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們!别以為站在第三角度看戲,圍觀全程,以為自己肯定能明辨是非”
“實際上,你們一點話語權都沒有,真真假假也不夠完全确認。就來罵我?”
她呵呵了聲,表示很無奈,覺得他們很可笑。
與此同時,時任檐想為昨日的事道歉,去隔壁敲門。
咚咚
一會兒那頭才走出門,從大門空餘地欄杆看,來的人是陸幸然,瞬間佛系。
陸幸然一臉困意,頭發亂糟糟沒有梳,一身休閑白衣,揉了揉眼皮出門。
看到讨厭的人,忍不住翻起白眼,瞬間清醒,秒變厭惡“這不是腦殘嘛,來這找誰?”
“你說呢”時任檐漫不經心,雙手插兜。
很明顯來尋許季西。
“媽的,無語”陸幸然瞅他那個屌樣,耐不住飙起髒話。
撩起劉海,實話實說“她出去了。别問,我不曉得去哪裡”
一大早房子沒一個人在。
想找麻煩都不行。
“哦”時任檐轉身就走,絲毫沒與她有閑聊的興趣。
“哎,等等”陸幸然叫住人,有事與他講:“那個人,你應該有他...聯系方式吧?”
最終,内心還是放不下他。
“哪個?”時任檐轉頭瞥人一眼,深邃地眼眸劃過疑惑。
該不會是湯正辭?
“...那、那個誰!反正你懂的”陸幸然人斷斷續續,不敢明說名字。
時任檐啧了一聲,慵懶情緒變得有點不耐煩,語氣卻異常平靜:“湯正辭,對吧”
肯定句。
後者微微點頭,目光一直在地上分散注意力,不敢看人,怕被笑話。
本來與湯正辭說好兩不相見,結果沒幾天,她開始想念對方。
每時每刻,連睡覺都想。
拗不過内心的掙紮,隻好向人打探消息。
“有。”時任檐懶懶地說。
或者一下子擡起眼,眼神瞬間明亮。
“我可以推給你。不過,你能不能先告訴我,為什麼一直糾結于湯正辭”時任檐見對方不答,繼續說“是因為喜歡?還是其他”
每次看陸幸然一直對湯正辭産生奇怪的方向,就覺得很莫名其妙。
可能是不清楚的緣故。
直到那天倆人說開,才曉得是利用湯正辭。
可是事情過去這麼久,陸幸然又開始重新尋找,該不會是放不下?
心中猜測固然多,但終歸隻有一個答案,那就是本人親自說出口。
他看着陸幸然,等待她的回答。
“......”
陸幸然睫毛輕顫了顫,說實話,本人也不清楚。
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要别人的愛意?或是要湯正辭愛上自己?
其實,自私點,全部都想要。
隻是,那樣好沒道德。
這幾天,她想通了些,明白自己想要什麼。
要湯正辭的情感,和母親的關注。
就兩點,不能再多了。
不能再自私,從别人身上吸起不該有地情。
她臉上出現前所未有的認真,對他道。
“我想通了”
“想跟他道歉,彌補先前所做一切。盡管他不願意,那我...強求或強迫,讓他接受,然後我們重新開始”
她幻想着未來自己與湯正辭平等聊天,像朋友或者戀人那樣輕松,不摻雜其他。
時任檐聽完所有,自己又為外人,不好直言,為了湯正辭隻能叮囑道“我不了解你,所以不清楚你想幹嘛。但我有一點要說”
“請講”陸幸然坦然說,嘴角挂着淺笑。
“不要像之前那樣。湯正辭是人,一個不完美的人,不僅是他,我也是不完美的。有優點缺點,畢竟人嘛,哪有完美。總之,不是利用的工具”
“清楚”陸幸然多說了句:“不過,他是完美”,上下打量時任檐,臉上嫌棄快溢出:“...而你全是缺點”
“......”
“...随便你”時任檐沒心思反駁,轉身潇灑走了。
...
中途,聽聞衆人喋喋不休,說什麼災星在市場罵人,時任檐立馬想到許季西。
盡管她少說髒話,可他依舊認識那人是許季西。
不單憑災星這個詞,還有心中不祥預感。
很快抵達地方,看着前方一堆圍觀,不知道看啥,而少年能肯定,前方定有許季西。
轉眼一想,又不想是她,因為許季西接受不了。
朝前去,心中念着:可以是任何人,但千萬别是許季西...
從中擠過人群,結果依然是...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