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對于容恒能查到他資料郁甯并不意外,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不過不管是誰去查那份資料,得到的結果應該都是一樣的,成年後并沒有去測試他的二次分化,所以成年前後那一欄的結果都是beta。
隻是他目前最擔心的,還是楚欲錦會不會因為這個家夥的話,而帶他去醫院進行檢測,如果到時候真被壓褶去檢測,結果一出全都完蛋。
白月景還好,畢竟是楚欲錦的白月光,再加上家世也不差,所以完蛋的自始至終都隻有他一個人。
至于容恒,狐狸一樣狡猾的人,一肚子的壞水。
但即便如此,郁甯還是通過了容恒的請求,他看着男人發過來的那份有些年代了的表格,垂下眼,眸子裡是少有的冷意。
容恒:郁甯,聽說你的腺體有問題,所以才沒有去參加成年的檢測是嗎?
郁甯:容先生是否太關注我了,讓我有點不好意思了。
少年發完附贈一張乖巧的表情包。
容恒拿起手機瞧着這張表情包,倒是會在表面上裝乖。
容恒:我這邊認識一個醫生,幫你檢測完說不定還可以看一下你腺體的傷勢。
郁甯:縮寫為容先生的好意,不需要。
容恒再想說什麼,一個顯眼的紅色感歎号出現在他眼中,他被人家拉黑删除了。
本來通過他的好友申請,也隻想看看這家夥到底有什麼招數,結果這樣看下來,好像并不是太大的問題。
唯一要擔心的,就是楚欲錦那裡的情況,總不能一輩子哭哭啼啼吧。
這樣想着,郁甯拿起手機給白月景打了個電話。
遠在異國他鄉的白月景正躺在自己的大床上睡覺呢,枕邊的手機就響起來了,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郁甯。
“做什麼?”白月景躺在床上懶散開口。
郁甯:“我之前有跟你提過關于我未成年之前的分化問題,現在那份表格被一個叫容恒的人扒出來了,有些麻煩。”
容恒?
白月景從床上坐起來,“你是說容恒在調查你?”
郁甯有些煩躁,“是。”
誰知道這家夥為什麼先是突然抽風想要調戲他,而後又莫名其妙來找他,要不是為了維持這個人設,他差點就要被那家夥給強上了。
“你們有錢人家都玩的這麼奇怪嗎?”
都?白月景遲疑了一下,“容恒對你做什麼了,他該不會……”
意料之中,但莫名有些憤怒,白月景将躺在一旁的男人踹下床,那男人還在睡夢中就這樣掉下去,重重的砰一聲。
電話那頭的郁甯聽見了,“你旁邊、算了,剩下的五千萬要怎麼給我,我現在總覺得有些危險。”
“放心,隻要他提出了解除婚約,我就會把剩下的錢打給你,還得你再……多出一點力了。”
被踢下床的男人站起來,白月景看着他那張酷似郁甯的側臉,沉默了幾秒還是忍不住提問,“你喜歡omega嗎?”
郁甯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問,一時間還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是擔心他後面會對楚欲錦動了感情?
少年嗓音堅定,“你放心,拿了錢我就會走,不用擔心。”
白月景聽了這話之後歎口氣,該說郁甯是太直男了,還是太看重錢。
“總之我還是提醒你一下,小心容恒,他在那幾個人裡面跟楚欲錦玩得最好,也是商場上的敵人,你自己多加小心。”
“多謝,不過我覺得,短時間之内我應該還可以再拖一拖,希望你那邊的事情解決完之後可以早點回來。”郁甯挂斷了電話。
楚欲錦前面給他發消息說他今晚要加班,可能會晚些回來,郁甯先是關心他工作累不累,說了一大堆無用的廢話,然後提出要求說是想要出去逛一逛。
楚欲錦答應了
楚欲錦:不要玩太累,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刷我的卡就好。
郁甯最喜歡的他的這一點,就是這個男人對于自己從來都不會吝啬,反而非常大方。
每個月除了他之前要求的一千萬之外,還會額外給自己大約五百萬的零花,以及一張沒有限額的副卡。
這就是金主的魅力吧,更别說還是有錢有顔的那種,他真的太大方了。
郁甯拿了件衛衣往腦袋一套,就出門去了,畢竟他要去的地方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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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這裡,郁甯居然還有點懷念,畢竟他生活了将近七年的地方,他站在街巷的入口,一隻腳踩在巷子裡的陰影裡,一隻腳還停留在身上的陽光裡。
他這次的目的是還債,之前的一千萬不夠,起碼還欠約七千多萬,很多時候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欠下那麼多的債。
明明自己的父親在此之前根本就不碰賭博,原來的家底也算得上是小富裕。
可是賭博這種東西一旦沾染上,就真的很難戒掉,甚至還去借了高利貸來賭博,他無法理解,也不能理解。
美好的家庭在一夜之間崩塌離析,父親無力償還跳樓自殺,母親以淚洗臉,本想着帶着年幼的自己一同離去,結果出了一點小差錯,隻剩下了自己。
郁甯到現在都能想起他醒來時,面對着自己母親的屍體那種恐慌,美麗脆弱的女人就那樣躺在眼前,像是熟睡過去了一樣,而他也因為藥物的原因影響了腺體。
“喂,開門?”
郁甯坐在床邊聽見了聲音,他起身打開門,将一張卡遞了過去,“裡面有一千五百萬,如果沒有算錯的話,應該還有五千九百萬,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