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的江如月顯然不懂,眉目中都透露着想要解救對方出苦海。
很是不解的說道:“但是柳姐姐,我覺得舒姑娘隻是一時被蒙蔽了,經過今天之後我覺得舒姐姐一定會想開的。”
柳莺語看着江如月單純的面容,抿了抿唇,很想告訴她,理想很豐滿,但現實很骨感。
不過她知道現在說再多都改變不了江如月的一腔熱血,倒不如讓她自己去撞撞。
撞到南牆就老實了。
“那就祝江妹妹心想事成了。”
揭過這一茬,柳莺語幾人順利的入住了客棧。
舟車勞頓許久的柳莺語難得的在今晚睡了個好覺。
半夜,在賭場赢了銀子的陳逸喝的醉醺醺的走在路上,一步一踉跄。
但嘴裡還念念有詞的說道:“今日赢了這麼多,我看回去那婆娘還說我什麼,這個家,額,還不是靠老子撐起來的。”
“還,還敢跟老子甩臉子,看,額,看我今天晚上回去怎麼收拾你,真是一天不打都不老實。”
半醉半醒的陳逸顯然沒有發現,躲在黑夜中那一雙猩紅的眼珠。
突然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随之落下。
陳逸痛的在地上不停的打滾,被咬的地方直接紅腫潰爛。
第二日,柳莺語幾人來到城主府中交付任務,順便将那槐樹妖的内丹交給城主。
城主從外巡視回來,見紀庭玉一行人給他解決了一個大麻煩,臉上的笑意更是止也止不住。
“幾位真是英雄出少年呀,這槐樹妖兇殘,在下請了許多修士,沒想到會是幾位解決了本官的心頭大患。”
“本官替城中百姓感謝諸位。”
說完,城主又鞠了一躬。
柳莺語站在紀庭玉身後,看大家都不避開,也就十分自然的接受了這一拜。
不過在城主留她們下來吃飯的時候,幾人都很有默契的回絕了。
隻是在踏出城主府的時候,忽地一道人影沖了上來,直愣愣的撞進了柳莺語懷裡。
被撞到的柳莺語隻覺得懷裡像是抱了一幅骨頭架子一樣,硌得慌。
來人撞上她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倒了過去。
這一切都發生在眨眼間,動作可以稱得上是行雲流水了。
不是,碰瓷呀!
有沒有搞錯!
氣不過的柳莺語蹲下身拍了拍碰瓷她的人,“喂喂,醒醒,這可是城主府門口,違法演出可是要進局子的。”
柳莺語拍了拍當事人,卻毫無變化,不是,整這麼專業。
這時,江如月蹲下身仔細看了看這人,有些疑惑的開口:“這好像是舒姑娘的婆婆。”
昨日見過舒伊婆婆的李健越見狀也蹲下身看了看,“小師妹說的不錯,确實是舒姑娘的婆婆。”
柳莺語聞言這才仔細看了看倒地之人,臉頰消瘦,沒有一點肉挂在上面,顴骨高高的凸起,讓人看着幾分害怕。
按照面相來說,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無辜被扯進去的柳莺語,不是,就算是舒伊的婆婆,也不該往她身上撞才是。
“李師兄你會診脈嗎?要不幫她診診脈。”
李健越顯然知道她說的什麼意思,沒一會兒,李健越的眉間變的微蹙起來。
“不是暈倒。”
柳莺語當即就要起身,她就說嗎,不過這演技還是很值得誇贊的了。
“是中毒,妖毒,而且……”
李健越眉間越發緊蹙,他記得昨日小師妹才給這人喂下了靈丹,照理來說這人此刻的身體狀況就算不是很好,也應該是非常平穩的才是。
但是按照脈象來看,這人的身體狀況不僅雜亂,而且那妖毒堵塞在其經脈中。
不像是一日之功……
柳莺語聽到李師兄的話,瞬間愣在原地,不是,那還不如碰瓷,你這樣我很難解釋的。
此言一出,像是一滴沸水掉進了油鍋裡,瞬間引起巨大的反響。
圍成一個圈看熱鬧人瞬間退避三舍,深怕沾染上這妖毒。
“這陳婆子天天在家怎麼會得妖毒?”
“誰知道呢,說不定就是報應,不然為什麼别人都沒中,就她中了。”
顯然這位嬸子的話得到了周圍人的一緻認可,紛紛贊同起來。
走上前的紀庭玉先是看了看陳婆婆的眼白,隻見那應當是黑白相間的眼球,此刻布滿了數不盡的血紅蛛絲,吓了柳莺語一跳。
這是她不花錢就能免費看的嗎,就這麼0幀起手。
“紀師兄,你可有看出什麼?”
江如月扶着那暈倒的陳婆婆,神情看起來有些焦急。
還不等紀庭玉開口,城主府的侍衛突然走過來開出一條道。
柳莺語看着衆星捧月圍繞走進來的城主,自家門前還搞這麼大的排場,十步路都走不到。
“怎麼了,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了怎麼了,不會用眼睛看呀,張嘴就知道問人!
周圍的好事者瞬間将剛才的場景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
不是,她這個當事人還在這兒呢,什麼叫她一揮手這人就倒在地上了。
什麼她嘴角一勾,看了這人一眼她就中了妖毒。
有沒有搞錯!
我覺得你們才應該去做廚師,這麼會添油加醋。
聽見地上這人是中了妖毒,城主瞬間都遠離了三尺,瞬間轉換了一幅面容指着柳莺語斥責道:“大膽,你居然敢在城中做出這種事,來人将這妖女關進牢裡!”
你這城主也聽風就是雨哈,一點不嫌事大的。
真脖子上長的是榴蓮呀,别人一牽你就走。
于是群情激憤下,遵紀守法了十八年的柳莺語第一次吃了牢飯。
有的時候,人倒黴起來真的自己都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