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平常的晴朗午後,溫暖的陽光透過窗網傾灑在圖書館的閱讀區,學生們專心緻志地鑽研着手裡的事情,連一向好動的多蘿西也難得安靜下來,把小臉藏進了書裡。
“真是怪異。”依舊是嘴唇淬毒的斯内普路過道,“瓊斯居然在好好讀書?我一定是在做夢了。”
他最近不知在忙些什麼,甚少參與集體活動。
多蘿西将頭轉到一旁懶得和他計較,對付這種人最好的回應就是幹脆不回應。
“丹尼爾的生日要到了,她正計劃着為他寫一首詩作為禮物,所以我給她推薦了這個。”莉莉指了指多蘿西的書背,燙金的封面赫然寫着‘十四行詩’的字樣。
“‘我能否将你比作夏天?縱然你比它更加美麗溫暖……’”多蘿西捧起雙頰,用充滿向往的語氣輕聲頌道。
“真想給她喝點失聲水之類的。”斯内普深吸了一口氣。
“對待朋友不要這麼刻薄啦!”莉莉打圓場。
假期的時候,莉莉的父母曾帶着姐妹二人看過幾場莎士比亞的戲劇表演,在她的分享下,瑟西利娅也在閱讀作者的另一部經典創作。
女孩金色的發頂幾乎要融進璀璨的秋日暖陽裡,纖長的睫毛在書頁投射出道道陰影。見她翻閱的速度很快,莉莉有些擔心地問:“是不是不太符合你的口味?就當作是一次普通的嘗試好了,如果不喜歡随時都可以放下。”
斯内普慢條斯理地瞥了眼瑟西利娅手上的那本《仲夏夜之夢》道:“看看也行,正好替你節省了張劇場票不是嗎?”
初次嘗試這類作品給瑟西利娅帶來了些許震撼,原來麻瓜的世界裡會有如此豐富的情感糾葛。比起巫師稍偏含蓄,他們好像絲毫不吝啬說出‘喜歡’和‘愛’這類詞語。
所以‘喜歡’和‘愛’到底是什麼呢?
“我想‘喜歡’大概就類似于,多蘿西和丹尼爾互喂冰激淩那樣……”莉莉認真思索後回答。
多蘿西補充:“不僅如此,當你見到他時,還會控制不住地臉紅心跳。”
“就像發燒那樣?”
“恰恰如此。”
“算我高看你了希爾,竟然會問出這樣的蠢問題。”斯内普出言打斷,“要我說還是别再鑽研這些沒意義的東西了,我可不想所有人都變得跟瓊斯似的。”
“即使不說話,也沒有人會把你當啞巴!再這樣尖酸刻薄,小心某一天眼睛裡也被滴入魔法花汁,然後無可救藥地愛上一個讨厭鬼!”多蘿西忍無可忍,怎麼斯内普就不能像丹尼爾,做到在話不投機的時刻利落地閃人呢?
“呵,換作我是狄米特律斯,我一定會想方設法去解除魔法,并懲戒試圖戲耍我的人。開玩笑?若非中了計,他怎麼可能最後和海倫娜在一起?”斯内普嘲諷多蘿西的話卻在無形中得到了瑟西利娅的認可。
“反正那不是愛。”瑟西利娅評價。
不算愉快的讨論匆匆結束,牆上的古董自鳴鐘響了兩次,瑟西利娅一行人收拾好桌面準備前往教室上魔藥課。
穿過圖書館空蕩蕩的長廊,瑟西利娅的腳步頓了頓。多蘿西回過身來拽着她的手問:“怎麼了利娅?别發呆,要遲到啦!”
瑟西利娅抿了抿唇表示沒什麼,很快便跟了上來。
在進教室門的時候,四人和掠奪者們前後腳遇到了一起。詹姆斯雙手托着後腦勺,邁開腿走了進去,壓根沒打算謙讓。尤其是在瞧見斯内普身後的三個女生後,他更是沒什麼好表情了。
西裡斯有樣學樣地挽着盧平的肩膀大步跨越着,不給斯内普留一點入内的空隙。雖然他們面對着面一句話都沒說,可斯内普依舊倍感挑釁。
就連彼得也在和斯内普同時進門的那一刻,故意将他往邊上擠。
“真想給他們一腳……”多蘿西說。
“難得我也有這樣的沖動……”莉莉接道。
“果然是物以類聚。”斯内普陰沉着臉。
瑟西利娅直接抽出魔杖低聲念了個變大咒,讓不長眼的彼得踩到地上驟然冒出的石子後崴了腳。
彼得感覺周身泛着絲絲涼意,顧不得斥責到底是誰幹的好事,他縮着脖子,勾起腿來捂住崴疼的腳踝,如蟾蜍那般往掠奪者們所在的方位蹦跳而去。
多蘿西忍不住為瑟西利娅的出手鼓掌,瑟西利娅淡淡地表示:“誰讓他不會走路呢?”
等學生們紛紛都到了位,姗姗來遲的斯拉格霍恩教授一反常态,指着面前坩埚裡熬好的魔藥笑眯眯地問:“有誰知道這裡面裝的是什麼?”
從那口鍋裡冒出的螺旋上升的蒸汽和隐約可見的珍珠母光澤,得出結論的莉莉舉手回答道:“報告教授,是迷情劑?”
“伊萬斯小姐回答正确!格蘭芬多加兩分。”
原來這堂課斯拉格霍恩教授決定教大家如何熬制一鍋迷情劑。雖然對于青澀懵懂的三年級學生而言,學習這個難度的魔藥還為時尚早,但斯拉格霍恩教授卻認為正因為不懂,所以不必擔心學生們學會後胡亂使用了。
“真是個有激情的老頭。”在聽明白斯拉格霍恩教授解釋迷情劑的用處後,多蘿西感歎。
斯拉格霍恩教授一揮魔杖,早已準備好的制作材料就在學生們的桌面上顯了形:“大家要記住迷情劑其實十分‘危險’,它會讓服下之人産生強烈的迷戀,盡管這種狀态隻是暫時的,但對方會清楚地記得藥效起作用後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