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瑛一言不發。
冷霜看着桓瑛那張美得雌雄莫辨的臉。
桓瑛冷冷的看了冷霜一眼。
“雨快停了。”
“多謝兩位公子。”冷霜匆匆的離去。
“你剛才為什麼對那個小娘子冷眼相待,她也是個可憐人。一個人孤身在外,還帶着一個襁褓中的孩子。”許安有些不理解桓瑛的做法,在他看來,秋娘非常的可憐。
“你難道沒有看到她的手指十分的粉嫩,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沒有幹過粗活的人。”
“她不是說了嗎?她原先是個婢女,後來成為寵妾。”
“即便是寵妾,按照她的說辭,她原先是婢女,在書房幹活,肯定也會有繭子,可她手裡沒有任何繭子。”桓瑛對那個所謂的秋娘說辭,一點都不相信,說不定秋娘這個名字也是假的。
“你是說,秋娘是個逃妾,她壓根就不是被趕出去的,而是自己跑出去的。”
“我可沒有這麼說。”桓瑛連忙反駁,“你看到秋娘身上挂着的那塊上好的羊脂玉沒?”多虧了宋王世子給桓瑛惡補玉的知識,桓瑛才知道玉原來分這麼多種類,也有這麼貴的。
“我就沒有佩戴過玉佩,就算有,也隻是西貝貨。”許安沒有這麼的見識。
“一般人都很難得到,至少得要一千兩才能買下。”桓瑛看到秋娘身上佩戴的羊脂玉,這可不是受寵的小妾能夠佩戴的,即使再這麼富麗堂皇的家族,都不會給小妾佩戴。
“那塊羊脂玉,我看也佩戴了有些年頭,說不定是還是個傳家寶。”桓瑛認為秋娘要不是大戶人家的正妻,要不就是大戶人家用來聯姻的千金。
絕對不像她口中描述的那樣的。是個父母雙亡的婢女。
“乖乖,這可以買多少個小妾了。”許安聽到後,吓了一跳,“安全可以買一套宅子,這小娘子膽子真夠大,直接把一套宅子戴在身上。”
冷霜在荒郊野外的一套房子安定了下來。
聽鄰居跟冷霜說,這是一個讀書的年輕人,獨自一人居住。還有一個老人跟着,估計是他的叔公。
名叫十三郎,估計是在家族裡排行十三。
隔壁還住着一個被休棄的女子,女子叫甯氏。
甯氏幾乎閉門不出。
甯氏開始回想自己的一生,除了未出嫁,母親還或者,經常帶她回外祖家,那是她未出嫁最開心的一天了。
可惜這段時間過了沒多久,母親就去世了,就跟外祖家斷了來往。
甯氏在齊平侯府時,跟幾個妯娌也有矛盾,跟小叔子小齊侯也處不過來。
齊平侯世子經常當和事佬,經常讓甯氏下不了台面。
與甯氏和離後,甯氏就再也沒有回過齊平侯府。
齊平侯的妯娌也沒有過來看望過甯氏。
一開始甯氏心裡還會有點不舒服,仔細一想,她們的日子也不好過,甯陽長公主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惡婆婆,賢良還不夠,嫁妝得多,嫁妝多還不行,還得幫襯到她的兒子。
當初甯陽長公主就心想甯氏是顧閣老的外孫女,顧閣老一向疼愛這個外孫女。再加上甯氏也懂得吟詩作對,帶出來也夠風光,可誰曾想,甯氏剛進門,不理家務,就跟自己的兒子整天關在院子裡畫眉,吟詩作對。帶壞了自己的兒子,甯陽長公主直接給自己的兒子房裡塞了兩門妾室,妾室沒過多久就懷孕了。
甯陽長公主怕甯氏加害她的寶貝孫子,就直接把甯氏趕到莊子去。
顧閣老還多次上門求情,甯陽長公主不為所動,顧閣老早就隐退了,甯陽長公主壓根就不會把他放在眼裡。
甯氏被休了之後,甯陽長公主其他兒媳的日子也不好過,甯陽長公主動不動就找茬,這也不對,那也不對。還料理家務的,嫌棄不會詩詞歌賦,會詩詞歌賦的,又嫌棄身體不好,會料理家務,又會詩詞歌賦,家世又好,娘家能幫襯的,又被嫌棄生不出兒子來。
無論怎麼做,都得不到甯陽長公主的滿意。
其他兒媳已經習慣了甯陽長公主對她們三天兩頭的辱罵。
那像是教導兒媳,跟教訓丫鬟嬷嬷差不多。
甯陽長公主這幾天心情非常不好。
為小齊侯的婚事發愁,小齊侯不可能尚公主,那就娶一個宗室女。甯陽長公主想與冷家聯姻,冷家出了冷霜這個事情甯陽長公主開始變得猶豫不決,萬一,她娶冷霜的姐妹們她的兒子是不是也得要戴綠帽子。
甯陽長公主看着自己的幾個兒媳,這幾個兒媳都幫不了齊平侯府,她們都是文官家庭,幫不了。
四大異性藩王,都是有實權的,甯陽長公主正為這個頭疼。
小齊侯已經得罪了齊王世子,齊王不計較,齊王世子襲爵後,難保不會報複。
至于秦王,小齊侯也跟桓瑛不合。都說秦王和秦王妃愛子如命。
宋王那邊可以拉攏,宋王年近花甲,再加上他的庶子都沒有出息,以後肯定是宋王世子襲爵,宋王世子對公主府送過去的禮物,收下後,不冷不熱的。
宋王世子還經常跟桓瑛有往來,據說還經常贈送翡翠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