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子到底為什麼會編出這種劇情?!
熏神色複雜,好半天才開口:“但你剛才說你在等他。”
“……沒有,你聽錯了。”
熏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吐槽:“什麼啊,原來你是傲嬌啊。現在傲嬌已經退環境不受歡迎了你不知道嗎?”
“?”少年轉頭看向熏,重複着這個陌生的詞彙,“傲嬌?”
熏意識到志葉聽不懂這話,于是給在夢裡也不ooc的少年解釋:“就是那種,明明很喜歡,但不願意直說,反而說些不好聽的話的人。這種人設已經不受歡迎了,現在這個時代,不把自己的真實想法直說出來的話對方是感受不到的。你剛才說你朋友不是你朋友,實際上還是把對方當朋友的吧?”
少年神情冷了下來:“就算以前是,但現在早就不是了。”
熏知道和傲嬌争這種話題沒用,隻是問:“也就是說,除掉你們不再是朋友這點,你剛才的話确實是出于‘傲嬌’的人設說的沒錯吧?”
少年感到匪夷所思,像看外星人一樣看熏:“……你都在關注什麼啊!”
熏也不管對方說什麼,繼續說自己的推論:“也就是說,你剛才說我性格讨厭,其實并不是這樣覺得,我甚至可以理解為你把我當作朋友了,沒錯吧?”
宇智波斑久違地感覺自己額頭突突跳,他快被氣笑了。
他想知道熏來他的夢裡到底要打探什麼,甚至拿了當初的事來試探熏,誰知道對方的關注點竟然在這種地方。
“收回前言,你簡直比那家夥更煩人——”
熏無比流暢地接過他的話:“我就當你在誇我好了,按照傲嬌的話反着理解——”
“不許反着理解!”
熏:“哇,你反應太過了吧。”
宇智波斑冷笑一聲:“就當我反應太過,你想讓我承認你這個外族人是我的……”
“朋友。”說到這裡宇智波斑不禁頓了一下,這才将那個詞說出來。
“為了什麼?”他問,“你該知道忍者不該和這個詞扯上關系吧?”
熏愣住了。
她輕輕眨了下眼睛,看着志葉。
“這是我的夢,我在自己夢裡讓你當我朋友不行嗎?我自己的夢我都不能做主了嗎?還有,在我們族裡,我朋友可多了,根本不缺朋友!”熏心緒有點混亂,或許是煩躁。
是啊,她這麼執着讓志葉承認她是他朋友幹什麼,這還隻是個夢!
她腦子是真的壞掉了!難道真跟柱間那時候的反應一樣,喜歡?
絕對不可能啊!
“算了,你繼續等你那個朋友吧!”熏不想再待下去了,轉身就走,心裡亂糟糟的。
“等一下!”宇智波斑注意到剛才熏話裡的“自己的夢”,神色微變,剛想攔住對方,就看見熏的身影直接變淡消失無蹤了。
熏猛地睜開眼睛。
夢裡發生的事無比清晰地殘留在記憶當中,以至于她沒有在醒來的第一時間觀察周圍環境。
她坐起身,手撐在被褥上,緩了好半天才注意到自己正待在暫時落腳的房間裡,被褥邊上留了一瓶藥膏,看來她真的在切磋比試的時候失控了。
這次的情況似乎比以往嚴重得多,她缺失的記憶也太多了。
而且——
熏看着床邊的藥,又想起夢中的志葉最後的問題,心中的古怪感揮之不去。
她拿過藥聞了聞。最常見的外傷藥,不過她用不上。
熏的體質要比普通的千手族人好些,傷勢恢複得很快,不過不能和柱間比就是了。
比試的時候她大概受傷了?
總之她現在身上一點傷都看不見了。
熏拿着淡青色瓷瓶裝着的藥膏,發了會兒呆,窗外透進來的光線淺淡極了,天色還早。
熏越想越覺得夢裡的發生的事太過不正常,哪怕知道那本來就是自己的夢,也不禁懷疑起自己是入了志葉的夢。
但這樣就說不過去對方叫自己熏和他夢到南賀川了。
總不能他也常駐在南賀川附近吧?
那一片河域,就住這千手和宇智波兩族,如果志葉常駐在那裡,豈不就是——
不不不!絕對不可能!
熏一個激靈,被自己的猜想吓到了。
扉間說過,宇智波的人偏激狡詐,如果是宇智波,怎麼可能好心放過那對小情侶,肯定早早完成任務交差去了,還在這裡和她虛耗時光?
而且她還冒用了宇智波的名字,要是志葉真是對宇智波名譽重視大過天的那類人,怎麼可能忍着不和她動手。
聽說宇智波向來遮得嚴嚴實實,穿得比他們千手還多,志葉那家夥之前的衣服漏風得讓人覺得不感冒不科學。
而且志葉其實情緒穩定得可以,她之前的話那麼得罪他他都沒說什麼,他怎麼可能是宇智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