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羽有點躍躍欲試地……
放棄了。
咳咳,這不是,萬一沒把她一下打回檔,那她不是要忍着痛自己動手回檔。
算了算了,這還有求于人呢,南希羽仰着頭湊近安室透,擡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是我,蘇茲。組織裡和你一樣是紫眸的成員,應該沒多少吧。”
“蘇茲?”安室透皺了皺眉,有些懷疑地看着南希羽,握拳的手倒是慢慢松開,面前這個人的眼睛确實和蘇茲非常相像,“但蘇茲酒的頭發是黑色的,而你的頭發……”
嗯?她的頭發怎麼了,染發卡還在生效中呀?
南希羽有些疑惑地從自己身後抓了一把頭發,淡金色的卷發在醫院頂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
啊???
猛地站起身來,南希羽跳下病床,搬了張椅子風風火火的沖進洗漱間。
高高的梳妝鏡中倒映着一名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她頂着一頭散亂的金發,似藤蘿花般的紫眸中充滿不可置信與疑惑。
這是什麼情況?
南希羽長按遊戲後台面闆的染發卡,發現它居然自己更改了設定,從黑發變成金發。
哈?不是,她原本的建模不就是金發嗎?
而且,她花積分買的東西,憑什麼系統能随意動?
難不成又是BUG?
南希羽百思不得其解。
至于她當初為什麼要在回國前花重金去買這張染發卡,那就要從南希羽千辛萬苦獲得組織信任,被正式通知調去琴酒行動組時說起。
那天,接到組織回國安排後,南希羽立刻一個越洋電話打給自己的幼馴染宮野志保,給她分享這個好消息。
當說到以後要在琴酒手下工作時,她們就順便聊到了琴酒那頭及腰的銀色長發。
“琴酒是銀發啊,那也太炫了吧。”南希羽語氣誇張的吐槽道,她真怕自己架狙的時候,一開鏡就想瞄準琴酒那顆亮閃閃的腦袋。
結果宮野志保可能以為南希羽覺得銀發好看,就接了一句:“沒關系,你的金發比他耀眼多了。”
南希羽當時感覺宮野志保說的非常有道理,于是她打開道具商城,直接就是一個花積分買卡染黑發的大動作。
第一次見波本,是南希羽調回國後的第二天,所以波本并不知道她在國外時的發色。
南希羽照着鏡子,左看看右看看,這模樣又确實是她小時候的模樣,說明建模沒有問題,那系統為什麼要動她的染發卡呢?
是為了和大人時的初始建模保持統一嗎?
她進遊戲前是不是不應該心血來潮去染金發?
算了,好像都一樣,染不染的,左右她原本就不是黑發。
整理一下被自己弄亂的長發,南希羽拖着椅子走回病房,隻見床上的餐桌已經擺好了粥和蛋羹,原本應該坐在病床邊的安室透卻不見蹤影。
爬上病床拿起勺子,南希羽舀起一勺還冒着熱氣的粥輕輕吹幾下後,放進口中。
軟爛稠密的白粥中混着切碎的肉糜,可口又好消化,很适合發燒後嘴巴淡淡的小孩子。
她的證人保護計劃是不是泡湯了。
南希羽又伸手打起一勺蛋羹,沒有氣泡的蛋羹非常的嫩滑,少許的醬油給蛋羹增添了一點鹹香味。
挺好吃的,雖然說話不算話,但看在病号餐的份上就原諒波本吧。
餐具該怎麼還給他呢,放在公寓大廳?
醫藥費怎麼辦,蘇茲的海外賬戶短時間内肯定是不能動的。
她現在出去打工應該算是雇傭童工吧,還是别禍害商家了。
小孩子的身體本來胃口就小,加上才退燒,南希羽剛吃幾口就放下勺子,愣愣地看着還缭繞着熱氣的病号餐。
和粉絲商量一下吧,如果去大街上要飯,他們會打賞嗎。
哦,她直播間的打賞通道好像也在這次事故中因為不知名的原因被關了。
而且沒有道具商城,就算有積分也不能換錢。
該怎麼辦呢……
正當南希羽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隻大手伸過來擺弄了一下眼前的餐具。
“怎麼不吃了,不合你胃口嗎?”安室透拿着一袋藥品在病床邊坐下,看着沒動幾口的病号餐,把勺子塞到南希羽手中,“再多吃一點,醫生說你現在可以出院,其他的事我們等下去安全屋說。”
眨了眨清澈明亮的貓眼,南希羽放在桌子下的左手飛快地在虛空中敲擊了十幾下。
【[鲲今天羽毛很順]:哇,你們看,我的證人保護計劃又回來了。】
【波本:原來我本名叫證人保護計劃。】
【小羽毛真是一心惦記着這事。】
【一條命一條命換來的呢,不算其他,光是蘇格蘭的劇情就回檔了10次。】
【其中被帶着跳下樓3次,半路被劫殺2次,來不及跑被狙1次,飙車翻車3次。】
【真是個狼滅,這裡可不能調痛覺,挂多了不難受嗎?】
【我們也挺狼滅的,小羽毛飙車的時候可隻開了第一視角,真刺激。】
狼滅不滅的不知道,反正現在坐在安室透車上,以為自己即将成功開始[紅卡]新生活的南希羽,她的好心情因為安室透接下來的一句話,快要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