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晃瞥了她一眼,不再看向她,對着玉知歸的方向道:“我問了藥老,是否知道是誰殺的?”
時至今日,時晃仍然記得藥老聽到這句話時,臉上露出的神情。
那是一種慈愛但又擔憂的眼神。
藥老還是回答了他:“不知道,正在查。”
見此,時晃便沒什麼想問的了,元離這個朋友的離去固然令時晃惆怅,但找出殺害地府那幾人的兇手才是時晃的目的。
地府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于是時晃便與藥老告别,然而臨走時藥老突然喊住了他,時晃緩緩回頭,看着此刻房屋唯一的光亮處愣神。
隻見方才還精明的藥老,此刻卻多了幾許滄桑,他對時晃道:“妖界或許又要腥風血雨了,你若無事,最近就别來了。”
“好。”
時晃輕輕答應他,随後推門離開。
回憶結束,時晃回神後發現自己的視線又轉到了魚樵子的方向。
時晃:……
這一次的魚樵子沒在意對方瞪過來的視線,她有個地方有問題,“他最後說的話什麼意思?”
然而就是這個問題,令時晃微微愣神,藥老最後說的那句話時晃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
對于妖界來說,妖主的地位不可撼動,這是不用多說的事情。
然而,還有兩個職位。便是妖界的大堂主與二堂主。
相當于妖主的左膀右臂,由于妖主長年閉關修煉,所以這二人可謂是另一種方式的‘妖主’。
這世間,誰不想擁有更多的權利,妖界的人也不例外。
堂主的離開,相當于多了個空缺,多了權力的機會。
每一次堂主的離開,妖界都會血腥風雨,無論是有權利的還是那些普通妖族,都有可能被波及到,這是外界都會有所耳聞的事情。
甚至會影響到外界。
隻因妖界的生意,雖然黑心商家衆多,幾乎遍地都是的程度,但也正因為這個原因令妖界的生意,除了凡間。
若是稱第二,便無人敢稱這第一。
所以其每一次的換位之争,不僅哀嚎的普通妖族想要組織,就連外界的人也會避免這種可能發生。
其實這個時候,若是在妖界挑起内讧,攻打妖界,收複妖界。對于做好準備的人來說,可能輕而易舉。
魚樵子聽完,沉默問道:“妖界有被輕而易舉過嗎?”
這個問題,時晃知道的并不多,他記得曾經有過一次,但那次留下的記載很少,他看向玉知歸道:“這個問題,他知道。”
他其實也想知道完整的事情,曾經為了刨根究底,日夜問候玉知歸,但對方的那張嘴卻無論如何都不說。
這一次将問題抛給他,他也是看出玉知歸對魚樵子的态度,似乎不一樣,才抛給她。
想到他或許會說出來,時晃悠悠拿出自己的扇子晃悠。
不愧是他。
于是,魚樵子順着目光看過去,玉知歸的視線輕輕掃過來,清冷地嗓音道:“有。”
……
空氣陷入安靜,魚樵子微微愣神,但随之又反應過來,或許是極其重要的事情,不能随便說。
而一旁等待的時晃,在聽到這個回答時,搖晃扇子的手有一瞬間慢了半拍。
随後,似乎想到什麼,輕輕笑着。
閻王殿下啊,你這是心動不自知啊。
魚樵子便也沒再多問,她道:“那我們需要去找慈有百嗎?”
但,她和慈有百之間并未交換過什麼聯絡方式。
若是要聯絡,該如何聯絡呢。
隻見玉知歸緩緩搖頭道:“此刻若去找,必定會被察覺。”緊接着又道:“先不要打草驚蛇,暗中去仙界探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