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嘛?還以為會是你們不相上下的互毆,這完全就是你毆打老人嘛。”周棋司邊從衣櫃爬出來,邊不滿的抱怨道。
“你也不看看他多大年紀了,還和我互毆?”文懷風不屑地俯身看着已失去意識的太子,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還遺憾地搖了搖頭。
“怎麼?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被你打死了?”周棋司蹲在她身邊問道。
“可惜了,并沒有。”
“那我們要不要給她……”她還看着文懷風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行,他要是死在這,相府,将軍府和甯王府都要牽扯進去,我可不想為了他賠上自己後半輩子。”文懷風嫌棄的在身上擦擦手,才拉着她起身,環顧四周似是在思索着什麼。
“你在看什麼?既然不能殺他,那咱們麻溜跑路吧。”
“嗯,确實。”文懷風剛想走,又蹲下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将其中的藥丸倒入太子口中。
“這是什麼?”周棋司好奇地看着他手上的東西,期待着它是什麼随意控制人的靈丹妙藥。
“為他專門調制的好東西,好用不危害生命。”
“好了,走吧。”文懷風将藥瓶收入懷中,拉起她就往外走。
她是沒想到二人非常順利離開了将軍府,沒有收到任何阻攔,也無人在意身旁穿女裝的文懷風。
回到甯王府她就死活賴在文懷風書房,看他當真清心寡欲練了一下午字。
“你說……太子為何如此猖狂,連你都不放在眼裡。”憋了一下午,她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
“連我?我可隻是個不得權的閑散王爺,不放在眼裡不是件十分合理的事嗎?”文懷風也不生氣,聲音毫無波瀾回道。
“那……”她眼珠一轉,又想起了另一件事,“話說我今日在相府遇到了周洛茵,她看起來似是有些癫狂,且當時就是她抱住我哭喊,我就失去了意識。”
“而且她說什麼……”她單手支撐脖子思索了片刻,“不要替我,都是我害她的。”
“所以……”文懷風提筆頓在原地看着她,等她繼續開口說下去。
“我在想她是不是知道什麼,且因為我……嫁給了你,所以她需要替代我去做某件事……例如嫁入太子府。”她沒有感受到來自文懷風的視線,依舊用手支着腦袋,目視遠方說道。
“有些道理,過幾日我去會會她。”文懷風手中的筆又落到紙上,行雲流水一般揮灑着。
“不如……我邀請她在府外會面?”
“不行。”文懷風手中筆重重頓在原地,墨汁幾乎浸透紙背,“現下你是離了甯王府就有被擄走的危險……日後,除非同我一起,不然你都不要出門。”
“這怎麼行?每日待在府中多悶啊。”周棋司不樂意的叉腰看着似是在認真寫字的某人。
“若是哪日你被太子擄了去,而我正好不能及時趕到,你當如何是好?”他聲音低沉地問道。
周棋司也知他所言極是便也不再開口駁斥,悶悶不樂趴在桌上,
“唉,你說我們何時才能查清她癡傻的緣由,我何時才能回到自己真正的家。”
“太子如此執着于我,是不是因為我是嘉甯的女兒,得不到母親就要得到女兒。”
文懷風終是放下手中的毛筆,到她面前坐下,看周棋司就像溫順的狗狗那樣伏在桌上,忍不住伸手摸摸她毛茸茸的頭頂,
“總有一日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莫要急于一時,現下最重要的便是保全你的安危。
“确實,不過當時為何會與我一同演戲,若是那時你就撇清咱倆的關系,不就不需要卷入這趟渾水?”其實她是想問文懷風是不是摸摸暗戀原身多年,但想到他們這架空朝代應該比較保守,連忙換了個問法。
“我不過是想調查你到底是是派來冒充她的……沒想到你來曆如此不同尋常,或許……你到這來就是為了讓她不白白死去。”文懷風眼神越過她,看向她身後不知何處,淡淡地說道。
“你……為何要無緣無故為她調查多年?”
“不為何。”文懷風不願再同她多說,起身便要離去,“你也不必多想,一切自有定數。”
看着文懷風背影做了個鬼臉,她才慢慢起身,
“還不為何,鬼才相信。”
夜幕降臨,周棋司待在熟悉的房中,心思卻如何也靜不下來,時刻害怕屋中突然跳出幾個人把自己帶走。
“小姐,你這是?”小翠看她披上外袍就要出去,疑惑不解地問道。
“啊!我突然想起一事要同王爺商議,你就先下去歇息吧。”她是不可能告訴小翠,自己現在害怕一個睡,需要去安全的地方待着。
小翠雖是不解,但也不敢多問,看着她疾步朝外走遠後才合上房門,朝自己卧房走去。
周棋司緊趕慢趕,總算是來到文懷風屋外,正巧他還開着門在桌前看書。
“沒想到王爺如此喜愛讀書。”她絲毫不覺害怕,走到桌旁桌下,似是回到自己房中一般自在。
“您這是?”文懷風不解地看着她。
“王爺,多謝你下午的在書房的提醒,我回去認真斟酌,認為您說的十分有理,決定日後要時時同你待在一起,最大程度的保證自己的安危。”
文懷風用異樣的眼神看了她一會兒才開口:“我怎麼記得我說的是不要随意離開王府,并未讓你時時待在我身旁。”
“哎呀,王爺,我這不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危嘛。而且你我本就是夫妻,睡在一起也十分正常。”她甚至開始想小時候向父母撒嬌那樣,雙手攬着文懷風脖子搖晃起來。
“我保證絕對不對你有多餘的動作,真的就是乖乖睡覺。”
她又一下給文懷風錘背,一下捏肩膀,鬧得他隻得答應她和自己同睡。
目标達成後,周棋司不再多費力氣,老實抱了床被子躺下睡覺。
看得一旁文懷風無奈笑着搖頭。
聽了文懷風的建議,老實待在甯王府,确實沒有再遇到被綁走的事,隻是日子過得也甚是無聊。
甯王府雖然大得像一個自然風景區,但每日在這景區閑逛也會膩,周棋司感覺自己就像困在籠子裡的鳥,抱住了人身安全,也失去了人身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