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在針對你,你不要多想。”
“我沒有多想啊,為什麼要多想。”李夏至勉強微笑:“會議要開始了,你先進去吧。”
李夏至回到車上才覺得沒有那麼窒息。
他回到店裡,把回執單交給了餘晴,他繼續送花,将遇見冷椴父母的場景抛之腦後。
他一直忙到晚上,才發現自己沒給林吻冬回消息。
“冬冬,今天我忙得沒回消息。”
“沒事,我也沒回家,我現在馬上要回家,我們順路一起去吃飯吧。”
“好。”
李夏至去試衣間換完衣服,準備要出去,店裡來了一個盤着頭發的女人,和餘晴聊得很開心。
“你現在經營的花店很漂亮啊。”
“你現在不也是自己家公司的林副總了嗎?”
“晴晴,你少打趣我了。”
餘晴笑:“說實在的,你現在男朋友怎麼樣?”
“他很年輕,很有激情,而且不會軟。”“你是說脾氣方面嗎?”“各種方面。”
“你有福氣。”
林琳翻白眼:“我總不可能一輩子都和中看不中用的男人在一起一輩子吧。”
“也是,他長得儀表堂堂,沒想到居然不行。”
林琳嘲笑:“他結婚那天,還是吃的藥和那個小賤人上的床。”
“我的天啊,就是你的詐欺犯姑姑的兒子。”
“是啊,反正他也是同性戀,和哪個男人做都是他的福氣。他巴不得被男人上呢。”
林吻冬氣得要出去給她們兩個人兩巴掌,但李夏至先一步走了出來。
“夏至啊,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
李夏至解下花店的工作圍裙,扔在了今早新包的花上:“不需要介紹了,我也用不着和一個毒如蛇蠍的人認識。”
“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就是上次那個外賣員嗎?跟林吻冬一起來我家的外賣員。”林琳笑:“果然人以群分,賤人和賤人在一起。”
“你是在說你們嗎?”李夏至:“賤人以群分。”
李夏至從未有過如此的勇氣,他不允許任何人诋毀他最好的朋友:“我确實生來命賤,但林吻冬卻比愛嚼舌根的你們高尚得多。”
林琳譏諷:“你算個什麼東西,敢這麼和我說話。”
“我确實算不上什麼人物,也沒有你那麼厲害,和前夫要結婚,卻和前夫的學生搞在了一起,逼得無辜的人分手,毀了他的幸福,和你這樣的人物比,我确實不算什麼。”
李夏至心裡有了很足的底氣,他說:“我不會在一家背後說别人壞話的店鋪裡工作,所以我辭職,最後,我願意送上我最後的祝福。”
“下地獄去吧,賤人。”
平時柔弱的李夏至罵出髒話瞬間,兩個人凝固在原地,李夏至敲敲桌子:“記得結一下工資,如果因為我的言語,你們選擇不付工資的話,我會請律師和你們談。”
林吻冬被李夏至的舉動溫暖到,他沒有出去,因為一出去,林琳會誤會是自己指使李夏至說的話,也會認為李夏至是因為自己才變得無畏。
李夏至覺得說出自己的想法後,第一次不再忍氣吞聲,他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風,變成了最自由的風。
他回到樓下,看到蹲在牆角的林吻冬,他那雙名牌鞋子旁是散發着草莓煙味的煙頭。
“冬冬,怎麼不回家?”
林吻冬抱着李夏至:“謝謝你,夏至。”
李夏至猜到了林吻冬看到了,他安慰:“冬冬,我是個很懦弱也很猶豫不決的人。但一想到最在乎我,一直陪伴我,不會對我有任何算計的人,被她們诋毀和嘲笑,我就有了勇氣,有勇氣站在你面前,保護你。”
“夏至,被在乎的感覺真好。”
“冬冬,我一定一直都會站在你這邊。”
李夏至讓林吻冬洗了澡,把他哄睡着,他看着林吻冬甜美的睡顔,輕輕拍拍他的後背。林吻冬看起來無所畏懼,其實他是個很脆弱的人,所以他才會被沈故蠱惑,所以他才會推不開沈故,所以他才會想奮不顧身地拯救自己。
他輕輕關門,回到自己房間,拿出冷椴送給他的日記本,讓鋼筆汲取墨水,他想給自己的日記取取個名字,但他想不出來,隻好先寫正文。
他決定把他和林吻冬的初遇作為日記的開始。
“盛夏的暑氣,聒噪而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