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新一天,陽光明媚不憂傷,可是炎熱光芒照射窗邊,暴熱氣息圍繞身旁。
許季西再一次被天氣烤熱醒,純黑色T恤緊緊貼着上身,肩膀微微往後揚了揚,勾起飽滿線條。
背後全是汗水,黏膩的汗漬似乎濕透了上衣,扯都扯不松。
她生無可戀從行李箱掏出衣服去沖涼,十分鐘後出浴室。
一身短淺藍上衣,沒有一點圖案花紋,下邊為牛仔直筒褲。
踏回房間,一股沖進鼻子的淡淡汗味撲面而來,直通腦袋。
頓了頓,她向前邁大步打開窗戶透風,樹葉恰巧飄蕩,一股自然風吹入屋内,驅散臭味。
許季西靠近床,居高臨下望着被汗水浸.濕了涼席,做一番垂死掙紮。
最終,把席子折疊準備拿出去清洗,餘光掃過窗外,看見對面不知站了多久的人。
二人目光相撞,即便距離有些遙遠,許季西沒戴眼鏡但感覺挺奇怪。
有種莫名熟悉感。
心跳不知為何加速,或者是異性原因,在怦怦作響。
她回想倆人搭讪場景,不自然挪開眼,拎着涼席離開房間。
人已離開,時任檐淡定收回視線,離開窗戶懶散坐沙發。
手擡起,漫不經心挽着長袖卷到手肘邊,骨節分明又修長,瓷白的皮膚下隐約藏着蓬勃有力的青筋。
完成一系列動作,他暼一眼牆壁上正方形鬧鐘
[9:08]
還早。
改變姿勢,他整個人躺平,手背抵在額頭,閉眼想剛才的對視。
少女微眯着眼,表情呆滞,長相清冷卻一副不可說的懦弱模樣。
讓人擔心。
樓梯間,許季西剛抱着涼席出現在樓梯口,遇見正在上樓梯的陸幸然。
二人互相對視一眼,陸幸然端詳打量對方,後者平靜,毫無時任檐波瀾,似乎再記恨昨日的事。
她把她的臉認真記了記,才挪開目光,擡起步伐要準備走——
“等等”
此時,許季西聲音漠然地道,“那頓面包要轉回錢給你嗎”
“什麼?”陸幸然皺眉說。
許季西言簡意赅:“昨天的面包”,臉撇在一邊,不再望她。
陸幸然了然,又露出驚訝的樣子,仔細琢磨着許季西這個人。
她好像不太...有活氣。
不似尋常青春少女的朝氣蓬勃。
更像沒有一點生機勃勃——
她揚起假笑一字一句:“不、需、要”
一想到母親讓她與許季西打好關系時,嘴角扯了扯:“抱歉啊”
許季西歪頭不解,皺眉說“你沒做錯,為什麼道歉?”
尤其跟她講。
陸幸然深吸一口氣,想起母親所言,閉上眼道“時任檐”
言簡意赅,讓人瞬間想起昨日的事。
許季西頓了頓,盯着對方那杏仁眼沉默,垂下眼眸,微卷長睫毛顫了顫,片刻開口:“我早忘了”
“……”
陸幸然不露聲色挪開目光,明知對方說謊,卻也不戳破,微笑道“那我們正式認識一下”
“我叫陸幸然,你可以叫我幸然,或者叫...姐姐”
拉長尾音,像是占便宜似的。
許季西“……”沉默。
陸幸然眯着眼,嘴角上揚,眼底閃過挑釁。
“怎麼,不願意”
她這是在占我便宜嗎?許季西心想,下一秒面不改色回答:“我叫許季西,你可以叫我…小西”
她以前老是告訴别人她的小名,隻是除了許愁養以外沒有人願意這麼喊。
其實許季西挺願意别人喚她小西,這樣能拉近關系,不至于太陌生。
感覺席子越抱越重,她丢下一句,越過對方往樓下去。
“下次見”
“小西”陸幸然望着許季西離開的背影自言自語,眼球轉了轉,猜想名字是否有别的含義。
中午十二點,陸樂外出工作剛回來,洗了把手開始做菜做飯。
在切菜的過程中發現沒有醬油,往客廳望了望,剛好許季西路過沙發,她扯着嗓子吼:“許季西!幫舅母去買醬油”
女生被吓一跳,内心高度跳動,短時間停不下,張開嘴回了句“好。”
小道路,四周林間密集,空氣彌漫着濕潤泥土的氣息,似乎上午剛下起小雨。
一直持續的哒哒聲止停,許季西在分岔路左看右望,前方有兩路,都通往未知方向。
許久沒回來不識路,村裡變化又大,讓人不知該如何走,内心焦慮着。
隻能走一步算一步,最終走左邊,隻希望能通往小賣部。
一段時間,在遠處看見拔草奶奶,她彎着腰,慢慢拔起野草,又往旁邊走去,再次重複動作。
許季西瞧見深吸口氣又放松,手微微握緊,直筒黑褲皺了皺,徑直向對方大步而去。
“奶奶,您好”
許季西小心翼翼地開口,時刻關注老奶奶的情緒,她應該有七十多歲,短發卻長滿白頭發,一臉和藹可親,看起來很舒服。
相處起來應該不差。
奶奶手上握着斧頭,另一隻手握着草,用鋒利的刀刃把草割斷,聽到聲音擡頭:“小女娃,有什麼事嗎”
帶着家鄉正宗口音。
“有”許季西溫聲細語:“我想問一下,小賣部怎麼走?”
過了一秒對方沒答話,她覺得這句話有歧義,連忙補充:“我前天剛來,不太認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