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柱間還沒有覺醒木遁的時候,他雖然皮糙肉厚耐打,但也隻是比其他族人更容易恢複罷了。熏後來被扉間調去醫忍的部門研究自己的能力到底是怎麼回事,有時候她給從戰場上下來的柱間處理傷口,這人覺得他們是有共同秘密的共犯,就開始給她洗腦斑如何如何,未來他一定要如何如何。
熏聽得煩了,就用沾着藥的器械狠狠按住柱間的傷口,無慈悲地看着龇牙咧嘴的柱間冷笑:“你嘴裡的宇智波斑那麼好,但我看他是把你往死打的,你再這樣我真怕你哪天被他切成兩半你嘴裡都還會發出不屈的聲音喊結盟。”
柱間滿臉無所謂,笑嘻嘻地說:“沒關系嘛,我也是抱着必死的覺悟和斑厮殺的。無論我們誰死在對方手裡,都不會有怨言,我們的夢想都是一緻的,隻是斑他……”
柱間越說越低落,熏也想起以前斑那個一個朋友系列的故事,然後猛然意識到自己這種回憶前男友的行為太可怕了,當即不再聽柱間那可怕的話術,搬出克敵制勝的法寶:“我去叫扉間過來。”
柱間往往會偃旗息鼓,乖乖等她上藥。等到柱間覺醒木遁,甚至能夠無印回複的時候,熏的耳根就清淨了不少,宇智波斑連帶宇智波的名字似乎都遠離了她的生活。
斑深深看了熏一眼:“我不答應你也會去的吧。”
熏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斑這麼說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但她覺得斑大概沒有那種多餘的好奇心,于是她點頭:“斑大人不去的話,就……”
“走了。”沒等熏說完,斑拉住熏的手就往動靜傳來的方向走去。
熏腳下一個踉跄,她愣愣地看着斑的手,跟了上去。
這人之前似乎已經打算睡了,沒戴他那副似乎不離手的黑色手套,一層輕薄的藍色單衣穿在身上,上面還留着被她拉扯過的痕迹。
熏看了幾眼不敢看了,心虛地轉過眼,快步追上斑,沒話找話:“得趕緊找到回去的方法,你不見了,結盟會變得很麻煩。”
斑嗯了一聲,又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熏暗地有些惱怒,她就這麼容易被看出來在想其他東西?
“……你的衣服,理一理吧?”熏輕咳了一聲,“待會兒見到其他人,不太好。”
斑扯了扯嘴角:“我記得你挺喜歡别人這樣穿。”
黑曆史湧上心頭,熏眼前一黑。
“那時候喜歡的,不一定現在還喜歡。”她狠狠握緊拳頭,卻忘了自己的手正被宇智波斑牽着,安靜的夜裡突兀傳來一聲骨頭作響的嘎吱聲。
熏:“……”
她連忙放松手,驚恐地望向宇智波斑:“你沒事吧?”
斑停下腳步,遠處的人聲更近了。
他看着熏,冷笑道:“我沒記錯的話,我的衣服是被你拉扯成這樣的吧?”
他又擡起手掌,遞到熏的面前,骨節分明的手掌并沒有變形的迹象,但不上手用查克拉探查的話也不能知道是否傷到骨頭。
“現在你又傷了我的手,還指責我不好好穿衣服?”
“……”熏尴尬得失去表情,試圖補救,“那我先幫你把手……”
斑轉頭看向樹林深處,語氣淡淡的:“來不及了。”
熏終于明白斑的意思了。
“知道了知道了!”她狠狠瞪了一眼高出她半個頭的宇智波,伸手拉住斑的衣襟往内合攏向下理。
她的手在落到對方的腰帶時微微頓了一下,突然意識到兩人如今的距離近得可怕,對方身上的熱度正透過衣物傳遞到她的指尖,灼得人發燙。熏不禁屏住呼吸,才繼續動作,調整好他衣服的松緊,而後後退一步和斑拉開距離。
做完這一切,她才緩緩松了口氣,正要說話,斑一直藏在陰影中的另一隻手便擡了起來,往她手上塞了個東西,而後走到她前面。
“多謝。”斑背對着她說。
熏愣了一下,看向突然被塞到手中的刀,再擡頭看向青年近在咫尺的背影,突然失語。
手中的短刀熟悉得可怕,分明是她幾年前在林下城找工匠定制的短刀。
雖然短刀确實總被人貼身攜帶,但剛才斑的身上有放刀的地方嗎?
而且……這個人不是最讨厭别人站在他身後了嗎?現在他把手中的武器直接交給她,就這麼擋在她面前,又算什麼?
就這麼自信她不會對他動手嗎?
“喂,斑——”
熏的話剛出口,就被一個焦急的女聲打斷。
“救命!不對……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