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寒風吹過,将衣衫掀起一層褶皺,但這樣的冷意依舊不能吹散徐夫人眼底的灼熱。
隻見徐夫人的眼神緊緊盯着三人,希望三人能夠給到她答案。
“我們還未查出。”魚樵子道。
徐夫人聽到這個回答,雖難過,但似乎已經知道會是這個答案。
她身形一晃,魚樵子剛準備伸手去扶住她,對方便站直了身子搖了搖頭,表示無事。
“說起來,為何我們會在院子裡?”徐夫人透過三人的身子看向後方的院落情況。
她的話語轉的太過,犀利的眼神也随之而來,她視線随意地掃視了眼三人,最後定格在為首中間的魚樵子身上,與她四目相對。
魚樵子:“剛進入院落,便看見幾位在地上,具體什麼情況我們也不知。”
她又道:“徐夫人呢,可還曾記得都發生了什麼?”
魚樵子看着對方的身體,完全不像是剛打過一架的普通人該有的樣子。
她還記得在剛回徐家府邸時,曾見到玉知歸大打出手,徐夫人嘴角邊的血迹更是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盡管徐夫人她早已在剛才的淚水中,擦眼淚時将血迹擦幹淨,但即使這樣,也不能抹滅掉她曾被打到吐血的事。
徐夫人本想問他們,但此刻竟被對方反問,尤其是女孩的氣場瞬間變得凜冽,一時之間徐夫人有些被對方威壓到。
她怔了下神色回答:“這有關聯嗎?”
魚樵子輕輕點頭,雖不曾言語但一個點頭便替她回答了這一切。
見她這般點頭,徐夫人忽略心中那些許的異樣心情,她視線下垂,認真的想着魚樵子這個問題。
“不曾。”隻見徐夫人緩緩搖頭,随後擡眼看向魚樵子。
這個回答,魚樵子并不意外,她轉而又問了個問題:“不知夫人可曾還記得徐醫師是如何離去的?”
徐夫人垂下眼簾回憶,就在魚樵子以為對方不願意提及這傷心事,想要閉口不答時,對方擰眉道:“還記得前一晚,夫君從藥房回來後吃了飯,飯後他與我聊了幾句今日賺的銀兩便歇息了。待…待醒來時,我便發現房間裡已經沒了夫君的身影…”
說到最後,徐夫人的鼻音明顯,眼眶微紅,整個人的周身散發着無限地愁緒。
“夫人可還記得那日有什麼異常嗎?”
隻見徐夫人緩緩搖頭。
魚樵子:“徐醫師失蹤後呢?可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嗎?”
魚樵子的這句話似乎問到了徐夫人,隻見她眼神快速閃避了一下,随後搖頭道:“沒有。”
魚樵子靜靜看着她,沒再說話,徐夫人見她不再問自己,眉心微微皺起補充道:“這之後的确沒什麼異常。”
身旁慈有百聽着她的這番話,都不禁歎了口氣,臉色充滿了為徐夫人惆怅的表情。
魚樵子聽着這聲歎氣,轉頭看去的便是這一模樣,她微動心神,最終還是決定說出來。
不過還未等她說出來,魚樵子的耳邊傳來一句輕微的男聲:“别信。”
原來是慈有百注意她看過來的動作,誤以為對方這是信了自己的話和表情,提醒她。
緊接着慈有百嚴肅地聲音又傳來:“這人在說話,她的話不可信。”
魚樵子自然知道她剛才的那句話不可信,對方明顯在在說謊,隻因她對方一直竭力的掩飾自己剛才不小心洩露出的反應,但正是這種反應才讓魚樵子覺得對方不對勁。
就在這時身旁的慈有百轉過身掃視了下院落,随後不經意道:“這院落似乎都有了許多雜草,想必已經很久未打理了。”
慈有百的話剛說完,徐夫人便接着他回答,眉眼間充滿了無盡的憂愁:“自從夫君離開後,我便也無心整理這些了。”
她的這番話,更加引起了慈有百的注意,他這次重重歎了口氣,而這一次的歎氣無異于滿足了徐夫人,她唇角露出一抹苦笑道:“可憐我的二丫,從小就沒了爹。”
魚樵子注意到身旁的慈有百又要歎氣,她連忙開口問道:“夫人不曾去找找徐醫師嗎?”
隻見徐夫人嘴角的苦笑僵在臉上,但她很快便回過神苦笑道:“找不到。”
她說完,眼眶裡醞釀許久的淚水終于流出來。
三人一直等着徐夫人的哭完,一盞茶的時間過去,徐夫人也終于恢複好情緒,她帶有些歉意地說:“讓各位看笑話了 。”
魚樵子剛搖完頭,便聽見左邊慈有百開始說話:“徐夫人可曾找過修士之類的人?”
“修士?”
“沒錯,正是修士。”
“不曾,為何這麼問?”
隻見慈有百指着徐家堂屋道:“我剛才似乎感受到那處傳來靈氣。“
徐夫人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緊接着臉色煞白,随後勉強的笑着:“是嗎?我不曾找過。”
見她否認,慈有百也不再堅持,他無奈攤了下手道:“或許是我太困了,感覺錯了。”
說完,他看向魚樵子道:“今夜實在是太累了。”
他這句話的意思,魚樵子怎麼會聽不出,但她還是搖了搖頭道:“徐夫人這裡或許還會有危險,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