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察覺對方的動作,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對方,一起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朝休憩廳走。
終于恢複二人世界的此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窗外一絲暮光自西垂落,室内,笑着笑着,赫德爾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他們不會來了吧?”
“一般不會,不過這麼問,是你不喜歡?”時重疑惑的看向他。
“倒也談不上,隻是您和方遠閣下太親近了。”赫德爾覺得自己好像被排除在外了,有點不爽,想想吧,他們甚至可以共用一句身體,話說回來,“而且昨天其實您很早就在影響控制方遠閣下的思維和身體了吧——包括他和埃德蒙抱在一起的時候。”
很難說他究竟在吃誰的醋,或許那對小情侶兩隻的醋都吃?
既看雄主和方遠閣下親近不爽,但若是把和埃德蒙親近的方遠閣下視作雄主的身體,他更不爽,否則也不會莽撞得在大街上拆穿自家雄主了!
感情上的生澀讓赫德爾并不能明确清楚自己在意的點,就連醋都吃不清楚。
相比起來,同樣是初戀的時重卻手拿作弊器——精神海的标記鍊接,能準确的窺見雌君提起那對小情侶的情緒,隐隐約約分辨出一二。
但他卻覺得赫德爾現在吃醋吃得模模糊糊的樣子挺可愛的,難得自己抓到主動權,還想繼續逗逗,便故意恐吓般的說道:“這你可就少算了一點,應該說,不隻是方遠,所有螳螂目群系的雄蟲都是我的備用身體,我無時無刻不在影響着每一個群系的雄蟲。”
這句話一出,大概時重沒注意到,自己的畫風有種從言情小甜文進入恐怖怪談的突變。如果在場的是剛剛離開的方遠和埃德蒙這對小情侶,大概已經毛骨悚然了。
但好在一個被窩養不出兩種心思,赫德爾也沒察覺有什麼不對,反而第一個念頭就是:“那你和他們的雌蟲……?”
時重:……剛剛不是在說太親近方遠嗎?
他意識到自己的猜測裡少了埃德蒙這個因素,當即斬釘截鐵的打斷了他危險的念頭,解釋道:“我沒那麼變态,隻是想告訴你方遠不特殊,群系裡所有的雄蟲我都可以控制影響,但既然數量這麼大,控制的程度你也可以分辨了,談不上親近。”
最後強調:“我和他們的雌蟲真的不熟!”
“我當然是相信您的。”赫德爾主動牽住了他的手,看上去是信了。
赫德爾剛剛情緒緊繃,消耗不少,加上雌蟲本來就消耗大,便建議道:“要喝點下午茶嗎?”
“餓了?”時重問了一聲。
交談間,他們腳步緩慢的走到了休憩廳的沙發邊,停下後他被拉了一把導緻倒在了沙發上。兩隻在柔軟沙發上滾成一團,赫德爾更是連續親了好幾口,嘴都麻了。
這會兒,他一邊讨吻一邊答:“很餓,但想親。”
“好,先喂你再喂肚子。”時重一手抓着沙發邊沿,一手摸了摸他的喉結回答,說完,就翻身壓住他并低頭吻了上去。
小夫夫互相“喂”了好一會兒,在沙發上胡搞一通,該做的不該做的除了最後一步都做了的時候,時重空蕩蕩的肚子不耐煩的提出了抗議,兩隻才終于堪堪結束了“喂食”。
“好像五點多了,不用吃下午茶,可以直接吃晚飯了。”時重查看了光腦的時間表,一臉意外,似乎是沒想到他們剛剛的玩鬧竟然花費了這麼久。
赫德爾攬着他,兩張臉貼在一切的跟着看了時間,并且跟着一起點頭附和:“是啊是啊,都過去這麼久了,先吃吧,我今天沒事,我們吃完就回卧室吧。”
濃濃的暗示,時重挑了挑眉:“你今天沒工作?”
今天怎麼這麼主動?雖然往常其實也挺積極的。
赫德爾黏黏糊糊又理直氣壯:“我還在吃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