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卡洛斯公爵留給施法者協會的，并非是一條絕路。

鄭朝陽将亞德裡恩所說的話記在心下，而後朝着煉金術士一攤手：“抱歉，我們為了《菲特先生的自畫像》而來，短時間内不會離開。”

亞德裡恩挑眉：“為了消磨封印物上的殘存法則？”

鄭朝陽微笑：“為了完成城隍大人交給我們的任務。”

“那你們可真是祂的虔誠信徒。”

亞德裡恩自嘲一笑，手中把玩了許久的銀色短棒甩手一揮，瞬間變成一根長棍。

他點燃了教堂門口的壁燈，随着燈火的亮起，在空氣中漸漸蔓延開來的，是添加了特殊味道的煤氣。

“那麼，好吧。”

亞德裡恩進入教堂，将沿途的燈火盡數點燃，最後停留在那幅《菲特先生的自畫像》上，他和畫上的“菲特先生”對視，而後無事發生地挪開視線，看向比他高了将近一個頭的鄭朝陽：

“特殊守備隊的人，晚上會一直守在玫瑰大教堂的門口，如果你們非要在玫瑰大教堂内過夜的話，最好不要去他們面前逛。”

“以及，不要破壞大教堂内的所有設施，包括油畫，否則，我不敢保證這幅《菲特先生的自畫像》會在你們不注意的時候，出現在别的什麼地方。”

鄭朝陽注意到亞德裡恩和畫中人對視的細節，不由微微眯眼，但很快，他便笑了起來：“當然。”

亞德裡恩朝他擺了擺手：“那麼，晚安，眷者先生。”

鄭朝陽目送亞德裡恩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而後是輕微的一聲門響，于是大教堂裡，便隻剩他一人站立在壁燈之下，卻沒有投出半分影子來。

時間說快不快，說慢卻也不慢。

亞德裡恩走後不久，陳佳的身影便出現在玫瑰大教堂内，而當二人翻找過教堂裡将近四分之一的油畫時，一抹煙氣悄然在玫瑰大教堂裡氤氲開來。

卻是先前挂掉的玩家們已經複活，讓鄭朝陽再次充當移動錨點，将其再次傳送至卡爾肯。

鄭朝陽跟剛複活的玩家們介紹着：“玫瑰大教堂裡一共有多少幅畫目前還不清楚，但僅從剛才将近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裡，我們從已經查驗過的油畫中，歸納出了作品主題13個，主題不同，但場景相近的作品，最多的有17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