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你們一出馬就能找到,這還說是沒關系?”
寄春君坐回了正中的位置,那嘲諷聲立馬停了,生怕惹來什麼禍端。
“今日将各位叫來清風殿,是為說明前些日子走失的三位弟子,與有人提出的失蹤與戚梧方棠有關的兩件事。”
寄春君掃視一眼殿内,卻見着上次在大殿之中當着自己面鬧事的徐楚源當即将眼神轉到了一邊去,不敢看她。
“其一,三位弟子已在後山尋見,暫無大礙。”
“其二,戚梧與方棠與此事并無聯系。”
話音剛落,徐楚源身邊的跟班便開了口,“我分明見着她們倆先去的後山,接着那三人就去了!”
“将那位弟子帶上來吧。”寄春君不答他話,隻是看着門口的弟子招呼了一聲,接着便見那被找回的弟子由人攙了上來。
那弟子站在大殿上與衆人行了一禮,再朝寄春君單獨一拜,“仙師。”
“周禮,你說說看,此事始末。”
“是。”周禮答道,開始回憶着之前發生的事情,“前些時日,我與兩位友人聽聞主峰後山有一種靈果,便約定前往,因有人失足跌落,血腥氣引來野獸,我們不敢丢下同行之人,便尋了處山洞,躲藏至今日。”
“此事可與方棠戚梧有所關聯?”
“我們先前與這二位同門并不相識。”
徐楚源的臉色瞬間又晴轉陰,身邊的跟班額角也滲出汗來。
寄春君了然的點了點頭,轉而看向徐楚源,“你對此可有異議?“
“我...”徐楚源喉間滾了滾,一時心跳急促,隻覺嘴中幹渴,舔了舔唇才開口道,“我是親眼瞧見她們去的後山。”
“隻是去了,便可說與周禮一行失蹤相關麼?”寄春君話中并無情緒,卻令心虛之人異常難挨,“本君向來不喜無證據造謠之人,你提出此事時,當想好若是并非實情,要與她們二人道歉,也要與衆位長老賠個不是。”
“我隻是心急!怕找不到人!”徐楚源也不管了身份有别,快步走到殿上,咬牙切齒的看着方棠那邊,“憑什麼給她們道歉,我也是為了找到人!”
“當真如此?”
“當真!”
殿内安靜,隻剩下徐楚源因為緊張而導緻的急促喘氣聲。
“好。”寄春君探手從桌面上取了個晶石,站起身來,行至于他跟前,将那無色晶石放于他手中,“此物你持于手中。”
徐楚源别無他法,隻能接過來放在掌心,看着眼前女人。
寄春君收手負于身後,出言問道,“你心急為救人,親眼見了周禮三人與方棠她們碰過面嗎?”
“這...”徐楚源抿了抿唇,他并未親眼所見,隻是因着那日見到他們先後去的後山而已。隻是那件事...不可說來。徐楚源咬了咬牙,“是!”
晶片碎裂,化作齑粉。
“此物名喚試言晶,若心中無愧,話裡言真,便會是剛才給你的模樣。”寄春君垂眼看着他手中,隻覺悲哀。
“我承認,我是因為嫉妒!”徐楚源深深吸了口氣,事已至此,隻要不牽扯其他,自己隻要先認錯,後面再是如何都有機會擡起頭來,“我道歉,我道歉行了吧!”
寄春君挑了挑眉,并未說話,轉身坐了回去。
她早知此事不簡單,但那日還是将方棠戚梧帶來。
隻因此事若不查明解決,言論三人成虎,不止會傷及無辜之人,更會因放肆管教,讓門内風氣敗壞。
她從來不允許清墟門内有這種事情發生。
徐楚源肩膀都抖着,雙眼通紅,額角似有青筋暴起,雖是轉了面向對着方棠戚梧二人,但“道歉”的字句之中,盡是因挫敗帶來的不服氣,“對、不、起。”
方棠與戚梧對視一眼,心中已是知道了對方的想法。戚梧不便起身,她便站了起來,行禮回了話,
“我與師姐,不接受。”
“方棠!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徐楚源揚起拳頭便要砸去,卻被景光一把捏住了手腕,一轉将他擋在身前。
“這清風殿裡,什麼時候能動手了?”
“老子都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戚梧擡眼看向徐楚源。
“說着違心假話道歉,便不是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