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谙就是這樣，其實他人很好的。”遊冰露出友善的笑容，為他的同桌向轉學生解釋。

厲煜梵沒覺得顧谙不好，相反倒是覺得對方像一塊空氣年糕，看着氣鼓鼓的實際卻很軟。“我也覺得他很好，”厲煜梵掃了眼遊冰，遊冰生的高大但渾身透着書生般的白淨，鼻梁上戴着的眼鏡看着也挺斯文。隻是自從遊冰說話後，厲煜梵莫名感覺顧谙渾身上下的僵硬感更重了。

遊冰見厲煜梵沒有要和自己交流的興趣，也沒再自讨無趣。

厲煜梵按下心頭的疑問，将書包塞到桌洞，然後拿了一本書一支筆出來，準備先看會兒書再說。

“啊！”短促的聲音從前方傳來，雖然厲煜梵隻聽到顧谙說過兩個字，但他還是聽出來這是對方的聲音，他擡頭看着自己前桌，猛然發現顧谙和遊冰此時靠的特别近，甚至……

厲煜梵看到遊冰的左手從課桌下穿過，那消失的位置是顧谙的肚子，礙于視線的遮擋，厲煜梵并不知道遊冰左手的最終位置是哪裡。

緊跟着他瞧見顧谙放在桌上的左手也慢慢垂下掩沒于自己的身體中，好一會兒遊冰才将他的手抽離出顧谙肚子的位置，最後顧谙又将左手搭在課桌邊緣。

厲煜梵忍了忍滿肚子的酸味，最後還是沒忍住，“你沒事吧？”

前面的人微微移動了一下腦袋，小聲道:“沒事。”

厲煜梵正欲再問，瞥見遊冰回過頭，臉上揚着略顯挑釁的笑容，一瞬間好像從天而降一盆冷水。他悶悶地應了一聲，低頭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等他終于回過神來，發現滿頁的稿紙全是“是不是”這三個字。

他倆究竟是不是情侶呢？厲煜梵煩躁地回想剛才顧谙也将手放下去的那幾秒畫面，然後重重地在所有“不是”的字上畫了圈。

管他是還是不是，搶過來就是我的了，厲煜梵一番頭腦風暴，把自己想的激動起來，他兇狠地盯着顧谙的後腦勺:小年糕必須是我的！

遊冰用手擰的地方還疼着，但顧谙做不到再次将手垂下去撫摸痛處，剛才他的左手也沒有幸免于難，雖然顧谙也狠狠掐了遊冰一下。

他平複了一下心情，想到以往遊冰不會在課堂上欺負他，因為遊冰是“校董的好兒子，大家眼裡的三好學神”，今天不知道犯的什麼瘋…顧谙心裡冷哼，瘋子還會按時發瘋嗎？當然是無規律發神經病了。

顧谙沒再多想遊冰的神經舉動，隻是……他不自在地移動了一下位置，感受到釘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也跟着在移動。顧谙從前對于别人的眼神總不太在意，但與遊冰同班的這一年多已經能很敏銳的感知到那些目光了。

顧谙不知道厲煜梵盯着他在看什麼，但他不想再回頭了，今天僅有兩次看向厲煜梵，都會在下一秒得到遊冰的欺辱。

他氣悶地想，又是一個要我好看的人……真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