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是位女性教授,也會帶手下大弟子來一起商讨。
話說到這份上了,她也不能回一個婉拒了哈。
同樣是後天晚上,上午估計得去機場接教授,崔世禮手指微頓,切回外園彩羽的聊天框,問她大後天可以麼,得到對方肯定的答複,她才收回手機。
擡眼一看,窗外的雨勢漸弱了。
出來旅遊還要和教授吃飯,崔世禮感覺自己的好耐心被消弭殆盡,連帶着拿着傘走的念頭更盛。
偏頭看男生還在低着頭,自顧自地看手機裡的視頻,看起來不着急走的樣子。
她起身就要離開,卻聽見他像慢半拍一樣地開口,他說:“隻有一把傘了。”
崔世禮回頭看他,他接着說:“你要拿走它嗎?”
崔世禮理直氣壯地點點頭。
男生也點點頭,他聲音不同于他堅冽的骨相,清朗少年音重:“我的耳機會被打濕的。”
如果你把傘拿走了的話。
日本人的委婉,崔世禮聽出了他沒說出來的隐喻。
“那怎麼辦?”
崔世禮有點沒耐心了。
“可以一起等雨停嗎?”
他淡淡地說出這樣的話。
一句話莫名讓崔世禮煩躁的心态平緩下來,可能是因為空氣中咕嘟咕嘟翻騰的關東煮的香味,也可能是男生确實長着一幅好相貌。
他口袋裡還揣着有線耳機,崔世禮又坐回了椅子上,看他遞過來一邊,她忽然想起來看過的一部電影。
花束般的戀愛裡娟和麥曾一同用過一幅耳機,如此相似的兩個人在聖誕夜心有靈犀的送出了相同的禮物。
男生安靜地點開音樂,耳機裡流淌的是她所鐘愛的rnb類型歌曲,崔世禮此時與回憶共振。
兩首之後接上的歌,開頭有明顯的呼吸聲,五秒後人聲響起,旁邊男生忽然臉紅起來想要點暫停,崔世禮眨了眨眼。
“這是你唱的嗎?”
男生手一頓,收回來片刻嗯了聲。
崔世禮沒說話,安靜地聽完整首,沉吟而擡起眸看他:“你的嗓音很好聽啊。”
“...謝謝。”
“你韓語說的這麼好啊,比很多首爾本地人還标準。”
他沉默地接下誇贊,又解釋:“小時候就去做練習生了。”
什麼?什麼又練習生了?
崔世禮腦子還沒轉回來就開口問:“啊?傑尼斯的嗎?”
他一愣:“不是,是sm的練習生。”
......小韓你。
哄騙了多少孩子過去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