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之一臉無辜:“我真不是故意的,隻是太緊張了。”
時重渾身炸毛:“你覺得我信不信?”
尴尬的對話結束,狐狸和貓貓四目相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一片“嫂夫人”的歡呼聲中陷入詭異的沉默。
最後,謝·狐狸·宴之臉頰貼貼蹭蹭,嘴裡破罐子破摔:“反正你自己選吧,是繼續在大庭廣衆下和我讨論這個,還是先回房再說。”
時重:……總之恁是徹底不要臉了,是吧?
但沒辦法,看着周圍的醉鬼們,還有劉子睿古怪的眼神,他隻能認栽,遂咬牙切齒道:“回房!”
随後一把将懷裡香香軟軟的大狐狸攔腰抱起,徑直往樓梯口走去。
剩下一樓大堂的劉子睿自覺幫忙送走剩下烘托氣氛的工具人們,累得滿頭大汗的離開客棧,好在家裡來接他的馬車已經來了,一隻手掀起車簾,露出自家親親夫人一臉關切的模樣。
劉夫人:“忙完了?”
劉子睿:“完了完了,今晚謝兄應該就能得手,總算不用天天聚會可以有時間陪陪娘子了。”
他一臉感慨,劉夫人卻沒放在心上,而是笑容詭異,很快又微露遺憾。
她可真想知道那兩位郎君是怎麼大做特做的啊,聽說其中一位還是世家公子,一定體力充沛,說不定是先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
劉夫人俏臉通黃,幽怨的看向丈夫:為什麼就不能帶我藏在客房的床底下呢?!
同一時刻,悅客居二樓。
某隻狐狸終究沒能安分多久,時重的腳步才跨過客房的門檻,就聽到“砰”的關門聲,感知中門把手上纏了一縷陰氣,此時正緩緩散去。
為什麼要關門?!
下一秒,時重立刻反應過來,某狐狸又要作妖了!
事實上,謝狐狸不止要作妖,他今天是鐵了心要把肉吃進嘴裡。
倒也不全是較勁帶來的不服輸,主要在于他們之所以能在一起,全是因為一場失憶。
以前他不懂,現在靠着時重補課,明白了神魂和記憶的關聯,可以肯定,等回去後對方修養調理神魂是必然。到時候,時重就該完全恢複記憶了……
思及此,謝宴之吃肉的念頭越發堅定,手上的動作較樓下時更為放肆,嘴上也不饒人:“你到底行不行,實在不行就躺着讓我來!”
說完,指腹滑過耳垂,勾住時重的脖子就主動獻上了柔軟的唇,泛着酒香的粉舌一下一下生澀的舔着貼在一起的唇縫,像是小動物不知世事的親昵,又仿佛狡猾的狩獵者在等待獵物放松警惕。
喝酒的那個分明是謝宴之,可醉了的那個卻像是時重,在美人的笑意盈盈中遲鈍下來,整個人的感官都凝結在纏綿的唇舌中。
不需要思考,進攻仿佛成了本能。
兩人的位置也在不知不覺發生改變,從攔腰抱着,到把美人壓在門闆上……
謝宴之極力的迎合着他的進攻,很快就舌根發麻,明明早已不需要呼吸了,卻仍然有種窒息感,手指無力的攥不住衣角,暈暈乎乎的腦海中一片空白。
似乎勾引成了習慣,某隻狐狸一次比一次大膽,尤其失神後更是直接,時重正投入呢,突然察覺有微涼的手指從衣擺鑽進裡面,在溫熱的腹肌上火上澆油!
時重:……艹,我不忍了!
那根搖搖欲墜的弦終于被崩斷,理性和瘋狂交織,克制被迷亂淹沒,兩人都被拖入了海洋的波濤洶湧之中……
這一夜,木床吱嘎作響,衣裳一件件從帷帳中被抛出,桌上的紅燭燃燒到了天明。
……
次日正午,明媚的暖陽将時重從一場格外餍足的睡夢中喚醒。
睜開眼,他就察覺懷中空空如也,側頭尋找,枕邊連一根頭發絲也沒有找到,再回顧室内,發現整個房間都不見鬼影。
時重:???
□□愉之後,平素總是抓住一切機會粘在身邊的小美人忽然消失,他莫名有種被渣男拔X無情的錯覺。
“公子醒啦。”燕燕含笑的聲音由遠及近,從門口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