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一下,最後還是說了一句:“不過,有一件事,需要你先知道。”随後他輕輕附上了歲和的耳邊,小聲對她說。
“穆長留和我都懷疑,景策和那個白衣人,會一種傳說中的秘術,名為流轉術,這種術法可以将他人的炁轉移到自己身上,被轉移走的炁的人,除了無法再使用法力,體質與常人無異,很像現在的玄穆。但使用流轉術有禁忌,取炁者與被取炁者都同意才可實施,所以我們也不确定,他們用的一定就是流轉術。”
“況且流轉術已失傳許久。神帝見多識廣,你講流轉術之事告知于他,說不定會有線索。”
他撿着重要的先和歲和說了,其餘的就等他後面慢慢再同她說。
歲和聽到流轉術還是十分驚訝的,搜索了一遍自己的腦海發現自己也從未聽說過有這個術法,隻能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等回到九重宮阙會如實向神帝禀明。
第三日上午他們到了渡口鎮便分道揚镳了,歲和計算了一下時間,表示如果快的話,她應該也就比他們晚一日回到月塵山。
南海距離九重宮阙還是遠的,歲和騰雲駕霧了一日,晚上才到。
她沒有急着連夜去找神帝他老人家複命,倒也不差這一晚,所以直接回了歲和殿。
她已經一年沒有回過歲和殿了,歲和殿中還是一切照舊,她的那些仙仆看到她突然回來很是高興,大晚上的還給她準備了一堆的佳肴糕點。
“我下凡曆劫離開十八年,再回來也沒見你們這樣想我?”
“那哪能一樣啊?”竹溪端着最後一盤糕點上桌,“下凡曆劫和嫁人,那能一樣嗎?您下凡曆劫的時候,我們知道,您曆完結,還是要回歲和殿的,但嫁了人就不一樣了,誰知道您什麼時候能再回來呢?所以我們自然是要照顧的您服服帖帖的,也好随時想着我們,多回來看看。”
“就你貧。”歲和心情不錯,“既然這麼想我,不如你們跟着我一起去月塵山。”
“那可不行!我們要守着歲和殿,每天都打掃的幹幹淨淨的,萬一哪天您和魔尊吵架了,我……”竹溪話還沒說完,就被花瓷一巴掌拍在了嘴上。
“就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花瓷訓斥她道。
竹溪捂住了嘴,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不合适,目光飄忽不敢看她們。
歲和倒是不太在意她們之間的打趣,她也不是什麼小氣的人。就是看着歲和殿這麼熱鬧,有些感慨,自己是真的想把她們全都帶走。
吃飽喝足歲和就讓她們各自回去休息了。她這兩日也休息夠了,準備打坐一晚,順便在腦海中整理一下,明日需要禀報的線索。
兩個時辰後,天色還未亮,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随及又是一聲。
一股奇異的力量在空氣中波動,正在打坐的歲和瞬間睜開了雙眼。
已經下去休息了仙仆們也被這一聲聲巨響吵醒,最後出去的時候已經有幾個人站在院中對着遠處冒出來那奇異的白光竊竊私語。
“神尊。”花瓷看到歲和出來,目光中流露出擔憂之色,“這是出什麼事兒了?”
歲和看向遠處的白光也皺緊了眉頭,其中還在不停的發出巨響。
整個九重宮阙都在為之震動,天空中逐漸開始烏雲密布,響聲如同驚雷更加轟鳴,天地都為之顫動。
她從未見過如此陣仗。
她囑咐花瓷道:“叫大家回去休息,不要離開歲和殿,我過去看一下。”說罷她便化成一縷靈力飄了出去。
急得花瓷在背後大喊:“神尊,你小心些。”随後就聽從歲和的囑咐,帶着所有人都回了屋中。
歲和向着傳來光亮的地方趕去,路上甚至沒看見什麼值夜的人,這讓她心中隐隐感到些不安。
歲和殿在九重宮阙的最東邊,位置有些偏,離着那光亮和響聲傳來的方向也有些遠,她飛了許久才聽清那一聲聲巨響裡,還帶着一陣陣野獸的嘶吼聲。
她腦袋瞬間清醒,根據方向和這聲音判斷,應該是……
混淵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