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司英?
澄子瞪大雙眼。
司英在澄子震驚的目光下,扯起笑,友好打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澄子假笑禮貌回道,目光如電射向一旁逗弄狗尾巴草的霧月,“姐?”
霧月放下杯子,搭上司英的肩頭,微笑:“我們的新員工,新室友,司英。”
不是吧……
澄子用力眨眨眼睛,幹笑道:“這麼巧啊……”
“是呀。”霧月笑得燦爛。
澄子:“……”
霧月搭在司英肩上的手轉向女孩的後頸,撩了撩她散落的碎發,聲音驟然放輕:“緣分……”她說着,指尖繞了一下女孩後頸垂落的發絲,“妙不可言。”
司英被她弄得癢癢的,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覺察到撥弄後腦勺碎發的手停下,又心生失落,偏頭,眨巴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向霧月,像個乞求摸/摸的小狗。
兩人四目相對,霧月要收回的手停下,轉而揉了揉司英軟厚的耳垂。
比公園小狗的耳朵Q彈,霧月想。
見女孩的目光變得無措,霧月爽朗地眨了一下左眼,送了一個wink給神情羞赧的她。
像是一個吻,輕飄飄落在了司英的面頰。
司英咽咽口水,不由紅了臉蛋,宛如一顆青澀的蘋果,在愛神的面前成熟落地。
霧月蓦地松開她的耳朵,将手藏在身後。
她的心髒悄然膨脹,想把這個時刻發散可愛的女孩搓圓揉扁,再一口塞入肚中,徹底成為她的。
“嗒—”
霧月眯了眯眼,齒尖輕叩。
這顆甜美可口的“蘋果”,她遲早要咬上一口。
一旁的澄子:“……”
這就是當電燈泡的滋味嗎?
澄子面色複雜,她一把将霧月拉到一邊,小聲問道:“姨姨知道嗎?”
霧月擡起一根手指給水杯中的狗尾巴草順毛,越順越歡喜,聽到澄子的話淡淡回道:“姨姨還不知道。”
澄子張張嘴想要說什麼,霧月搶先道,“她現下在夏姐姐那……”她說着用力點了下小尾巴,綠色的尾穗晃晃蕩蕩,霧月彎眸,“恩恩愛愛呢。”
澄子:“嗯?”
紅薇:“啊切!”
肯定是兩個小的在背後蛐蛐她。
酒醒了的紅薇推了推身上的夏銜秋,嬌喝:“起開!”
夏銜秋充耳不聞,鼻尖沿着女人白皙的脖/頸一路向下……被紅薇一把推開。
紅薇用力擦了擦面頰脖/頸,試圖把女人鼻息留下的令人戰栗的熱氣通通抹除,卻越擦越燥/熱,不由惱怒揪緊松開的衣領,陰陽怪氣道:“喲!是誰急不可耐打電話給莎莎要把我趕走,現下纏着我不放又是個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夏銜秋再次壓/回她的身上,低聲吐字,“讓你爽/快爽/快。”
“你!”紅薇惱羞成怒,伸手推開夏銜秋。
掙紮的雙手卻被女人一把摁住,紅薇感受到她溫熱的吐息驟然湊近灑向耳廓,聽到她一字一句道:“難不成你要找其她的婆娘,爽/快?”威脅的語氣,還加重了鼻音,“嗯?”
這是她生氣的表現。
紅薇咽了咽口水,嚣張的氣焰頓時熄滅,癟嘴咕哝:“我胡說的……”她說着,聲音蓦地提高,“你身邊的女人才不少!好意思說我?”
夏銜秋聞言笑了,直起身,捏了捏她面頰的軟肉,挑眉:“吃醋?”
“誰吃醋了?”紅薇被她松開了桎梏,躺在她身下一臉憋屈地揉着手腕,餘光注意到她真絲睡衣上的木質扣子被自己叼壞了好幾個,紅薇的視線忽地飄忽遊移,小聲囔着:“快起來!”
而夏銜秋依舊壓/着她跨/坐她身上,聽了她的話有了其它動作。
紅薇半側着臉沒聽到她吭聲,這時耳邊傳來布料悉悉索索的摩挲聲,不由疑惑偏回頭,就見身上的女人居高臨下地凝視着她,慢慢地,一顆一顆解開睡衣松線的扣子。
大片白皙細/膩的肌/膚闖入眼簾,紅薇急了:“你!你幹什麼?大白天的耍什麼流/氓?”
“不做嗎?”夏銜秋說得直白坦蕩,手上動作不停。
紅薇被她問得一哽,身上愈發燥/熱,咬着唇鼓氣偏頭看向一邊,視線停在某處,神色慢慢凝重起來。
見她乖乖的,夏銜秋翹起嘴角,解開睡衣最後一顆扣子。
“等等!”
躺平的紅薇忽然彈起,在夏銜秋驚愕的目光下一把拉好她攤開的睡衣。
“吱呀——”鐵門沉重地嗚咽一聲。
“轟!”
大門轟然倒下。
呼溜進來的穿堂風冰涼涼地澆熄室内的蠢蠢欲/動。
夏銜秋:“……”
“呵。”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紅薇哼笑一聲後小小的歎了一口氣,扯過沙發上的毯子裹好夏銜秋,“先把門修好。”說着推開神色郁郁的夏銜秋起身。
腳剛落地,紅薇被身後的人一把抱住。
夏銜秋抱着紅薇将頭埋在她的肩頭,嗅着發絲上熟悉沁人的清香,她聲音悶悶的:“今天不準走。”
喲!
還求上她了。
紅薇心情大好,昂起臉愉悅道:“看情況吧。”
夏銜秋輕笑:“你想走,也走不了。”
紅薇:“……”
看着她把自己裹成繭子慢慢悠悠踱步到大門口,紅薇真是氣笑了,臭妖精!
店鋪招人面試的事被她完完全全抛在腦後。
窗外太陽高懸,萬事萬物在陽光下的照拂下顯得生機勃勃,熱熱鬧鬧。
澄子有些不高興。
瞟到霧月又偷偷朝司英坐近了些,她用力叉了一下碗中的芒果塊,鐵叉尖穿過香軟的果肉撞擊瓷面,發出一聲不大不小的“叮”——
注意霧月司英的視線向自己投來,澄子裝作無事發生閑閑在在吃着碗中的芒果。
霧月收回目光,偏頭繼續跟司英說着店鋪上的事,身體不由自主朝女孩傾斜幾分。
澄子停下嚼咽,癟了癟嘴,餘光中霧月裙邊的輕紗斜斜地罩在某人的小腿,粉色的紗裙壓着芽綠色的短褲,像一粒春的種子,在她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發了芽,開了花,她卻一無所知。
她們什麼時候這麼親密?
澄子煩躁地用指甲扣了扣瓷碗底部。
這時霧月好像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對,湊近了摸了摸她的腦袋,說:“美麗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