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突如其來一聲“靳航”把靳航吓得往後一退。

文卓罵了聲，一把抓住靳航的手臂，壓着聲問：“你現在這麼奔放的嗎？到處介紹自己？”

靳航剛要喊冤，見白宛将另一個耳機也摘了，仰頭笑：“我知道靳航是誰了！他是個很厲害的歌手！”

文卓張大的嘴徐徐閉上，這少年好像看不見啊，怪不得靳航進門就摘了墨鏡，隻是簡單戴了口罩。

靳航被誇的有點想笑，重新往前一步：“那他……必須厲害啊。”

白宛笑着收起耳機，揣進袋子裡要站起來。

靳航按住他的肩：“先把早餐吃完。”

“哦，好。”白宛差點都忘了早餐沒吃完的事，他拿起剩下的雞蛋餅繼續啃，又問，“你吃了嗎，桐哥？”

靳航應聲。

文卓的眼珠子睜大，用手肘撞撞他：“什麼情況？桐、哥？？”

他認識靳航那麼久，周圍的人也隻有他知道靳航的小名，上回粉絲見面會，他那堆老婆粉想知道他的小名，他死活嘴硬說沒有。

白宛的耳尖微動：“桐哥，你有朋友一起來按摩？”

靳航抿唇：“他找曹師傅。”

白宛點點頭：“是師父的老顧客呀？師父還有幾分鐘就結束了，先生您坐會兒，想看電視嗎？”他摸索着把遙控放在茶幾上。

靳航不想文卓和白宛聊天，拿起遙控器就開了電視，反手将遙控塞給文卓。

文卓的眉宇擰得深了些，老曹店裡什麼時候來了個小學徒啊？

看他家頂流這意味深長的表情，兩人幹啥了？

“嗯？”白宛擡頭，“啊，這集又放到這裡了。”

靳航在他身邊坐下：“喜歡這個電視？”

白宛笑道：“這個電視很火啊，好多人都在看，劇情好像不錯，就是阿姨們說的高/潮部分我都看不見，也就覺不出驚心動魄了。”

他說的時候語氣有些可惜。

靳航看了看白宛，又看了眼電視屏幕，随即輕閉上眼。

電視重畫面，如果不配合着畫面的确沒有那麼直觀知道發生了什麼，而且好多時候導演喜歡用鏡頭語言，讓演員留白，對于白宛這樣的盲人來人更聽不懂什麼意思了。

“幹嘛呢？”文卓戳了戳靳航，“這是還體驗上了？”

靳航睜眼推開他的手：“看你的電視去。”

正說着，前面按摩室的門開了，曹建華和客人說笑着出來。

靳航立馬擡頭：“曹師傅，有客人！”

曹建華聞聲望過來，笑問：“您今天找我按？”

這一問，白宛咬蛋餅的動作停下，他下意識擡頭。

靳航道：“我朋友找你。”他推了文卓一把，“去啊。”

文卓看他一眼，隻好迎上前：“好久沒來了曹師傅。”

曹建華聽出來人：“是您啊，今天是哪裡不舒服？”

“肩頸，尤其是右邊肩膀。”文卓扶着右肩，一面轉動肩膀一面跟着曹建華進按摩間。

白宛松了口氣，将最後一口蛋餅咽下，他還以為桐哥今天找師父了呢。

靳航回頭見白宛在笑，忍不住問：“笑什麼？”

白宛舔了舔唇：“桐哥，我知道你為什麼喜歡靳航了。”

靳航：“……”他怎麼喜歡靳航了？

白宛将裝雞蛋餅的油紙和塑料袋細心卷好，摸索着找垃圾桶。

靳航俯身接過，幫忙丢進垃圾桶。

白宛道了句謝，擡眸笑言：“因為靳航的歌都好好聽。”

靳航的心髒倏然快跳兩下，那不是廢話嗎！你哥我唱的天下第一無敵好聽！

他按捺着差點繃不住的情緒：“就還行吧。”

“不是還行！”白宛一臉認真，“真的好聽！昨天我下載了靳航好多歌，我才發現，我以前聽過的！我激動壞了，想馬上告訴你，可我才想起我沒有你聯系方式。”

靳航的心跳又加快了：“真的？”

“嗯啊。”白宛點頭，“那首《窺光》，我可喜歡了。我有一支筆，畫過山川，畫過河流，那夜繁星燈火，我丢了我的筆……”

白宛輕聲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