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崔世禮沒太在意這個爆料,畢竟爆料人人道主義沒拍到她的臉,而且規模甚至沒有樸燦烈那次百分之一大。
隻是樸成訓變得有些粘人,該用粘人這個詞麼,崔世禮沒太咬準,因為樸成訓除了最開始做了給她留電話号這麼一件出格的事。
之後每次的見面給她的感覺都是一個敏感又較為禮貌的人。
聖誕夜給她圍圍巾,staff休息室無意的解圍。
所以樸成訓偶爾短路,說出一些犯傻的話,在崔世禮看來也有點可愛的意味在。
但這次烏龍爆料之後,樸成訓消息發得更多了,比以往的日常和自拍,更多了些心情上的起伏。
“世禮你看我今天妝造怎麼樣?怕拍攝效果不好。”
“Prada扣死了,這件綠毛衣已經輪了三個人穿了,但是不是還是我穿的最帥呢。”
“今天演唱會很累,但看到恩靜們還是很開心...”
......什麼話都和她說呢這怎麼。
但聽到從樸成訓的口中說出粉絲怎麼怎麼樣時,崔世禮不會産生特别突出的抵觸感。
是樸成訓的原因呢。
還是崔世禮自己現在漸漸把他,他們,從愛豆這個平面的形象轉移到自己朋友的身份了呢。
去年剛分手時,崔世禮還産生過沒人承接她情緒的擔憂。
到現在過了半年,她的消息都回不過來了。
依舊是躺在客廳的沙發,望着窗外的首爾夜景,崔世禮恍然覺得這半年過得也真是離奇。
手機突然響起kkt提示音。
是一條語音。
“今天晚上好冷。”
濃濃的鼻音,這是什麼意思呢,樸成訓。
崔世禮手指停頓了一下,播了一個語音通話過去。
樸成訓接的很快,她能聽到對方從被窩裡翻騰出來的聲音。
“感冒了嗎?”
“嗯...有點,為什麼會給我打電話呢。”
為什麼呢。
崔世禮垂着眸,手機持在耳邊。
“因為我覺得你現在需要我打給你。”
片刻的沉默後,對面輕輕嗯了一聲。
“我需要,是的。”
崔世禮其實并不知道要聊些什麼,她隻是順着自己的直覺打電話過去,好在話題的開啟不需要她準備,對面已經接着說了。
“世禮你是對誰都這麼好麼?”
她有嗎?
這句話是實實在在地讓崔世禮疑惑了。
她自以為自己真的是一個淡漠的人。
“我們晚上的時候被要求坐在一起玩遊戲,有隐形攝影機拍攝的,其中一個環節是每個人要講述一段最近令他感動的事。”
崔世禮聽着他講,中間搭聲嗯一下。
樸成訓生病了話真的變得又多又黏糊。
“按理說每個人講講恩靜就行了,結果從羲承哥開始,他說了一句短短的話。”
“一個朋友在他睡着的時候,怕光束晃到他,用手輕輕蓋住了他的眼。”
......
“...然後到祯元,他說的是。”
“生日那天,一個朋友在雪燈裡選了最漂亮的蠟燭讓他許願。”
......
這兩個人,崔世禮服了。
她歎了口氣,問道:“你說了什麼呢?”
“說了恩靜的故事。”
樸成訓頓了頓,他接着說。
“但如果這次講述安排在今晚之後,我應該會講的是。”
“一個朋友隻聽到了我抱怨天氣,就直接給我打來電話安慰我這件事了。”
“世禮啊。”
“......”
“嗯。”
“隻要不厚此薄彼就可以了...可以嗎?”
“可以。”
“世禮。”
“晚安。”
通話中斷了。
微微妙妙的一段通話,微微妙妙的一些關系。
她是一個好人嗎?
崔世禮安靜地想。
她現在和這麼多男孩子不清不楚,他們還樂在其中,還争奇鬥豔此起彼伏。
一群傻子。
她頂多是一個維持着善良的人罷了。
樸成訓看着那條十多分鐘的通話記錄發呆,然後在昏昏暈暈的困意中睡着。
失去意識的前一刻,他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