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向檢查過屍體的童彖:“童彖,你有什麼看法?”
“目前我們對這個物質對人體到底會産生什麼樣的副作用了解的并不多,阿卡的屍體我們需要保存起來,再仔細觀察是否會發生什麼變化。”童彖長着一張娃娃臉,看着讓梅拾酒懷疑她是否已經成年,可她嘴裡說出的話卻又讓人覺得她十分沉穩老練,甚至是擲地有聲,“歐部長,如果你信不過我,也可以安排人手監視我。”
“不,童助理說笑了。我怎麼能信不過你呢。”歐部長讪讪一笑。
梅拾酒便在此時開口道:“若司政,阿卡的事情是早前你讓我來協辦的,雖然現在這人是找到了,卻不是我們找到的,而且他還險些傷害了若司政。這無疑是壞了我們詭探的名聲,我希望獲得一個将功折罪的機會。不知道若司政願不願意給?”
“梅隊的意思,是要把阿卡這件事情跟到底?”若扶風聽懂梅拾酒的意思後,不僅不惱怒她管的太多,反而在反問一句後便答應道,“我知道你們小隊的竹小姐在醫學和人類學上有些本事,若是有她協助,童彖這邊也能輕松不少。”若扶風說着話,遞給童彖一個眼神,像是詢問她的看法,又更像是給她下達了信号。
童彖立刻道:“我也聽說過竹小姐的一些事迹,如果她願意幫忙,我相信我們應該很快就能将阿卡這個事情調查的一清二楚。”
歐部長驚詫地望向童彖,滿頭疑惑地開口:“可你剛才不是說阿卡就是使用那玩意過量,所以才導緻死亡的麼。指不定漏網之魚就他一個了,他不過就是垂死掙紮,現如今失敗了就沒必要……”
“歐部長,阿卡是死了沒有錯,但你不能因為他死了就直接把這件事情給結束了。”若扶風直接打斷了歐部長的發言,臉上的笑容裡不知何時多了一份冷意,“我們現在還無法得知當時的漏網之魚是否真的隻有阿卡一人,也無法得知他到底是不是那條漏網之魚。我們現在所知的就隻有他曾經用過那玩意,而且你别忘了殺死烏考之人,我們現在還沒有找到。”
“就阿卡昨天晚上那個樣子,說不定就是他。”歐部長直言不諱道。
殊不知,他這句話竟是把梅拾酒給聽樂了:“歐部長如此言之鑿鑿,難不成是已經找到了能夠證明阿卡就是殺死烏考的實質證據?”
歐部長啞口無言。
老K深怕他不說話時心裡又在想别的說辭,立刻接過話:“我看啊,歐部長你也别勞心勞神了。若司政都已經開口交代給童助理去辦,梅隊這邊也答應讓竹小姐來幫忙了。這樣你就可以繼續調查烏考那樁事情,要是童助理和竹小姐她們這邊能找到證明阿卡就是殺死烏考的兇手,對你來說不也很好麼。你又幹嘛不讓她們仔細調查一下呢,總不會是心裡有鬼吧。”
“切,誰心裡有鬼啊。”歐部長不服氣地對着老K甩了下手,“既然若司政都安排好了,我還有什麼可反對的。”
“嗯,既然沒有人反對。那麼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若扶風敲定這件事情後,又特意和老K來了一句,“對了,老K,梅隊這件事情可是替你去辦的。阿卡這個事情之後,你也得好好跟進,如果這之後出現了什麼差錯,我要拿你是問。”
老K咧嘴一笑,爽快應下:“請若司政放心,我絕對會嚴防死守,不讓會任何人打攪到梅隊和童助理她們的調查工作。”他說着話,眼神還不忘轉向歐部長身上。
歐部長被他瞧得渾身不自在,立刻出言:“老K,你這什麼眼神。我是最希望能調查清楚的那個人,這調查清楚了對我後續的工作百利而無一害,我沒必要去搞任何破壞。”
老K冷笑一聲,談不上是相信還是壓根不信地接了一句:“你最好是這樣。”
“歐部長,考慮到阿卡猝死這一突發狀況,對于你的處理我暫時壓着。等現在的事情都解決完,我會根據你的表現來對這個處理做出一定調整,希望你能好好把握住。”
若扶風的話令歐部長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馬上畢恭畢敬地回話:“是,若司政,我一定會好好表現,彌補之前的過錯。這次絕對不會再有任何差錯了,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