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故灌了杯酒:“會什麼?展示看看?”
“在這裡,人多。不如去廁所?我一定讓你滿意。”
“人多...人多就不敢下手了嗎?看來你會的也不夠啊。”
那人開始無賴地坐在沈故的腿上:“帥哥,你可是這幾天裡難得出現的天菜,你就帶我走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沈故從口袋裡拿出婚戒:“我結婚了,而且我不喜歡男生。”
“直男還來gay吧,你是雙?”
“跟你沒關系。”
“切,死裝。”那人扭着腰轉身去了另一處尋人。
冷椴拿起沈故的婚戒,“你結婚了?看不出來。”
沈故的不悅與愠色擠在他那張五官精緻的臉上,冷椴第一次看到沈故有其他的表情。
冷椴把戒指還給他:“結婚了還來gay吧,你膽子不小。”
“離婚了。”“你的感情經曆還蠻豐富的。”
沈故冷哼:“你倒是很開心啊?”
“有嘛?”“有!”
沈故說:“你和你女朋友約會回來了?”
“差不多。”
沈故不喜歡追問别人的感情,他也就此打住,“我問了繼續教育學院關于入學的事情,他給我列了很多材料,我整理好pdf發給你,然後你發給李夏至,大概十月左右就能入學。”
“但我需要提前說明,成人本科學曆在很多企業是不認的,你讓他想清楚。”
“謝了,兄弟。”
沈故皺眉,冷椴打趣:“不然我叫您公子、少爺、少主?”
“别開我玩笑了,我隻是很少接觸到朋友,一時間對這個稱呼還有些生疏。”
“慢慢熟悉了就好了。喝吧。”
“我不明白,”沈故喝了兩杯長島冰茶:“為什麼冬冬對這種烈酒情有獨鐘,我不明白,他到底想要什麼,他想要追求什麼。”
“你真的了解過他?”
沈故搖頭。
“你不明白在于你沒有行動,想要了解一個人,你得付出行動去滲入他的生活,讓他主動和你靠近。”
“但,我已經被他割離開他的生活,我要怎麼滲入。”
“有一句古話說得好,沒有機會就制造機會,沒有問題就制造問題。”
“是這樣嗎?”“你要用心。”
林吻冬被敲門聲震醒,“夏至,我不吃早飯了,你自己吃吧。”
“老闆,老闆!”
林吻冬猛然驚醒,他懶洋洋地下地開門:“怎麼了?”
“老闆,門外有一個超級超級超級超級超級!”林吻冬把桌子上的芋泥團塞到文嶼的嘴裡:超級什麼?”
“超級大帥哥!他說要見你。”
“難道是老天聽到我的心聲,給我天降一個男人了?”
林吻冬簡單地戴了個鴨舌帽,換了雙勃肯出門,他還蠻期待什麼樣的帥哥...
看到沈故瞬間,他滿心的期待碎了一地。
“老闆,他好高好帥啊!”“你喜歡,你給他當老婆吧。”“我可以嗎!”“可以!”
沈故:“冬冬,我是來找你的,我看看你的傷好沒好。”
林吻冬摸摸脖子上的傷疤,那天本來就是情緒上頭他才割傷脖子,現在想想萬一真死了,他可虧大了。
“我好多了。”
“那就好。”沈故拎着林吻冬愛喝的核桃牛奶:“你不喜歡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我記得你高中最愛喝這種便宜牛奶,我還是想向你道歉。”
“去,幹活去,少八卦。”林吻冬支開滿眼放光的文嶼。
“進來我辦公室吧,那麼多人看着你,我覺得丢人。”
沈故走進林吻冬辦公室,瞳孔一震,這裡是廢墟吧。
“随便坐吧。”
林吻冬:“沈教授莅臨寒舍,有何指教。”
沈故不喜歡陰陽怪氣的林吻冬:“我就是來看看你,離婚後我們每一次見面度劍拔弩張,很難有好心情說話,所以我想借着這個機會,和你聊聊。”
“聊什麼?”林吻冬把雙腿放在辦公桌上,一隻腳穿着白襪另一隻腳光着,沈故的目光被林吻冬的那隻粉嫩的腳吸引,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關于我們之間的問題。”
“我們之間的問題起因于你私自破壞我的感情,起源于你外公、你爸媽默認你的行為,給我下藥,讓我和你上床,又把受傷發炎的我置之不理,起源于你和你的家人想讓我放棄我剛起步的事業,放棄我的自尊,成為你們沈家的仆人。”
沈故不知為何,他覺得‘叛逆’林吻冬很迷人。
“沈故,我也覺得我們之間需要講清楚。我是gay,你是直男,你是第一個上我的男人,我們也有過三年荒唐的婚姻,這些都不是我最恨你們的原因。”
“冬冬,你要什麼。”
林吻冬放下腳,嚴肅道:“我要自由,我要我的自尊。”
“沈故,不是所有人都喜歡有錢人的,我決定不了我的出生,但我能決定我的未來。”
林吻冬從抽屜裡拿出婚戒,遞給沈故:“我想說清楚,我們做不成夫夫,也做不了朋友,最好的方式就當一個陌生人。至于你的所作所為,你也已經道歉,我們也兩清了。”
沈故剛要回答,林吻冬接到了李夏至的電話。
沈故笑了笑,拿走了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