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殺過人。
突然,喜羊羊一個翻身,吓得懶羊羊趕緊把刀藏在身後。
其實像喜羊羊這種人應該很機敏吧,因為把他當成是懶羊羊,所以才會這麼毫不設防,變成了隻待宰的羔羊。
『最好是在喜羊羊睡着時,結果了他。』
這句話又冒出在懶羊羊的腦子裡,再确認喜羊羊不會醒來之後,他又把那把匕首拿了出來。
匕首在月光下反射出銀白色的光,格外刺眼。
他拿起匕首,輕輕懸挂于喜羊羊的頭頂之上。
頭顱...
咽喉...
還是換成心髒…
他睜大了眼睛,微微張開的嘴巴,隻是為了能更好的調整自己的呼吸、緩和緊張的心情。
因為還是夏季所以被子都很薄,他輕輕把被子掀開。
被月光照亮的匕首反光打在了喜羊羊臉上,這一幕格外顯眼。
刺...刺啊,懶羊羊!
一張好看的臉皺緊在一起,他緊閉雙眼暫停呼吸,一刀刺了下去。
『喜羊羊!』
刀離心髒隻有一步之遙,他在心中喊出了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他下意識睜開眼,刃光打在懶羊羊的眼睛裡,他看着喜羊羊還安靜的,毫無防備,毫無察覺的面對他躺在床上。
随即,他感受到臉龐一陣濕潤。
怎麼回事
心痛,心好痛。
這個人,老是給自己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這種熟悉感,是美好的,是喜歡的。
不是仇恨,不是痛苦的。
眼淚逐漸糊花了眼睛,他看不清喜羊羊的臉,眼淚卻還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他想不起來。
他覺得,他好像有點相信喜羊羊。
懶羊羊,這個名字不是巧合吧?
懶兒更像是某種意義上的小名。
什麼異空間,什麼傳送,明明就是“媽媽”把自己抓走了吧?
确實,剛醒來遇到的種種确實令人懷疑,這人是否是自己真正的母親。
估計父親那件事也是胡謅出來的。
鎮子上的确沒有人,但如果是喜羊羊說的那樣,異空間啥的,看喜羊羊的樣子,他也不知情。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夜晚很明顯的哭聲刺激着喜羊羊的耳膜。
喜羊羊聽見哭聲,悠悠轉醒。
他睜眼,看見懶羊羊臉上全是淚液。
他隻是坐在一旁靜靜哭,甚至忘了抹眼淚。
“小懶,你怎麼了?”
這家夥,果然有心事吧。
原本隻是一下下、續續斷斷輕輕的哭聲,聽到這句慰問後,懶羊羊忍不住哭得更大聲,聲音的防線全部都打開了。
“别哭了。”
喜羊羊坐起身,輕輕環抱住懶羊羊,懶羊羊依舊把匕首别在身後,喜羊羊輕輕拍着懶羊羊的背安撫着。
懶羊羊并沒有因為喜羊羊的安撫而穩定下來,他害怕,害怕喜羊羊發現那把刀。
喜羊羊依舊重複着同樣的動作,一直沒有松開懷抱,他不厭其煩的拍打着他,直到懶羊羊終于有一絲要安靜下來的迹象。
“為什麼哭?”
懶羊羊還在輕輕抽泣,喜羊羊擡起袖口,給懶羊羊把眼淚擦掉。
懶羊羊沒敢開口,總不能說因為剛剛差點殺了他所以才哭吧。
那麼多錯綜複雜的事情,他一時也開不出口。
又不說話了...
這家夥,從今天跑出來就一直怪怪的。
該不會是那個人對他做了什麼?
喜羊羊想着。
很難不做什麼,畢竟連懶羊羊的母親都能控制,目标還是針對羊族。
“别害怕,小懶。”
說不定是被抓之後被吓傻了。
他又抱住了懶羊羊,輕輕拍起了他的背。
“喜羊羊,其實...”
懶羊羊猶豫了一下。
他斟酌再三,不知道要不要說出來。
“别怕别怕。”
喜羊羊溫柔的說着。
喜羊羊對他這麼好,很難不相信他。
懶羊羊一直沒有再說話,喜羊羊給懶羊羊擦完眼淚,就睡了,他沒再繼續追究。
“雖然不知道你被抓後經曆了什麼,但是小懶,我永遠都相信你,支持你。”
“還有喜歡你。”
最後一句他說的極小聲。
懶羊羊閉上眼,似乎有些哭累了,入睡極快。
“晚安,小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