腳尖,是想去找他。”冷椴說:“你是拿林吻冬樹威,将他視為工具,你想追因為你還有任性,但你出去了就變成了一出狗血愛情劇。”
冷椴總結:“你喜歡他,而且有種病态的執着。”
沈故:“無聊的心理學。”
“無論你再怎麼反對,你都欺騙不了你的心。”冷椴:“你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了林吻冬。”
“沈故,我用我的親身經曆告訴你,不能用傷害他的方式愛一個人,不然最後你一定會後悔。”
沈故起身,端着盤子離開了食堂。
“椴哥,你怎麼猜到的。”
“我瞎說的,但是沈故的反應給了我确定的答案。”冷椴向李夏至眨眼:“簡單的心理學。”
“看來我得向你取取經,冷博士。”
“好啊,但是要在我們的房間私下教學。”
冷椴接到了微信,沈故發來的。
“你們好惡心。”
李夏至偷笑,真該應該讓林吻冬看看沈故吃癟的樣子。
飯後,李夏至打包了林吻冬愛吃的酸辣粉,又去了水果店罵了草莓。
“夏至,你擔心林吻冬才不在圖書館休息?”
李夏至:“他難受得不行,我要回去安慰他,我不希望冬冬難過。”
李夏至迫不及待地想要抱着林吻冬安慰他:“冬冬,我回....”
林吻冬的卧室傳來了他和秦霄暧昧而輕佻的聲音,李夏至拎着給林吻冬買的草莓,放到了桌子上,他退了幾步,盡量不弄出聲音,退了幾步,鎖上了門。
李夏至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到悲傷。以前林吻冬有事情都會和自己講,但是秦霄出現後,他感覺到林吻冬和自己之間的距離在拉遠。
這種感覺真不舒服。李夏至蹲在門外,他的心像是被挖空了一樣難受。因為他在潛意識裡已将林吻冬看做他情感慰藉和精神支柱,他巨大的情感需要其實大多數都來自林吻冬。他習慣了單獨占有林吻冬,習慣了林吻冬身邊隻有自己成為獨一無二的朋友。他不想和别人分享林吻冬,哪怕這個人是林吻冬的男朋友。
李夏至承認,他在某種程度上,和沈故是一類人,都想要将林吻冬束縛在單一的關系中。
“冬冬,我承認那一刻我吃醋了,我也承認我小心眼。我對于親密關系也有着病态的執着。我認為我的朋友隻能依賴我,我隻希望你受傷,第一時間和我抱怨傾訴,但我聽到你和秦霄在房間裡的聲音,我知道你不能獨屬于我一個人。我膽小懦弱,貪婪而嫉妒,冬冬,我甚至想過,如果你們分手多好,我就能陪在你身邊,一直都陪着你,永遠都做你唯一的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