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沙沙作響,月色冷清的打在地面的身影,隻見遊鬼錘着屏障的力度越來越用力,見屏障始終不破開,遊鬼開始龇牙咧嘴沖着兩人嘶吼。
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魚樵子在腦海内快速的搜索關于對付遊鬼的方法。
但遊鬼發生的概率及其小,但凡與遊鬼對上的,除非修為深厚,否則很難活下來。
就算活下來,也是離死不不久了。
隻見兩人形成的防禦屏障開始出現細長的裂口,慈有百大驚道:“你還能撐多久?”
聽他這句話,魚樵子便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想要像今天下午對待白尾狐那般,聚神。
可今日下午時,慈有百聚神的時間,不算長,但也不能說短。
魚樵子在心裡計算自己能夠支撐的時間:“我隻能撐住兩盞茶時間。”
她的話剛出,慈有百便收回了手道:“夠了。”
由于他的驟然離開,魚樵子感覺嘴裡逐漸開始有着鐵鏽味,但此刻顯然不是想這種事情的時候。
時間很快就過去,魚樵子嘴角已經開始緩慢流出鮮血,她用餘光看了一眼身旁的慈有百,對方正閉眼低喃。
“蹦——”
最終,防禦屏障還是被遊鬼打碎了,魚樵子被這猛烈的沖擊連退兩步,還未等她擡起頭。
魚樵子垂眸看着掐住自己脖子的手臂,由于與遊鬼之間的距離過于太近,她能夠清晰的看見對方臉上的皮膚皺紋。
由于剛才消耗的法力太多,魚樵子的意識逐漸開始模糊。
在當她閉眼時,她看見遊鬼的身後有人提劍沖來,下一刻她便感覺脖子處的手掌松開了許多。
這讓魚樵子瞬間呼吸到大量的新鮮空氣,她急促的在呼吸空氣,待窒息感消失後,她看向前方打鬥的二人。
隻見慈有百提着玉井劍刺向遊鬼,但遊鬼輕輕握住劍身想要折斷。
正當魚樵子以為遊鬼會折斷劍身時,慈有百譏諷遊鬼:“力大無窮又如何,神劍可不是你能折斷的。”
遊鬼雖然思想錯亂,雖然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但從對方的語氣和表情,也感覺到了對方在挑釁自己。
怒氣湧上心頭的遊鬼,随手甩開劍身,直逼慈有百。
但慈有百也不是個吃素的,隻見他一個轉身加騰空跳到遊鬼的肩上,感受到肩上重量的遊鬼,憤怒的擡起頭,伸出手想要抓住慈有百的腳踝。
早就做好準備的慈有百哪能不明白她的想法,在對方即将抓住腳踝的那一刻,又跳到了地面。
驟然抓空的遊鬼,看着處在地面的慈有百,又猛地向對方沖過去。
就在這時,慈有百竟然又跳在了遊鬼的肩上,随後的畫面如剛才一樣,在遊鬼想要抓過來時,他站到了遊鬼的背面。
就這樣,兩人以着這種方式,來回進行了好幾次。
不遠處靠在樹上的魚樵子,看見這一幕,嘴角輕輕抽了幾下。
遊鬼似乎也明白了慈有百這是在戲耍她,她憤怒的在嘶吼,最後不再管慈有百,而是直沖魚樵子飛奔而來。
剛恢複好的魚樵子便看見對方向自己這個方向快速移動,就在距離魚樵子不過五米遠時,她掏出了一把笛子。
沒錯,她也是有本命武器的,是個白玉笛。
名曰清月。
她将清月放到嘴邊輕輕吹奏,還好魚樵子之前學過一點音樂,再加上肌肉記憶以及原身的腦海記憶,笛子的吹奏對于她來說還算是簡單。
前不久的竹林還傳出激烈的打鬥聲,此刻卻流露出緩慢的笛子聲。
就在這時,遊鬼站住了步伐,她神情呆滞的看着發出笛聲的來源處,明明剛才還在憤怒的嘶吼,此刻竟平緩了下來。
慈有百這時也來到了魚樵子的身邊,靜靜的看着她輕奏笛聲。
月光殘影,笛聲伴着竹林作響,夜晚的寒風輕佛刮過臉龐,給人帶來一陣冷意。
但又平靜的氛圍。
一曲奏完,魚樵子放下笛聲,快速來到呆滞的遊鬼旁,在遊鬼的身上點了幾個穴位。
随後,她内心終于輕輕松了口氣,急促的心跳此刻也平靜下來。
“你既然會對付遊鬼,那你剛才為何不說?”慈有百定定的看向她。
魚樵子轉頭想回答他,但這一轉頭對上的就是慈有百皺眉的眼神,“你生氣了?”
“沒有。”慈有百撇開她投過來的視線。
見他這樣,魚樵子也沒在追問:“哦哦。”
這邊的慈有百見魚樵子不再搭理自己,他終于還是沒忍住嘟嚷:“雖然我能夠打過她,但你為何要騙我不知道解決辦法。”
他的說話聲雖然小,但魚樵子還是聽見了,挑眉看向他:“我并不知道,我隻是暫時定住了她。”
話一頓,魚樵子又補充了一句:“我的笛聲最多能夠堅持半個時辰。”
見是自己誤會對方了,慈有百不自在的問她:“當真?”
“嗯。”
聽着兩人的對話,魚樵子再一次沉默了,怎麼又是這熟悉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