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去問過小翠,隻是她那日也受了傷,如今還在修養,無法協助我解決此事。”
“看來你今日不見到她是不會罷休了。那行吧,快去将夫人請來。”見文懷風如此堅持,相爺也不再推脫,揮手讓身旁人去将大夫人請來。
“多謝相爺,若是棋司痊愈,我定與她當面拜謝。”
“這倒不必,你們不要來糾纏我便好。如今兩個女兒都嫁出去了,大家各自有自己的生活,莫要在日日登門才好。”相爺回答依舊冷漠,絲毫不給他留半點顔面。
二人不再故意找話聊,各自喝着茶等大夫人到來。
過了一會兒,文懷風突然想起了什麼又開口:“前陣子我曾聽說大小姐忽然變得癡傻,不知可有此事?”
“莫要胡言,之前她可曾到你府上,你也看到了她行事如何,是否癡傻。”聽到文懷風的問題,相爺忽然暴躁無比,不耐煩地說道。
文懷風低頭笑着喝茶,也不再故意找話題。看相爺這模樣,若是他再多問兩句,怕是要被掃地出門,難得出來一趟,他可不想空手而歸。
“老爺,不知您将我叫來有何事?”不多時,大夫人就跟着侍衛走了進來,像是沒看到文懷風,直直走到王爺面前。
相爺頭也不擡,悶悶地說:“可不是我想找你,甯王有事要問你。”
“夫人,如今棋司依舊昏迷不醒,我想起之前她因墜湖也曾昏睡許久,特來求問她醒來之時煎服的藥方?”文懷風語氣誠懇地開口問道。
“此事可問不到我,我既不是開藥的大夫,也不是煎藥的侍女,怎麼會知道此事。”大夫人卻絲毫不領情,不耐煩地回答。
“原來如此,不過今日特來拜見大夫人還有一事。”文懷風從身後侍衛手中接過一個玉佩,“聽聞此物是大夫人遺失,現下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大夫人眼神奇怪地看了兩眼這個吊墜,搖搖頭說:“我從未見過此物,想來甯王是找錯人了。”
“老爺若是無其他事找我,我就先下去了,洛茵還等着我。”
“我倒是無事,隻是不知甯王殿下是否問清楚了。”相爺依舊面色淡漠的看向文懷風。
“無事了。”
“既然甯王無其他事宜,就請回吧。”相爺絲毫不給他面子,說完起身就走。
文懷風也不在意,一個人坐在原地喝茶,過了許久才緩緩放下手中的茶盞起身離去。
“王爺,他們真是不把您放在眼裡!”侍衛跟着甯王往外走,忍不住開口說道。
“無礙”文懷風抿嘴淺淺一笑,絲毫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隻是他們剛才也沒提供半點線索,咱們這白跑一趟,還受氣。”侍衛真是越想越氣,絲毫不能理解文懷風為何還笑得出來。
“王爺,我們是要去哪兒?”看文懷風隻是埋頭向前走,也不搭理自己,侍衛疑惑地問道。
“打道回府。”
看到周棋司還像他們出門時那樣,安安穩穩躺在床上,文懷風才恢複平常那雲淡風輕的模樣。
“再增派些人手盯着相府,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及時與我彙報。特别是與大夫人相關的。”
“是。”
“太子有何動靜?”
“太子如今還被軟禁在東宮,隻是前幾日有一人偷偷拜訪,身影同陳公公甚是相像。”
“前幾日?何不禀報與我?”文懷風蹙眉開口。
“王爺贖罪!”侍衛連忙抱手跪下,“屬下怕隻是那人一時眼拙看錯,消息有誤。”
“不必如此,日後有任何風吹草動都及時彙報與我,我自有定奪。”
“下去吧。”
周棋司走在黑暗的長廊中,仔細觀看兩旁不停變換的幻燈片,看着熟悉的臉在不同場景經曆或好或壞的事情。
她看到文懷峰從鮮衣怒馬少年郎,變成不得志的中年人,再被幽禁最終郁郁而終。
還有風光嫁給嫁與太子,後被折磨慘死,隻能草草下葬的原身。
還有太子最終登上皇位,奢華浪費,嚴苛酷刑,最終導緻民不聊生,天下大亂。
“為什麼要給我看這些?難道這就是他們的結局嗎?”看完這些畫面後,她已滿臉淚水。
一個熟悉的身影又抓住了她的眼球,畫面裡的小翠滿臉淚痕,奮力掙紮,卻還是抵不過抓住她的人。
看到這些畫面她又是無力,又是痛心,再次開口大喊,
“這到底是什麼?有沒有人來告訴我?為什麼要讓我在這個地方呆着?我到底能不能回家?”
除了不停循環的回聲,依舊沒有人回答她。
她隻能不停地向前走,看身邊所有人死的死散的散,而那些惡人登上權力登上頂峰的畫面。
“不對,這是原身嫁入太子府之後所有人的結局,而現在因緣巧合下我代替了她,還改變了劇情走向嫁給了甯王,那麼故事的發展全部都會改變,對不對?”
想都這,她一改剛才低落的情緒,滿是淚痕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你讓我看這些到底有什麼目的?是想迷惑我的心,讓我永遠困在這裡嗎?”
“不管怎樣,我已經改變了故事的走向,那麼以後還可以繼續改,讓好人擁有好的結局,壞人得到應有的懲罰。”說到這,她又露出欣慰的笑。
“你讓我來是為了改變最後民不聊生的結局吧。你是這個地方的上帝嗎?還是不忍心看到天下大亂民不聊生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