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你們...”
“我們,檢查一下水的溫度。”
林吻冬把自己的包扔給秦霄,他笑:“原來要雙手叉腰才能檢查。”
冷椴咳咳:“我們玩鬧呢。”
“哦。”
冷椴:“這位是?”
秦霄和冷椴握手:“您好,我是秦霄,秦國的秦,直上雲霄的霄,我今年19歲。”
“好幹淨的小男生,你好,我叫冷椴,寒冷的冷,椴樹的椴。”
兩人坐下,林吻冬洗手去廚房幫忙,“夏至,你臉紅什麼啊?”
“我...”
“你們在廚房做什麼了?”李夏至拿起一顆葡萄扔到嘴裡。
“冬冬,”李夏至咬嘴唇:“椴哥讓我和他談戀愛。”
林吻冬把嘴裡的葡萄吐了出來:“什麼?”
“噓。”李夏至說:“我覺得他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冬冬,我害怕。”
“他可能隻是在取鬧,你們以前也是這樣玩的不是嗎?”
“但是他最近總是在強調他分手了,想試試男生,還問我我喜不喜歡他。”
“嘶,我覺得。”林吻冬在李夏至耳邊低語:“他早就喜歡你了。”
“啊?不可能吧,他是直男,他有女朋友啊,隻是分手了。”
林吻冬分析:“親愛的,我其實一直都疑惑,冷椴真的有女朋友嗎?”
“可是他說有。”
“那你們見過面嗎?”
李夏至搖頭:“每次椴哥都說她有事,沒辦法和我們一起吃飯。”
“你想想,你們都做過什麼。”
“散步、逛街、看電影、看他的講座....”
“夏至,你想沒想過,其實這個女朋友不存在?”
“可是,椴哥不可能騙我的呀。”“他是學心理學的,掌握人心實在很簡單。”
李夏至倒吸一口涼氣。
林吻冬說:“他的女朋友叫什麼?你見過他的照片?”
李夏至:“我隻看過一張,那張照片裡面是有個女生,但是是長發,我覺得她和我有點像...”
李夏至噤聲。
“你們每次約吃飯,她都有事不來,真的或有人在意事業而忽略情侶的日常相處嗎?更何況在知道你是gay的前提下,她都不會和你們視頻确認嗎?”
“他說她實驗忙。”
“這是一種很簡單卻很容易讓你放松警惕的心理戰術。冷椴早就知道你可能在疏遠他,他不得不編出一個借口,讓你接受他,然後他會慢慢地感化你,讓你慢慢愛上他。”
“我...他...”
“夏至,我不是吓唬你,我是覺得冷椴真的喜歡你。你如果不信,你可以自己去驗證,但是你不能露出馬腳。”
“冬冬,我都聽你的。”
冷椴喜歡自己,他隐瞞自己的取向十三年,這可能嗎?
四個人這頓飯吃的很愉快,冷椴給李夏至夾菜,李夏至也裝作無事發生。
飯後,秦霄先回去,冷椴也坐地鐵趕回去繼續寫論文。林吻冬看着憂郁的李夏至,他說:“夏至。”
“冬冬,我喜歡椴哥,但我覺得如果他也喜歡我,我覺得很恐懼,我會覺得我們不會走得很久,我會害怕吵架,害怕他摔門,害怕他不再愛我,害怕...”李夏至蹲下身體:“我真的害怕。”
林吻冬抱着他:“冬冬,我們沒必要為還沒發生的事情擔心。”
“不要預設結果,走進我們為自己編織的鳥籠裡。”林吻冬:“夏至,無論結果如何,重要的是過程,我們不能永遠永遠擁有一個人,一個物品。”
“嗯。我明白。”
“永遠是一個理想的狀态,但不代表我們不能逼近永遠。”林吻冬:“我說這麼多,不是讓你放棄,是讓你勇敢去追尋,不要懼怕結果。”
“冬冬,謝謝你。”
沈故拿到資料,發現秦霄居然是秦文鼎的獨子,一直寄養在國外生活,他在洛杉矶的大學裡讀新聞系,他的父母都很開明,支持他的取向和職業選擇,但他的父母很看重對方的家世。
秦文鼎不在乎對方家是否有權有勢,但不能有任何污點。
沈故看着滿桌子的資料,先是微微覺得喜悅,随後仰天大笑,真是老天都在幫他。
辦公室的門打開,他的學生拿着論文來找他,他笑:“今天不用改,叫上其他人,老師請你們吃飯。”
晚上大家聚在一起,沈故心情格外地好,他請了客,讓他的學生都覺得有些後怕。畢竟沈故看起來不是那麼好接近的人。
沈故把學生送到宿舍後,他回到了辦公室。他的學生都覺得沈故還真是一個愛學術和教育的老師。
沈故回到辦公室,打開監控,他注視着泡澡的林吻冬,他拿出抽屜裡的相機,對着屏幕拍了一張照片。
“冬冬,你會覺得我卑劣,但我不會放棄你。”
太陽已經升到上空,李夏至做好了早餐,聽到了房間林吻冬發出了聲音。
“怎麼了,冬冬?”
“我被衣服吞噬了。”“我拉你出來。”
李夏至:“你左手一件西裝外套,右手一件T恤,這是?”
“一件是沈故的,我之前吐了他一生。一件是秦霄的,我哭濕了他的胸膛。”
“你都要洗啊?”“沈故的我要拿去幹洗,秦霄的我手洗一下就可以,反正要還給他們。”
“沈故這個人挑剔得很,你沒見過他小學六年級作為代表去市裡比賽,前一天晚上自己還二十分鐘去商場選西裝,然後回家熨燙的模樣。”
“你和沈故的回憶好像蠻多的?”
“誰讓我和他一起長大呢。”林吻冬歎氣。
李夏至察覺出林吻冬傷懷:“那沈故衣服我幫你讓椴哥還回去?”“嗯。麻煩你們了。”
秦霄敲門,李夏至:“現在的大學生沒課嗎?怎麼天天來我們這裡玩?”
“我在國外讀大學,我這學期的課都是網課,學分都修夠了,就提前回國了。”
秦霄說:“這件西裝價格可不便宜哦,一看就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