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呢……”
彌奈心虛眨眼:“想不起來了,就記得是個男生。”
越前龍馬神情一滞,咬牙:“你是笨蛋嗎!”
“你才是笨蛋。”彌奈不滿,總覺得對方叫自己笨蛋的頻率在直線上升是怎麼回事,她沖他問道,“你不也一樣,坐你斜對角的男同學叫什麼名字,你說的出來嗎?”
龍馬一頓,轉開眼眸,從鼻腔發出一聲輕哼。
彌奈露出得意的笑:“說不出來吧?你記性也沒比我好多少。”
“favourite.”
彌奈警惕:“說什麼呢,是不是罵我?欺負我沒在美國待過嗎!”
全科隻有國文出挑,其他全部低空飛過的神樂彌奈有些羞惱。
少年又把貓瞳轉了回來,琥珀底色在日光下染上了光暈,成了赤金色,輕輕眨動好看極了,如果他不開口說話的話。
“周五英語課老師剛教的。”
可惡,故意的吧!
彌奈高冷的學他哼一聲,越過他大步往前走。
蹲在牆根的越前萌兔摳着手,睜着大大的貓眼擔憂的看看爸爸,又看看媽媽,怎麼辦,爸爸媽媽又吵架了,她不想他們吵架。
舅舅說,華麗的小淑女要學會動腦筋,嗯!她要想個辦法幫助爸爸媽媽才行!
“走了,小兔子。”
神樂彌奈牽着幼崽一隻手走在左邊,目不斜視。
看了眼兩人握住的手以及某人藏起來的左手,越前龍馬壓了壓帽檐,抿着唇走到右邊,步伐漫不經心的配合着她們的節奏,小萌兔也熟練的把自己的小爪子塞進了龍馬掌心,叫他牽住。
三人沿着牆根步行道走。
“網球不是傷害别人的工具。”
彌奈驚訝扭頭,看着冷不丁開口的少年。
“那個人有這種習慣,遲早會踢到鐵闆。”少年目視前方,聲線很穩,“不是我,也會是别人。”
陽光灼灼,少年平淡的嗓音讓卻彌奈感到久違的平靜,一如他身上的柑橘氣息。
彌奈愣愣的,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嗯了一聲,故作淡定把頭扭回去。
龍馬他,是在安慰人嗎?
真是,她都忘記當時痛不痛了,連打她那人都忘記了……如果當時龍馬在場的話,該不會替她打回去吧?
哎呀,網球什麼的,隻是一項體育運動吧?真要打起來拼拳頭的話,龍馬會受傷吧?他還小呢……
路程在彌奈天馬行空的想象中越來越短,隻聽身旁又響起熟悉的一句話。
“所以說。”越前龍馬狀似随意,“昨晚為什麼哭?”
哭?捕捉到關鍵詞,小萌兔趕忙擡眼看母親,麻麻哭啦?難道是爸爸不乖?
一大一小兩雙貓瞳都緊緊盯着她不放。
彌奈沒想到他還記着這件事,回想起當時場景,沒忍住又吸了吸鼻子。
越前龍馬、小萌兔:“!!!”
不過彌奈倒是沒有哭,隻是扁扁嘴道:“我就是沒有想到有人對水手服戰士的熱愛比我還誇張熱忱,流下了感動的淚水而已。”
越前龍馬:“……”
少年臉上表現出十分明顯的迷惑和無語。
察覺到對方複雜的情緒,彌奈聳聳肩繼續往前,卻差點把跟着爸爸停下腳步的小兔子拽了個跟頭。
越前龍馬順勢松開手托了一把,才免除了幼崽臉着地的慘劇,貓瞳閃爍着質疑的目光:“喂,走過頭了吧?”
彌奈這才後知後覺,咳嗽兩聲硬着頭皮走了回來,嘴硬道:“我是在思考你剛才說的那個單詞。”
龍馬挑眉:“那思考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