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樵子看着兩人的神情從打趣到悲傷的轉變。然而這并不能阻止那兩位仙人在聊天。
“現如今,仙界的上神隻剩兩位了吧。”
“是啊,可惜那唔明神君是個豁達開朗之人,怎就突然隕落呢?”
“你不知道?”長胡子那位,一聽這話震驚的看向短胡子。
短胡子茫然的回問道:“知道什麼?”
長胡子仙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感慨萬千:“唔明神君本就有傷在身,此次悄悄去荒淵附近,不過去了個荒淵便隕落了。這件事,一定與魔族有關。”
“可魔族不是早已被鎮壓了嗎?”短胡子摸了摸腦袋回答,“你幹嘛打我。”
隻見長胡子狠狠敲了一下短胡子的腦袋,緩緩開口解釋道:“魔性這個東西啊,是永遠都滅不掉的啊。不然為何衆上神隕落,也不過是換了個魔神亡,魔族被鎮壓。”
此刻宴會殿的聲音剛好靜了下來,長胡子的這番話雖然不至于讓所有人都聽見,但魚樵子看着周圍一片的氛圍都變得古怪時。
便知道了長胡子這次一定會止住聲,不再繼續說下去。
可誰知,長胡子并未停住,他的聲音反而再次響起,“這件事本就是事實,各位不必如此看我。”
魚樵子看着對方自信的樣子,默默在心裡說了句,原來他也知道氣氛不對啊。
登——
隻聞一件清脆的碰撞聲音緊接着響起,魚樵子将視線看向自己的左邊。
慈有百的神情絲毫沒什麼變化,不過……
魚樵子的視線向下,看着對方握着酒杯的手,此刻已經緊繃。
……
也就在衆人僵持之下,突然前方傳來彩雲四溢,幾隻鳳凰圍繞着财運啼叫、飛翔的景象。
隻見最中間的男子散發着威震四海的王者風範,孑然獨立的氣場讓人一眼便能看出這是天帝。
在他的身側是位雍容華貴的女子,與天帝并行。對方的身份也極其明顯,天後。
也就是這場宴會的主人。
天帝與天後落座後,魚樵子跟着衆人一起對着他們行了禮。
“閻王殿下竟然來了。”天帝的視線在人群裡掃視了一眼,在看到玉知歸後,更是開了口說話。
玉知歸聽着對方提及自己,起身向對方再次行了個禮,随後便又坐下。
天帝嘴角輕輕一笑,向這邊輕輕點頭,緊接着他便對下面的一個方向:“清無,可查出唔明之死的線索?”
清無二字一出,魚樵子瞬間繃直了身子,順着天帝的方向看過去。
隻見多面的角落裡,坐着一位表情淡然的男子,男子在聽到天帝的話後,站起身行禮後回答:“荒淵的結界有塊松動,跑出不少魔族。其中有位曾在魔神手下的赤斬魔。經過拷問之後,他終于說出真相。”
緊接着,清無擡起手,對着空中扔了個法術。
殿内的空中驟然出現一個景象。
“你為何要殺害他?”景象中,清無的語氣十分嚴肅,臉上顯露出的神情十分冷漠他冷眼看着地面的赤斬魔。
赤斬魔大笑兩聲後,惡狠狠的道:“我早就看那個唔明不爽了。被我殺死,是他的榮幸。你們仙界的人虛僞又惡心,你們死了那麼多人,還是滅不了魔。”
畫面裡赤斬魔的話滿滿的都是挑釁味,這樣的态度不僅讓畫面裡的清無有了動作,就連現場觀看的各位仙人都開始不爽。
魚樵子耳邊聽着周圍仙人的話語,但是眼睛卻時刻關注清無的方向。
最後的畫面便是赤斬魔死在清無的劍下。
“魔族如此嚣張,我懷疑是有着什麼目的存在。”清無恭恭敬敬的對着天帝說。
殿内此刻也因為清無的這一句話,被點起了情緒。
上方的天地擡起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頃刻間,還吵鬧的殿内,瞬間鴉雀無聲。
“今日是賞花宴,不可寒了天後的心意。荒淵的封印可否修好?”天帝緩緩開口問道。
清無:“松動的地方已經全部修複好。”
……
隻見清無回答完後,天帝便不再說話,就在這時天後開了口:“既然如此已經被清無修好,便先開始宴會吧。這可是我準備了許久的宴會。”
即使天後說完,還是有些聲音響起,見此天後又開口道:“清無各位還不相信嗎?”
這話一出,場面瞬間鴉雀無聲,魚樵子注意到就練氣氛都換和了不少。
天後招了招手示意跳舞的仙娥開始吧,早已準備上場的仙娥得到指令,便開始接二連三的上場。
賞花宴正式開始。
魚樵子收回了盯着的視線,不敢多看,生怕自己的視線會被對方察覺到。
這時,魚樵子聽見了長胡子仙人又開了口:“是啊,不明白他們在吵什麼,既然有清無神君在,還擔心什麼。”
她低頭倒了杯桃花釀,盯着酒杯中的水波漾紋不作聲。
慈有百這時也靠近了魚樵子道:“現在可以說了嗎,你們找我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