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是輕輕含着唇瓣,他什麼都不懂,可這并不代表楚欲錦不懂。
郁甯試圖扒拉着楚欲錦的衣領,另一隻手從他的衣擺下輕輕抓撓着。
楚欲錦拽開了他,少年迷蒙着眼看他,昏黃的燈光照應着他,微微張開的紅唇裡似乎有什麼勾引他。
“楚……楚總。”郁甯語氣中含着欲色,眼角微微帶淚,他搖搖腦袋,試圖看清眼前的人,“楚……”
做人順從自己的本心很正常對吧。
郁甯因為站不穩再次撲進楚欲錦的懷裡,他趴在男人的胸膛上,雪松的氣息環繞着他,郁甯被酒精沖昏了頭腦,擡起頭含着楚欲錦的喉結。
楚欲錦摟着郁甯的手猛地縮緊,他垂下眼看着自己懷裡的少年,喉結滾動了一番。
男人覺得他現在就像是一塊炭,隻需要一點火苗就足以燃燒他。
郁甯也成功燃起了火星。
少年被人猛地推到牆面上,來不及分辨情況,眼前一黑,他被人掐着下颚,承受着這如狂風驟雨一般的親吻,背後是冰冷的牆面,眼前是火熱的攻勢,胸腔中的氧氣好似都被掠奪了一樣,郁甯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無力滑落,始作俑者及時摟住他的腰,這才不至于他脫離。
“……哈。”郁甯喘息着。
一絲銀光在二人之間消失不見。
郁甯迷迷糊糊被人掐着臉頰,楚欲錦打量着他的面孔,最後開口道;“要多少?”
少年低着頭弓着身子,蒼白纖細的掌心抓着他的衣角,“一千萬,我會扮演好那個人。”
楚欲錦沒說話,郁甯也不敢擡頭看他的臉色,隻是聽見一聲輕笑,“你倒是打探清楚了。”
那人伸手撫摸着他的後腦試圖向下,可少年一個激靈,語氣卑微可憐道:“我的腺體曾經受過創傷,不要……”
楚欲錦的手指一頓,他确實撫摸到了一道傷痕,他盯着少年的面容看了幾眼,最後語氣喑啞,“……也好,省得控制不住自己。”
……
回來的時候,郁甯的腦子已經清醒了不少,他跟楚欲錦一前一後走進來,少年下意識就要朝着機車服少年的方向走過去結果被緊随其後的楚欲錦一把拽住,拉着他跟自己坐一起。
佘清林飲着酒默不作聲瞧着這一幕,特别是注意到了少年略微紅腫的唇瓣後,他心下了然,這個模樣稠麗宛如童話故事中魅魔一般存在的人,被人打上了專屬烙印。
可偏偏另一個家夥沒有眼力見兒,那本就是他先看上的人,怎麼到最後還被人半路劫走了,機車服少年想要開口,卻被楚欲錦一個眼神震懾在原地,不敢造次。
包廂内其他的男孩有些豔羨的目光落在郁甯身上,當然也有少數目光落在了楚欲錦身上。
郁甯坐在沙發上,他還沒反應過來,佘清林就開口,“喂我吃顆葡萄。”
郁甯聞言看過去,佘清林張開嘴含住剝了皮的葡萄,可他的眼神極具侵略性地落在了郁甯身上,好似在示意他。
郁甯連忙收回目光,望着果盤裡的水果,他拿出一顆圓潤飽滿的櫻桃放到楚欲錦嘴邊,男人緩緩擡眼,注視着他。
郁甯又把櫻桃往他那推了一下,楚欲錦張開唇咬住櫻桃,柄還留在郁甯手中。
“甜嗎?”少年湊上前,語氣有些親昵。
酸甜的汁水充盈着口腔,他瞧着少年眉眼間的好奇,伸手拿了一顆櫻桃猝不及防塞進郁甯口中。
郁甯下意識舔了一下楚欲錦的指腹,男人目光望着他,時間在此刻似乎停滞了一下,接着他口腔裡的櫻桃被人重重地捏爆,果肉和鮮紅的汁水順着嘴角流下。
咕嘟一聲,誰的吞咽聲響起。
“咳咳……”郁甯連帶着櫻桃的核一起吞下了,他嗆出了淚水,埋伏在楚欲錦的大腿上咳嗽着,偏偏始作俑者還一副關切的姿态。
“怎麼吃個櫻桃還把自己嗆着了。”
郁甯擡起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看似脆弱嬌柔的omega意外地有些不同呢。
包廂裡的時間似乎過得很快,郁甯臉上兩坨紅暈很是刺眼,他無力地倒在楚欲錦大腿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不知是誰說了句,“你腿上這人也算是蹭了白月景的光。”一瞬間,嘈雜的聲音消失不見,空氣冷了下來。
郁甯好像也感知到了,他隻是迷迷糊糊擡起頭蹭了一下楚欲錦的掌心,像是一隻慵懶撒嬌的貓兒一樣,試圖覆滅主人的不悅。
毛茸茸的觸感轉瞬即逝,楚欲錦指尖落在郁甯臉蛋上來回摩挲,“……原知明,今晚這句話我就當作是你喝醉了胡說八道。”
佘清林立馬起來打哈哈,“好了,他醉了我先扶他出去,今晚就先結束吧。”
“費用我會讓經理算清給你們。”
那群少年本來也就撐不下去了,一個接一個走了,隻是還有那麼一兩個大膽的不願意離開,被佘清林強硬地趕走了。
佘清林臨走前不忘把門關好,神色落在楚欲錦雙腿上的少年,他瞧着那張面孔看了幾秒,卻不小心對上了楚欲錦的視線。
佘清林立刻關門,拉着站在一旁已經不省人事的原知明離開。
包廂裡瞬間就安靜了不少,郁甯像是已經熟睡過去了一樣,淺淺的呼吸聲讓楚欲錦莫名感到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