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晝想不通,為什麼連赫放着家裡那一堆司機不用,非要天天親自來接她。
他這麼閑的嗎?
齊晝突然想到上次連赫把她扛到卧室放床上之後說的那句話——
“我煩你,還上趕着非要去接你?”
這話什麼意思?
意思是他就想來接她?他對此樂此不疲?
他該不會是喜歡我吧?齊晝想。
沒必要吧兄弟,我們隻是表面夫妻,你逾矩了。
又或許是她普信了?其實另有原因,比如連赫想通過這種沒多大意義的行為方式從她身上得到什麼東西?
他想得到什麼呢?
齊晝絞盡腦汁地想着,卻發現自己婚後壓根沒花心思去深入了解過自己老公和他背後的家族——在這一點上,估計齊女士比她知道的都多。她腦海中開始構思一部大戲,譬如連赫與她聯姻是因為家族有什麼特殊的使命,他為此不得不犧牲自己的幸福來與她結合雲雲。當然,特殊的使命具體是什麼她就不知道了。或許這出大戲還能帶點玄幻色彩?再加點家族權勢争奪的黑暗陰謀論?
腦洞井噴式大開,她覺得她都能以此為主題再拍上幾部電影了。
隻要到時候連赫别被她的胡說八道氣暈過去就好。
“歐若拉。”如冰般冷冽清淩的聲音在一片沉寂中響起。
“幹嗎?”齊晝漫不經心地問,突然覺得有點困。
“那個陪你出來的人,”連赫問,“是你們劇組的演員?”
“對。”齊晝說,沒什麼興趣地又接着尬問了幾句,“奇怪,你知道是演員?怎麼不猜是攝影師或者服裝師?”
“看長相。”連赫言簡意赅地說。
“哦,”齊晝意味深長地說,“長得很好看,是不是?”
我選的,誇我。
連赫說:“你們的關系似乎不錯。”
“So?”齊晝說,覺得連赫尬聊的天賦一如既往的強。
“剛認識?”
“嗯呐。”齊晝聲音甜甜地說,“這小姑娘挺糊的,我之前都沒聽說過她。”
連赫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也很親近。”
“我們”?齊晝反應了一秒,才意識到這個“我們”指的是她和連赫。
“還好吧?”齊晝斟酌着問道,“咱倆現在關系不好嗎?”
連赫沒說話。車中一時間一片靜默。
“連赫?”齊晝不允許自己的話掉在地上,“你怎麼又不說話了?”
“沒什麼。”連赫再開口時的聲音顯得有些冷淡,“你和你劇組的人挺會打交道的。”
“那當然。”齊晝驕傲地挺起胸膛,“還不誇我?”
連赫:“……”
見連赫又不說話了,齊晝撇撇嘴,恢複了一開始的癱坐坐姿。
“你真沒意思。”齊晝出聲嘟囔道,“讓你誇我你還不誇我,有時候不想和你說話是有原因的。”
連赫聞言,頓了一下問道:“你不高興了?”
“是的。”齊晝拖長了聲音說,“我不開心,你太沒意思了。”
“那你怎麼到現在還忍着我?”在說這句話時,連赫聲音裡居然帶上了淡淡的笑意。
齊晝即使沒和他愛得死去活來,但好歹也相處了這麼久,一聽就知道他是有意想逗自己,于是“哼”了一聲,說:“誰讓我好,和和氣氣地對着你直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