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原對這種表面熱情實則虛僞的人際交往早已習慣,他禮貌客氣的微笑道:“諸星君說笑了,大家都是同學,相聚于此就是緣分。”
在景原跟諸星哲宏交談的時候,本想過來找他的松田陣平停下了腳步。
萩原研二悄悄的在他耳邊問道:“小陣平,你是不是早就認識迹部同學?”
松田陣平也沒瞞着萩原研二,回答道:“昨天晚上意外認識的。”
萩原研二吐槽道:“感覺小陣平你在迹部的面前,總會不自覺的變得懂禮貌起來了耶。”
松田陣平手肘往後一拐,給了萩原研二一下,用危險的語氣說道:“你的意思是我以前沒禮貌嗎?”
萩原研二連忙讨饒:“小陣平别生氣,hagi不是這個意思啦!”
松田陣平這才放過他,不過其實松田陣平自己心裡也清楚,在面對迹部景原的時候,他的确是下意識會變得更禮貌一點。
畢竟迹部景原雖然沒有刻意的展現出來,但多年形成習慣的舉手投足間的優雅禮貌令人如沐春風,下意識的就讓人想同樣禮貌的對待他,感覺對他太随意的話,就很失禮的樣子。
在等諸星哲宏笑意盈盈的對景原微微鞠躬,轉身離開之後,不想打擾景原跟人交談的松田陣平等人才走上前去:“迹部君。”
景原看見降谷零和松田陣平他們四人走到自己面前,臉上的笑容就變得要真實許多,而不複剛才與諸星哲宏交談時的禮貌疏離。
松田陣平對景原再次道謝:“迹部君,多謝你昨天的藥了,是真的很有用。”
昨天松田陣平其實隻是随手抹了藥膏,根本沒指望那藥膏能夠一晚上見效。但沒想到今天早上一起床就發現自己臉上的淤青全部消失了,效果竟然這麼好,那麼這藥膏肯定很難得。
所以松田陣平特意再來找景原道謝一次。
降谷零也是來道謝的。
景原對兩人的道謝如數收下,微笑道:“降谷君,松田君,大家都是朋友,不用客氣。”
萩原研二笑吟吟的插話道:“诶?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就直接叫名字吧,那麼禮貌的敬稱真的好有距離感哦,迹部君?”他故意調侃的喊了景原一聲‘迹部君’。
景原微微一怔,随即歉意的笑道:“抱歉,我隻是習慣使然。那麼以後大家叫我景原就好。”
其實景原也對自己這個名字更适應,而叫‘迹部’這個姓氏的話,其實外人稱呼他父親和弟弟的時候,也是喊‘迹部’的。
景原主動讓大家改口喊名字,大家就自然而然的換了稱呼,隻有親近的朋友才會喊名字,因此四人之間的關系頓時拉近了不少。
諸伏景光這個時候就忍不住問道:“zero,你還沒告訴我,你昨天晚上為什麼會受傷呢。”
諸伏景光本來是不知道降谷零昨天晚上打架受傷的事情的,畢竟從景原這裡拿到了治療淤青的藥膏,他就在自己宿舍裡上藥了,到了早上淤青就消失了,也沒敢告訴自己的幼馴染。
畢竟以前每次降谷零打架受傷了,諸伏景光都會忍不住心疼的唠叨幾句。
結果現在向景原為了藥膏的事情道謝而暴露了降谷零昨天晚上打架受傷的情況了。
降谷零眼神飄忽:“這個嘛……”
諸伏景光無奈的道:“zero你該不會昨天晚上跟松田打架去了吧?”
松田陣平‘切’了一聲,轉過臉去不想看見降谷零那張臉。
“打架可不好哦!”忽然間班長伊達航的聲音低沉的從他們身後傳來。
吓得降谷零和松田陣平緊張的朝後看去。
景原笑吟吟的看着這一幕,班長伊達航并不是那種不知變通喜歡打小報告的人,雖然知道了降谷零和松田陣平兩人私底下違紀打架的事情,但也隻是關心一下兩人之間的矛盾誤會,并沒有其他意思。
“诶?那你是為什麼要來當警察的呢?”
話題不知為何轉移到這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