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他住哪裡。”許安對桓十三的了解并不多。“他看起來也不像是差錢的人,說不定他現在在家卧床養傷,那天我也看到他了,他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大問題啊?”
“興許受的是内傷,旁人發覺不了,傷得肯定很嚴重。”豆腐西施心急如焚,被馬撞倒後,非死即殘,小齊哥平時就愛騎烈馬,烈馬跑起來快。
“改天,我碰到他,我問問他。”許安也不知道桓十三傷得怎麼樣,“那天我也看到了,小齊侯的馬似乎是故意沖着十三郎。”
“十三郎跟小齊侯有什麼仇什麼怨啊!他隻是個讀書人而已。”豆腐西施怕桓十三惹上了小齊侯。小齊侯做的壞事了不少,欺男霸女是正常,還經常搶占良田。
“如果十三郎真的得罪了小齊侯,他日後的日子不好過,就怕在朝堂上有人幫襯,小齊侯的母親可是甯陽長公主,父親是齊平侯。”
“那可怎麼辦?”豆腐西施為桓十三擔憂,“我們都隻是普通百姓而已。”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許安也沒有多好的法子,他們隻是普通人而已。
“讓十三郎躲躲吧,那怕不讀書了,躲在山裡也好。”豆腐西施給出建議。
“我看着十三郎的樣子,他似乎并不是非常害怕小齊侯。”許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甯氏這幾日都沒有聽到隔壁院子的讀書聲,心想他肯定是搬出去了。
這幾天齊平侯世子都沒有過來找過甯氏,聽說是小齊侯又鬧事了。
甯氏對自己這個小叔子印象非常深刻,倒不是有什麼叔嫂之間的背德之情,純粹是小齊侯太能惹事了。
甯陽長公主又慣着小兒子,齊平侯從不管兒子,都是丢給甯陽長公主來管,甯陽長公主對孩子也不算是很上心。
别看小齊侯在外面飛揚撥扈的,仗勢欺人,在家的話,他也壓根就不尊重甯氏這個嫂子,完全把她當成是外人。
甚至還在口頭上說甯氏隻不過是他們家的下人,跟小妾差不多。
而甯氏的丈夫,作為大哥,也隻是不痛不癢的說了幾句,就沒有其他的表叔。
甯氏感到自己受到了蔑視,經常向自己的丈夫哭訴,一開始丈夫還理,後來他嫌煩,就跑去跟小妾過日子去了。
不再理會自己的正妻,聽說甯氏要被送去家廟,齊平侯世子突然良心發現,覺得自己得維護好正妻。
甯氏本來一心指望自己的丈夫,沒想到自己的丈夫也不靠譜。
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嫁錯人了,她和齊平侯世子壓根就不是良配,齊平侯世子跟小妾才是一家人,她還在侯府的時候,就看着她們恩愛的過完一生。
小齊侯平時就愛在鬧市縱馬傷人,甯氏的丈夫作為長子,通常都是由他擺平的,養了個弟弟跟養了個兒子一樣。
甯氏雖然沒有弟弟,看她也看到過什麼才是真正的兄友弟恭,絕對不是像小齊侯兄弟一樣。
他們一家子倒是非常的團結,團結的排擠甯氏這個外人。
其他妯娌看到了甯氏的遭遇,也乖乖的給丈夫納妾,有些還主動拿出自己的嫁妝給納小妾,這樣才換來丈夫的片刻歡心,丈夫不愛自己,想要在侯府活下去,隻能讨好丈夫,不然就會像甯氏這樣,被送到莊子上去,每天都是粗茶淡飯,穿着布衣,沒有人服侍,這樣的日子,她們可過不下去。
甯氏跟妯娌的來往不多,她被關到莊子上好,也沒有人過來看望她。
還是甯氏的丈夫齊平侯世子看不下去,看着自己的妻子在莊子上幹農活,每天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還得自己洗衣做飯,旁邊還有兩個婆子一夜的監視者甯。是的一指一動。齊平和世子說服了自己的母親甯陽長公主把他送到别院裡面來去,雖然甯氏自己的活還要幹,但是至少不用整天下地幹農活。還斷了甯氏與外祖父顧閣老的聯系,甯氏娘家那邊不管不問,就當做沒這個女兒,隻要甯氏沒有被休,沒有影響到甯家未出閣的女兒,甯氏是生是死,對于他們甯家來說,并不重要。
唯一還挂念甯氏的,隻有外祖父顧閣老。
甯陽長公主始終都不明白,一個外嫁女兒的女兒,值得顧閣老擔憂。嫁出去的女兒就像潑出去的水,就連甯氏的娘家都不管,就算顧閣老為甯氏強出頭,也沒有理由。
林長風對自己的表姐說非常擔憂和同情,雖然她表姐可能不敢賢良淑德,不适合做宗婦,說到底她也不是甯陽長公主家的奴婢,怎麼能任由甯陽長公主拿捏。
說送去家廟就送去家廟,說送莊子當農婦,就當農婦。
甯氏好歹也是個官家小姐,任由甯陽長公主呼來喚去。
打的不僅僅是甯家的臉,還是林家和顧家的臉,這三家都是姻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