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單片票房能輕松突破百億的大導演,齊晝的新電影一經有最新消息,總會受到各方各界的關注。
這次也不例外。
周末的早晨,齊晝和連赫正坐在餐桌前用早餐。管家提過來一個墨綠色的手提箱,恭敬地将其交給了連赫。
這箱子是連家代代相傳的信箱,上刻有連氏族徽的浮雕。族徽的圖案是被群星簇擁的太陽,連赫在兩人結婚時就告訴過齊晝,這圖案象征的是“午夜太陽”。
箱子中分門别類地裝着連家主人最新的業務、簡報和私人信件。連赫将其打開,把屬于齊晝的信函遞給了她。
由于工作性質的差異,齊晝的大部分業務通過手機電腦等電子設備就可以完成。但她的信件往往能占滿大半個信箱,那其中有被精選出來的、來自世界各地電影愛好者的來信。
兩人就坐在餐桌前,看起自己的信件來。齊晝的閱讀速度很快,一會兒的工夫就已閱過十幾封有關于她新電影的或是贊揚或是批評、或是提建議的影迷來信。她将閱過的和沒有閱過的信件分開放好,并把它們豎起來在桌面上磕了磕,以使信件邊邊角角都能對齊。
就在整理的過程中,她突然發現在還沒有閱過的那疊信中,有一封顯得格外與衆不同。信封相較于其他厚上許多,顔色是微微泛黃的米白色。
齊晝盯着那封信看了兩秒,不知怎麼的,心中微微一動,把它從一疊信之中抽了出來。
信件用暗綠色的火漆印章封了口。齊晝打了個響指,保姆立刻送上一把拆信刀。
齊晝用拆信刀由封口一方裁開,還注意了沒有破壞到那枚火漆印。她抽出牛皮信紙,看了起來。
信紙上的是一種筆迹流暢漂亮的花體字:
親愛的極光博士:
好久不見!
自從上次一别,已有數年未見,我們都極度思念您。如今我們其中的幾位前來華國A市,不知今晚八點,可否與您一會?地點:永晝碼頭。
恭候您的到來。
雅瓦赫 K.N.
X年X月X日
齊晝讀完那封信,沒來由的,覺得心裡不太舒服。
雅瓦赫?這是什麼人?
她認識嗎?
這封信簡直處處都透着古怪。她連忙拿起信封,翻到背面想去找寄信人的地址和郵政編碼。令她大為震驚的是,居然一無所獲。
信封上居然什麼信息也沒有。
“歐若拉,怎麼了?”連赫偶然擡頭,看到齊晝眉頭緊皺,出聲問道。
“沒什麼。”齊晝下意識地對他隐瞞了過去,“看到了一些……不太友好的來信。”
連赫皺了皺眉,說:“别理。”
“嗯。”齊晝又低下頭。這次,她看到了那枚完整的火漆章上的圖案。
那不過是幾根雜亂無章的線條罷了。齊晝想。可在她那一時沒能聚焦成功的視線中,那些線條自動地拼湊在了一起。
一隻綠色的眼睛在視網膜上成像,調皮地沖她眨了眨。
齊晝猛然醒過神來,後背滲出冷汗。
“歐若拉?”連赫再次看向她,目光沉了些,“到底怎麼了?”
齊晝一看騙不過去了,把牛皮信紙遞給了他。
“這是什麼語?”連赫在那封信上掃了兩眼,發現這完全是用一種他不懂的語言寫就的,便問齊晝道。
“什麼?”齊晝怔了一下,拿回了信紙。
她這才意識到了另一件不對勁的事。
這不是華國的語言,也不是蘭國的語言。她可以判定,這是來自北歐的一種文字。可據她對自己的了解,她根本沒學習過那邊的任何語言。
那她為什麼能看懂這封信?
甚至在最初閱讀這封信時,她根本沒意識到這是一種她從來沒了解過的語言。她對這種語言的熟悉程度……竟像是母語一般。
難道她除了讀心之外,還有這種能力?可她以前為什麼沒有注意過?
盡管一切都很不對勁,但似乎是得到了那封信所暗含的什麼警告一般,齊晝下意識覺得,她暫時不能将這件事情告訴其他人。
于是她對連赫說:“你看不懂麼?”
“當然。”連赫說,“……看上去像是歐洲那邊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