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能關注到這件事,其實是因為他們前幾天得到了“納達烏尼奇托基提”——普拉米亞的受害者自行集結的一個民間組織入境的情報。
“納達烏尼奇托基提”小隊在找普拉米亞的蹤迹,公安也想知道“普拉米亞”這個跨國殺手是否真的在日本。
根據他們從一些渠道中得到的情報,普拉米亞為不少歐洲國家的官員做了很多私活,抓到她就意味着能拿到不少把柄。
為此,公安一直隐秘搜尋“納達烏尼奇托基提”。
“今天中午12點19分,我們在澀谷發現了納達烏尼奇托基提的領隊艾蕾妮卡·拉布倫切娃。13點25分,發現了她的哥哥奧列格·拉布倫切夫的蹤迹。”
“14點56分,奧列格·拉布倫切夫和小隊成員進入那棟廢棄商住樓,三分鐘後,另外一人單獨離開。”
“15點10分,我們在那附近發現一些形迹可疑的人。我正好在現場,根據他們的暗号手勢和暗語推測,可能是您所在的那個黑色的……”
話筒那邊的人吞下一個隐約的單詞。
“15點19分,松田陣平、倉辻速水和克裡斯蒂娜.麗莎爾相遇。在他們見面的十分鐘内,附近多了一個出租車司機,一個發傳單的高中學生,一個網紅,因為他們之間沒有任何交流和暗示,所以我們以為隻是巧合。”
說到這裡的時候,諸伏景光的聯絡人已經有些難以啟齒的羞愧:
“接着……那個發傳單的學生遞給艾蕾妮卡·拉布倫切娃一張傳單,艾蕾妮卡·拉布倫切娃看了一眼上了出租車,同時,網紅走向廢棄大樓。因為他開着直播,所以我們沒能立刻攔下他……”
諸伏景光:……
也就是說,這三人就這樣在公安、組織的眼皮底下,完成了和艾蕾妮卡·拉布倫切娃的密談,甚至把進入那棟廢棄大樓可能是在守株待普拉米亞的奧列格·拉布倫切夫攔了下來。
他不動聲色地緩緩吐了口氣,
“這三個人都和倉辻速水一樣,背景清白,經濟來源清晰,日程透明,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彼此之間也沒有過任何交集,是嗎?”
“是的。”
諸伏景光的聯絡人沉默片刻,又說,
“您剛才說相信松田陣平,認為他的人品和能力都經得過審查。我相信您的判斷能力,也會把您的話原樣轉達回去,但是,松田陣平确實有可疑之處。”
“他是被奧列格·拉布倫切夫引走的。”
“我和近期才來到日本的奧列格·拉布倫切夫沒有任何交集,正常來說沒人會想到用他來引開我。”
松田陣平平淡道,
“隻有你們。”
“我告訴了你,我知道有人會在那棟樓裡放炸彈。沒想到你正好認識普拉米亞,看見她後,就猜到了我在時間倒流之前來過這裡,也遇到了故意裝作自己被綁架的奧列格·拉布倫切夫。”
“不全我猜到的,主要是荒……”
倉辻速水起初還沒意識到面前松田陣平的态度有些不對勁,但看見松田陣平冷淡的表情後,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消失……
“你是在生氣嗎?”
倉辻速水下意識調出遊戲界面看了一眼認可度。
沒掉。
“生什麼氣。”做筆錄時并沒有拆穿他,卻在最後以送他回家為理由和他一同離開的卷發男人扯了下嘴角,
“是我先輕易地向你透露了我知情的信息,才給了你們借此布局的機會,真要說的話,應該是我考慮不周。”
“等、等一下!”
這不還是生氣了嗎!
倉辻速水戰戰兢兢又看了一眼認可度,他現在不敢把這個界面關上了,生怕一錯眼就再也看不見這個數字。
“我們抓住了普拉米亞,活捉。”他掙紮,“我們特意活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