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6年,12月31日。組長他做了個很難以令人臣服的決定。抱歉,組長,我不會參與,但我會阻止您。』
『3047年,6月2日。我......殺人....我沒有!』
『我是個罪人...嗎...?』
『3048,1月1日。我其實很早就覺得老婆和孩子已經...,我一直不願相信,不願承認,可自從那個冒名頂替我們的組織出現開始,我再也無法維持住我的理智。
試問這個組織是如何得知纖靈的名字的?如果不是真正了解或者接觸過,那他們就是殺我妻兒的兇手!
他們是一群嗜血的惡魔,他們才是真正的連環殺人案制造者!』
在這之後,日記本隻剩下無盡空白。
明明是記載了許多重要機密的東西,不知為何,卻被随意丢在廢墟内。
“按日記的内容來看,這個人是早年曼陀羅的受害者,在經曆妻兒離散之後,逐漸形成了反社會人格。”
“據我的分析,曼陀羅先是殺害和拐走了纖靈組員的家人,随後又趁纖靈制造殺人案件時在其中鑽空子,冒名僞裝成纖靈,制造另一場連環殺人案。”
“單從目前掌握的資料來看,纖靈這個組織的殺人動機不明确,貌似隻是單純的反社會行為。”
“嗯,知道了,辛苦何主任了,你把這幾處地址發我吧,我過會兒親自去看看。”
吃了幾口的蛋糕留下窪印,在挂斷電話的那刻,喜羊羊愣住了。
他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吃下去,還是現在就離開,去往電話中的那些場地。
他盯着青草蛋糕,有些戀戀不舍。
内心掙紮數十秒後,他終是站起身,将它放進了冰箱。
到了電話中所提的那棟别墅附近,喜羊羊屏住了呼吸。
今天是個晴天,出了大太陽。
有好幾個中年男人站在房子外面,高瘦矮胖,各種各樣。
大多都沒刮胡子,還留着些重重的黑眼圈。
有的則是頹廢的躺在外面的草地曬太陽,喜羊羊隻敢遠遠的看,不敢驚動裡面那群人。
看起來,好像沒什麼特别的。
不過這麼多人都住在這一個大别墅内,是合租嗎,不知道屋内還有沒有其他人?
喜羊羊好奇着,于是在門外觀察了一整天。
中間不斷有人進進出出,有男有女,多數頗為中年人,隻是不論如何,喜羊羊都隻能從他們的面上看出憔悴,和深深的無力。
像是被歲月折磨已久,無處發洩,隻得讓煩惱沉入井底,讓自我被刀刃抹殺。
隻留下無盡痛苦。
隻留下無盡深淵。
“繼續盯着别墅這裡,有情況随時通知我。”
直到到了黃昏,要快徹底看不清路時,喜羊羊才打電話給何主任說。
“是!”
越是看似無異常的地方,異常的概率才是最大的。
喜羊羊觀察一下午得知,這些人之間的關系并不怎麼深入與良好,就連最基本的表面維持都沒有,人們都隻是各過各的,這死氣沉沉的中間,絕對有鬼。
隻是自從曼陀羅落網後,纖靈好像徹底銷聲匿迹了,再也沒有殺人案出現。
祥和中,又處處透露着詭谲。
“嘿嘿,喜羊羊,晚上你吃什麼?”
懶羊羊趴在沙發上,兩條腿不斷上下晃動,用着他最放松的姿态,和喜羊羊打着電話。
“吃...”
對哎,因為纖靈的事情,喜羊羊把晚上吃什麼這件事都忘了。
“你的蛋糕吧。”
“哇,居然還沒吃完,這麼小一個,我還以為你已經吃完了。”
喜羊羊并未說他調查組織一事,不想讓對面的人擔心。
“是我老哥啦,非要拉我去看他的籃球比賽。”
“比賽?和誰比呀?”
“就我們旁邊三中那個,我哥在三中讀書,老喜歡和他隔壁班的光頭PK,不是打賭就是打籃球,那人就是因為這個變成光頭的。”
電話那頭傳來懶羊羊驚訝的聲音。
“你哥真勁爆。”
其實沸羊羊打球這事并不是胡謅,而是每次去紅葉據點的時候,和哥哥同校的美羊羊告訴他的。
“你喜歡籃球嗎?”
喜羊羊問。
“還好吧,怎麼了?”
“我們開學那星期的休息日,我哥正好有場籃球比賽,我想着你要是喜歡,我就去帶你看看。”
“哇,我還從來沒看過呢,想去!”
“好啊,那就這麼說定了。”
離開學還剩10天,說起來羊族這規定也是奇妙,把開學定在4月份。
大部分學校都把開學日期定在4月1日,也就是愚羊節那天,可能是想讓大家都能開開心心的上學吧。
但總覺得背後有股惡趣味在裡面。
“還有,小懶。”
“嗯?”
“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