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的腦子和手段也好不到哪裡去。”竹稚南回敬麥長浩,擡了擡下巴指了指麥長澤,“就令弟這本事,根本不需要梅隊出手,我就可以解決了。”
“哼,可笑的很。”
麥長澤自然不相信也不服氣,充滿威脅地擡了擡自己的爪子,叫嚣着,“我不用任何人幫忙,隻需三招,不一招,就能将你這自以為是的家夥拿下。”麥長澤的頭朝麥長浩那兒小弧度地側了側,“哥,這個女人交給我。你把這個礙事的梅拾酒拿下,我們今天一定就能成功。”
“梅隊長,我再問你一遍。你真的決定站在若扶風那邊麼。”
面對麥長浩的發問,梅拾酒沒有絲毫猶豫就給出了答案:“我光是從你們兩兄弟話語間已經聽出了你們的态度,虛與委蛇之人又豈能輕易相信,更何況,你們兩兄弟顯然不止何為尊重。”
麥長浩虛情假意地歎了口氣:“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阿澤,動手吧。”
話音未落,麥長浩已然來勢洶洶地撲向梅拾酒。
梅拾酒對身後喊道:“童彖,護好若司政。”旋即迎了上去,與方才僅用單手鐵尺不同,這次她也亮出了左手的鐵尺。
麥長浩的第一擊卻是虛招,梅拾酒這才做了好要架開他第一擊的動作,麥長浩已然用另一隻手偷襲向梅拾酒沒有任何防禦的腹部。
梅拾酒的左手鐵尺卻在她手中瞬間旋轉,梅拾酒以反握的姿态輕巧地格擋住了麥長浩的偷襲。麥長浩又立刻擡起左腳踹向梅拾酒的膝蓋,梅拾酒躲避的同時又用右手鐵尺刺向麥長浩的面門,迫使麥長浩退後。
麥長浩當即身體朝後一仰,作了個鐵闆橋的姿勢,旋即又旋轉身體右腳自上而下地踹向梅拾酒的肩膀。隻一眼,梅拾酒就已經看出麥長浩用了十足的力道,強行去接隻會徒增傷勢,但麥長浩攻擊的速度太快,快到來不及眨眼,攻勢已然要落在梅拾酒的身上。電光火石之間,麥長浩隻覺小腿一麻,重重地落了地。原本在那裡的梅拾酒早已在幾步之外,擡眸看向梅拾酒左手反握着的鐵尺,麥長浩瞬間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
他故作鎮定淡笑:“看起來梅隊長還是有些身手的。”麥長浩說話的同時,活動着自己的右腳。
梅拾酒自然發現了麥長浩的這個小動作,勾唇微笑:“麥先生,你确定還要繼續麼?”
“梅隊長,你清楚的有些東西一旦開始了,就必須進行下去,即便有一半的幾率,不,哪怕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失敗,我也會為了那剩下的百分之一去努力。”麥長浩說完,就再度來勢兇猛地攻擊梅拾酒。
梅拾酒也是積極對抗,麥長浩招招兇狠皆是去往梅拾酒的死穴,梅拾酒每次都是驚險地化解回擊,隻是梅拾酒也非常清楚時間拖得越長,自己的體能就會消耗得越大,依照麥長浩當下使用過血清的狀态,自己的确在體能上攀比不過。所以,梅拾酒很快改變了策略,也開始采取一些較為陰險的毒辣招式,專門攻擊麥長浩身體最脆弱的位置。
兩個人過招,看得一旁圍觀的人隻覺眼花缭亂,心驚膽戰。雖然若扶風沒有說話,可是童彖已經清晰地感知到了若扶風的緊張,也清楚當下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要說話。
偏偏有個心直口快的老K在邊上,他看見梅拾酒和麥長浩對峙得不分上下,急的抓耳撓腮團團轉,他立刻開口求助:“童助理,我們是不是該替梅隊做點什麼。那個麥長浩可是用了血清,梅隊會不會……”
童彖當即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用眼神示意老K若扶風就在邊上。老K當即閉上嘴不敢再多說一句,隻是他心裡也清楚自己幹着急根本幫不上忙。
忽然,梅拾酒那邊傳來一聲重物撞上硬物的巨響聲。隻見梅拾酒成功地用鐵尺束縛住了麥長浩的左手,左膝蓋則是死死地壓住麥長浩的右手臂,将麥長浩控制在了地上。
見狀,蛟木立刻和幾個兄弟沖了上去幫助梅拾酒将麥長浩用束縛工具給控制住。當梅拾酒起身時,她還在調整着呼吸,額角早已布滿了汗珠,就連後背也滲出了汗水。
是啊,麥長浩的攻擊性極強,光想着以蠻力去對抗是完全沒有法子攻克下來的。于是,梅拾酒就隻能與他耍心眼,但也是費了好大的工夫才将麥長浩給控制住。
若扶風立馬上前扶住了梅拾酒,臉上笑意全無,擔憂地低聲詢問:“還能撐得住嘛。”
“現在還行。”
梅拾酒快速地扯了下嘴角,短促地露出了個笑容。
竹稚南小跑過來,直接往梅拾酒的嘴裡塞了一顆藥丸,用十分嚴峻的口吻:“咽下去,然後就去一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