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話剛說完,魚樵子就注意到兩人身旁地面的樹葉被微風輕輕吹起,雖然看不見對方,但也能夠大概的猜到。
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院中樹梢上的落葉正緩緩下墜,就在這緊張的時刻,魚樵子注意到有一片落葉靜靜的停留在空中,就好像是被人接在手心。
不對!
腦海中剛劃過這個念頭,下一刻魚樵子就感覺到自己被慈有百猛的往後拉了一大截,險些跌落在地上。
隻見剛才站過的地方,此刻地面上已經有了塊黑色的痕迹。
還未站穩身子,慈有百便又拉着她的身子往後退,這一次退的距離比剛才的還要大,魚樵子看着連續二次準确無誤的攻擊。
心中隐隐約約升起不妙的念頭,對方的修為一定很高。
“要試試嗎?”慈有百的聲音傳來。
試還是不試…
“對方的修為如何?”
“目前來看,比我少個幾千年吧。”
……
“那我們為什麼要躲啊?”幾千年,也就是說慈有百活的是真的久啊…
魚樵子的話剛問出口,慈有百有些不好意思的讪笑道:“我還沒準備好。”
話畢,對面的人似乎察覺到兩人的動靜,狠狠的甩出一個攻擊,打到兩人的面前地面,因為魚樵子始終站在慈有百的前面,所以被餘波攻擊到了。
隻見魚樵子的隐形屏障消失,她的身形竟完全暴露在空氣裡,身後的慈有百看見這一幕,剛想将她重新隐身。
就在準備動作時,魚樵子傳音給他:“不用,正巧會一會對方。”
對面的人看見她的身影出現,也不在隐藏,随後出現在魚樵子眼中的便是剛才潑她水的女子,隻見對方的身後有五條尾巴在肆意晃動。
她眼裡劃過幾絲狠戾的情緒,随後冷漠的問魚樵子:“就是你在四處打聽?”話剛說完,她似乎想起什麼,話語中透露出幾許懷疑:“你這麼弱,怎麼可能現在才被我發現,你還有同伴。”
不等魚樵子回答,對方便又開始出聲:“你修為不高,我給你一次機會,離開這個地方,不要幹涉這件事情。”
見魚樵子始終不動,反而靜靜地注視着她,白尾狐内心開始漸漸犯怵,但她嘴上依舊在警告魚樵子:“看來你是不打算離開這裡了。”
而被她所懷疑的魚樵子,此刻耳邊正在被迫接受慈有百的傳音。
“我們現在怎麼辦啊,我還沒準備好啊。”
“你快想辦法啊,我還沒準備好呢”
“唉,看來想必今天是要葬身在這裡了。”
魚樵子靜靜地聽着他的傳音,終于開口回他:“你需要多久才能準備好?”
“還有一盞茶的時間。”
一盞茶,應該能夠拖延…
白尾狐也終于看見到了魚樵子的反應,隻見魚樵子發出一聲冷笑,緊接着便用那冷漠的眼神睨視着她。
“我也給你一次機會,說出那個人是誰。”魚樵子語氣淡漠的問白尾狐。
白尾狐見魚樵子在套用自己的話,有些生氣,她起初是看在對方的修為不高,且相貌不錯,願意放她一馬,可對方似乎敬酒不吃吃罰酒。
她聲音裡透露出不爽:“你是在與我談條件嗎?”
“如果你願意的話。”魚樵子思索了下回答她這個問題。
隻見剛說完,對面的怒火已經顯在臉上,她高挑着眉嚣張的看向魚樵子:“既然你如此的嚣張,那我便讓你度過一個難忘的死亡過程。”
也就在這時,慈有百傳音給魚樵子:“再拖兩分鐘。”
于是,魚樵子聽着耳邊的傳音,嘴裡脫口而出:“且慢。”
白尾狐已經擡起手,剛準備放招,便聽見了魚樵子大喊一聲,雖然不知道她在搞什麼花樣,但她冷眼看她:“你還有什麼遺言要說?”
夕陽的光此刻剛好照在兩人所在的位置,餘晖不留餘地的都在了魚樵子的身上,白尾狐此刻直面太陽,她的眼睛被迫眯起來。
她隻能很模糊的看見魚樵子此刻的神情,能隐約看見她嘴角輕輕勾起。
那一刻,不知為何,有種威壓感從對面傳來,白尾狐看着魚樵子道:“你在耍什麼花招?”
突然,對面傳來一句清爽的男聲:“抱歉,是我在耍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