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确實有超市實行會員制,綁定身份,隻有會員才能入場購物。”
邬斐點點頭。
“那法杖以後就當會員卡吧,和個人綁定,隻本人能使用,有卡購物可以9.8折,也免得遭人觊觎帶來生命危險。”
胡谡大概明白是什麼意思,但——
“店主,這個木、法杖一長條,有幾個看起來挺細,不方便收納,會不會比較容易……斷、斷了?”他謹慎問。
邬斐看了看手裡的樹枝,認真思索了一會,發現确實是自己倏忽了。普通人又不可能将東西放置在次空間裡,得考慮攜帶方便。
“你說得對,樹枝隻是咒語介質,并不局限,任何方便拿在手裡的東西都可以,你們也能拿自己東西過來,石頭、戒指、什麼東西都行。”
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最好還是要有點長度的東西,避免直接與死屍接觸,我聽王願說,人很脆弱,死屍輕輕一碰人就會刮破皮成死屍。”
“多謝店主!”胡谡真心道——
這店主大不離是個外“鄉”人,但……幾乎可以肯定,對方對人沒有惡意,甚至不願喪屍傷人。
言語直白,不掩飾意圖,隻要不冒犯到他,店主的存在對整個人類來說,有益無害,唯一需要擔憂的,隻有對方太強,人該如何才能站在與他平等的位置。
“好了。法杖相關我已寫了一篇細則,到時候你們細看便是。”邬斐将一把木棍随意放置一邊,輪椅一轉,提筆又要細化平躺的死屍身上的咒紋,“要是沒有别的事,今天就到這吧。”
“有有有!”胡谡生怕自己被驅逐出去,立刻說,“超市附近會有大批人湧入,他們沒有惡意,部分可能也不清楚超市附近的喪屍是店主您飼養的,可能會無意間與喪屍發生沖突!請您一定不要和他們計較!”
“你說這個……”邬斐手下毫無波動,平穩地繪完一根線條,“他們動手了。不過你既說了,死屍亦無損傷,便算了,動手的人、上幾天黑名單吧。”
“多謝店主體諒!”胡谡呼出一大口氣,看見被店主随意放置一旁的木棍,“店主,這些法杖既然做了,如此棄用也浪費。我和手下都比較驽鈍,可能需要一番學習才能正式使用,所以……”
邬斐蘸取顔料:“法杖有十套,選十人進來吧。”
“……”人現在都忙。
胡谡:“我先來吧。”
邬斐轉過身來,面對他,正色道:“你們沒有巫師血脈,無法使用巫術咒語,想驅動咒,得借助巫師之力。此力需另一個器物,最好與使用者貼身,最佳方式自是繪制在使用者指間掌心,但世人畏懼巫”
“不用了,我相信店主!”胡谡急忙表忠心,倒不是他真那麼相信店主,而是店主要殺他要害他輕而易舉,沒必要拐彎抹角,甚至于假如店主說謊,他們也無從拆穿,說白了,他在賭,賭店主沒有害人之心。
邬斐:“伸出你想繪制的手指。”
胡谡腦中瘋狂思索——
戰鬥時右手用得比較多,以防沖突,還是左手好,拇指食指蓋手印常用,也不知畫上去會不會沖突?小拇指不太靈活,關鍵時刻可能不好使。
他伸出左手中指和無名指:“就這倆,您想畫哪個畫哪個。”
店主提筆輕觸他中指,胡谡隻感覺筆尖的毛撓得他指尖癢癢,定睛一看,指尖上什麼也沒有,但他能清楚地看見筆尖在發光——
幾秒後,店主筆一收:“好了。”
“多謝店主!”
胡谡支棱着中指不敢亂動,店主給他遞了三根木棍并一張紙,并道:“取咒你已知曉,另兩個無須咒語、動作,使用時指尖與法杖相觸便是。”
胡谡接過東西,又連連道謝,正欲退出屋子,低頭卻隻看見三根棍兒——
上頭根本看不見什麼咒不咒的!就和他支棱那手指尖尖一樣,壓根還維持着最初的模樣,估計畫了層“皇帝的新衣”吧。
但打擾店主這麼久,胡谡實在是不敢再“造次”,反正就三根棍兒,試一試總能試出來。
*
紫荊花園。
義女士被廣播吵醒,想起近幾天忙弟弟的喪事怠慢了老公,便早早起來打算做個愛心早餐,免得與老公生疏了。
末日不比以前,她生得漂亮,卻沒覺醒異能,以前有弟弟在,多少還能仰仗弟弟。如今弟弟沒了,她若不倚靠盧俊捷,往後的日子隻會生不如死。
樓上傳來老公罵人的聲音,義女士沒放在心上——
盧俊捷脾氣本就這樣,不沖着她發,她就懶得管。
她哼着小曲兒煎蛋裝盤,倒出破壁機裡的豆漿,用托盤盛着往樓上去。
到三樓的時候,整幢房子突然安靜下來。
義女士覺得奇怪,徑直來到盧俊捷房門前,腰部借力一手端托盤,另一隻手按下門把手。
“嘎哒”一聲,房門被打開。
義女士叫了聲老公,頭探進了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