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熏做了個夢。
大概是因為兩族結盟之後,她久違地放松了自己的精神,所以在喝了點蜂蜜酒後,她夢到了上輩子的東西。
不……這玩意就算是在上輩子她也不可能有。
千手熏夢到自己穿着龍袍走進一間宮室,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等在室内,叫她陛下。
她上輩子就隻在電視上見過皇帝,更别說自己當皇帝了。
千手熏看着眼前衣裳輕薄的男人和他在衣衫下若隐若現的飽滿胸肌,輕輕地、眨了下眼睛。
這一刻,千手熏悟了。
這是個有顔色的夢。
作為一個千手,直面自己的欲望并不羞恥。
更何況夢裡的人總會讓自己的行為邏輯無懈可擊——不合理也會變得合理。
熏想。
于是她把手按在了對方的肌肉上。
“……”
熏被手下的真實觸感震驚到了,她這夢未免太寫實了。
難道她真的又穿了?
以她的運氣來說,她不會穿成個末代皇帝了吧?
熏探究地繼續按了按男人的肌肉,心裡猜想這夢最後會在哪個階段醒。
但這個夢并沒有再進一步發展下去。
“你夢到了什麼?”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響起。
千手熏覺得吵鬧,皺了皺眉:“别打擾朕。”并伸手去扒夢境裡這位看不見臉的蝦系後宮的衣服。
手剛搭上對方的肩,千手熏陡然頓住。
等等。
剛才的聲音實在耳熟了,耳熟到熏心生不祥的地步。
哪裡聽過呢……?
感覺近期内一定在哪裡聽過的。
“千手熏,你還清醒着嗎?”那個聲音繼續問她。
夢裡的蝦系後宮膽大包天地摟住了尊貴的皇帝陛下的腰。
“!!!”
熏想起來了,這聲音她上午剛聽過。
——在自家族長和隔壁宇智波結盟的時候。
——在輪到宇智波族長講話的時候!
宇智波斑的聲音!!!!
這一瞬間,什麼宮殿美人,什麼王權富貴,全都消失不見。
千手熏一個激靈,被吓醒了。
接着她看見了更為震驚的一幕。
她,千手熏,一個普普通通的醫療忍者,壓在了半坐在床鋪上的、名聲可止小兒夜啼的宇智波族長身上,并且罪不可赦地一隻手按在對方胸前,另一隻手扯着人宇智波族長的袖子往下拽。
千手熏的思維随着身體在這一刻凍結。
——敬啟,族長大人。得知我失蹤的消息,請您不要驚訝,也無需派人來找我。和平既然已經到來,那麼我将不日開始遠航,世界那麼大,我想去做海賊王。
“宇智波……斑大人,”千手熏緩緩松開手往回收,對着在黑暗中微微挑眉的宇智波斑尴尬地笑了笑,“真巧,您也在這裡休息嗎?”
宇智波斑嗤笑一聲:“我需要提醒你的是,這裡是我的房間。”
熏快速地瞄了眼旁邊,還真是。
“那您怎麼沒在我進來前攔住我呢?”千手熏抿了抿唇,說不出自己是在責怪對方還是為自己的誤入惱怒。
“我以為你想和我單獨談談。現在看來,或許不是,”宇智波斑低聲笑了一聲,語氣卻不見愉悅,他一隻手扶住熏的腰,又問起她那個熟悉的問題,“那麼剛才,你夢到了誰,熏。”
“……”
千手熏覺得宇智波族長還不如為她的冒犯而暴怒。
她有點想找個時光機回到過去,把那個準備喝酒的自己打包塞回族地去。
天知道自己是怎麼在醉酒狀态走到宇智波斑的臨時房間的。
路上的宇智波就放任她一個千手往他們族長房間的方向走?
而且現在……
熏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氛圍不對。
宇智波族長的口吻,倒像是男友逼問女友是否另有心上人。
但他們的關系……
千手熏深深吸了口氣,推開眼前的宇智波族長,往最近的窗戶翻去——
在這瞬間,窗戶處的空間泛起淡淡漣漪。
宇智波斑立刻想起當初千手扉間重傷弟弟時使用飛雷神時周圍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