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氏心想要是隔壁的少年郎知道他是甯陽長公主的兒媳,恐怕也躲得遠遠的,誰敢得罪莅陽長公主啊!何況他隻是一個親密書生而已,就算他考上了狀元又如何,甯陽長公主一家可是天潢貴胄。
甯氏當初嫁過來的時候,人人都說這是一門好親事,甯陽長公主為人慈善,齊平侯在朝堂身任要職。齊平侯世子更是個一表人才的讀書人,不是大老粗。
甯氏也以為自己的一生就此圓滿了,可世事難料,先是長公主挑剔甯氏,對甯氏的所作所為不滿,認為甯氏沒有督促齊平侯世子上進,夫妻倆人每天在書房裡吟詩作對,不務正業。
甯氏是也學着料理家務,沒想到甯陽長公主更加生氣,認為甯是這是在挑戰她的權威,想要齊平侯府的管家權。甯氏無論怎麼做,甯陽長公主都不滿意。
甯氏也回過娘家哭訴,沒想到他的嫂嫂并不理會,并認為這是甯氏的命,甯氏和甯陽長公主天生不合,并讓甯陽趕緊給齊平侯世子納妾,好留着丈夫的心。
甯氏始終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嫂嫂不站在自己這邊,他們不是一家人嗎?
“愁斷腸啊!愛慕斷腸!”甯氏念起了戲曲的詞,“難道是前世三千年前的冤孽,要在今生了絕。”
桓瑛忍不住用棉花塞住自己的耳朵,隔壁的女人不再哭了,開始唱了,唱的都是一些哀怨的歌曲,像個女鬼一樣。
棉花實在是沒有效果,桓瑛感覺自己都快要耳聾了。
能不能别唱了!
就像女鬼一樣!
怪不得方圓十裡的人都是說這附近的宅子鬧鬼,原來是這麼個鬧法。
“别哭了!,别哭了!”桓瑛實在受不了,桓瑛敲了敲牆,“能不能别哭啊?我明天還要繼續看書呢,我就這段時間才有時間看書,我平時都忙得很,你這麼一哭,我都沒有心情看書了。”桓瑛本來想看書靜下心來,結果發現根本就靜不下心來。
“别哭了。”
“他今天過來看我了。”
“那不挺好的嗎?”懷孕猜也猜到那個女人口中的他就是她的丈夫。
“他說他再也不來看我了。”
為什麼懷孕經常聽到隔壁有男人的聲音,雖然說是吵鬧,那個男人隔三差五都會來一趟,按理說丈夫對他的妻子應該是不離不棄。
“他說他跟我沒有做夫妻的緣分了,讓我忘了他,我怎麼忘得了?”
“唉,确實忘不了。”桓瑛說,“你之所以來到這裡,不就是拜他所賜。”
“是我婆婆送我過來的。”
“他硬是要把你接回去,你婆婆還能反對,就算反對的話難道不能安排到京城小巷居住,在這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就算被人殺了也沒人知道。”桓瑛早就從女人的隻言片語中得出,女人的夫家就是讓她在這裡自生自滅,最好悄無聲息的死掉。
“愁啊愁斷腸,來誰凄涼?”女人又開始唱歌。
桓瑛感覺自己被歌曲串燒燒腦了。
“你别唱了,你别唱了,我凄涼得了,我凄涼。”要不是桓瑛知道隔壁住着一個怨婦,他都可以鬧鬼了。
“有鬼呀,二公,有鬼!!”老管家被女人凄厲得歌聲吓到了。
“是隔壁在唱歌!”
桓瑛本來約好和聶十一一起去池塘花荷花的。
荷花寥寥無幾,都是荷葉,葉,也隻能畫荷葉了。
“你怎麼無精打彩的。”聶十一一問桓瑛?
“我昨天一整晚都睡不着啊!”桓瑛眼皮都快睜不開了,“愁啊愁愁斷愁,愁斷腸啊愁斷腸,為你愁斷腸。”現在桓瑛的腦子裡都是現在這幾句歌詞。
桓瑛又想到豆腐西施打算再嫁,黃大娘做媒,都做他這裡來了。
“十三,我感覺你好像不缺錢的樣子,筆墨紙硯,說賣就賣。”聶十一緩緩開口,“新出的話本子也說買就買。”
“我是讀書人,我不買筆墨紙硯不買書,買什麼啊?”
“可你跟其他讀書人不一樣。”桓十三花錢雖然沒有大手大腳,但是絕對不扣。
“何況,我用的紙墨都是你出的。”
“反正我買來的多,你用就用吧!”桓瑛不以為然。
“十三,你家在那裡?”
“我住的地方經常鬧鬼,其他人都不敢去。這不昨天又鬧鬼。”桓瑛說的是實話,“你要是不怕的話,可以去打聽打聽。”
“算了算了,我才不去呢。”聶十一不再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