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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狗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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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香早在門口候着他們,一見三人出現,立刻揮舞着笤帚,道:“打烊了,打烊了!早點不來,偏偏挑在現在,都出去!”

阿吉上前,一把奪下笤帚,轉交胖子保管,道:“大小姐,我們不是壞人,何必如此?”

“你們幾個湊在一起,平日就不正常,今天格外發癫痫。”蘭香擋着店門,道,“是不是五爺對俞平做什麼虧心事,自己也覺得見不得光,要把俞平帶去滅口了。”

阿吉勸道:“大小姐,他們的事情,我們不去插手了。”

說罷他從她胳膊下貓腰鑽了進去。蘭香慌忙去逮他,卻叫胖子瘦子有了可乘之機。

三人很不光鮮地一齊在布店亮了相,見到俞平在櫃台抄寫字帖,正是要開口,詹老闆闆着臉擋在前面,道:“幾位兄弟,别來無恙。”

胖子在布店角落安放了笤帚,甜甜叫了兩位老闆,道:“我家五爺想要學英語,聽說俞平會,才派我們請他。學費好商量。”

俞平冷漠道:“我并非大富大貴出身,從來沒學過英文。他是做夢夢到的?”

胖子愕然道:“我們五爺不會說謊!那天在西醫館,是你和洋人講話的。他欽佩你的能力,一回來就告訴了我們。”

俞平道:“哦,我講的是粵語。”

胖子堆笑道:“粵語也好聽,技多不壓身,你去教教我們五爺。”

蘭香從他們三個之間鑽了出來,站在俞平身旁,道:“五爺都病了,你們不給他看病,叫他學粵語?”

瘦子挺身而出,道:“就是因為他病了。我們請來有名望的郎中,他給五爺開的方子便是多講粵語,這樣嘴巴就不苦啦。”

“俞平不會講粵語的,我會。”

蘭香故意幹擾他們,毛遂自薦着,“我不僅會講粵語,還會唱粵語歌曲。我替他去。”

瘦子道:“聽說你算盤珠子都撥不準,怎麼好教五爺?”

蘭香喊道:“你真是狗眼看人低!俞平,你也不準去!”

胖子嫌同夥不靈光,把水攪得越來越渾,一把把他纖細的身材扳在後面,又道:“二位老闆,五爺想學的就是英語,既然俞平不會,便是我們記錯了——不過我們公館想新訂一批夏季制服,這點錯不了。”

何氏撩起袖子,道:“我去。”

瘦子道:“俞平去,各房奶奶都喜歡他。”

何氏嫌他不懂規矩:“裁衣服要量體,俞平怎麼能碰那些姨太太?”

胖子辯解道:“不是奶奶們要訂新衣,是我們五爺。我們五爺清白着呢,老闆不好去的,俞平和他年紀相仿,看一看倒是不要緊。”

俞平管自己在櫃台上練楷書,心如止水,他們的熱鬧一概不去理會,許久才慢悠悠地答複:“我要練字。”

胖子道:“什麼字帖,什麼珠算,統統是小事一樁。你把筆放下,我們三個替你寫。”

俞平真把筆放下了,瘦子很識時務地接過筆杆,賣弄一番,手抖得篩子似的,寫得字還真有幾分氣韻。

想來麻家的家規還挺正統,俞平監督得饒有興緻,看瘦子冷汗冒了一額頭,才順口道:“聽說莫名其妙生病是報應,可五爺平時最愛行善積德,他怎麼會生病?”

瘦子道:“正是他積了太多德,天上的神仙不高興了,罰他在人間的日子也不好過。”

俞平道:“所以他病得不輕?”

“是。”胖子感動道,“俗話說,‘良言一句三冬暖’,你快去關心關心他,比什麼靈丹妙藥都管用。”

俞平歎氣道:“可惜了,我去也沒用。”

阿吉在一旁看着心急,定不允許盤中餐飛了,插嘴道:“怎麼沒用?”

俞平道:“我們店不做壽衣。”

阿吉急得一蹦三尺:“他沒死呢!”

蘭香與父母在一旁抿着嘴笑,胖子瘦子怎麼看都沒用。俞平照舊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平靜道:“他要是沒死,就讓他自己來。”

阿吉又從嘴巴肩膀指了一遍,急得眼睛要爆炸出來:“他病了呀!”

詹老闆看了許久笑話,倒也可憐起表演笑話的幾人,勸道:“俞平,霆君是個好孩子,他遇到了困難,不如去看一看,和他談不來再好回來的,我們等你一起吃飯。”

胖子保證道:“俞平爺爺,我們都是為主子賣命的,求你理解我,你隻要看一眼我們五爺,就一眼。”

*

三樓卧室房門虛掩。俞平探在前面,扶着把手微微擴大了門縫。胖子同阿吉滿意得口水都要淌下來了,瘦子也勉強參與進他們的喜事。不想門開得一根手指塞不進,俞平扭頭就走了。

阿吉擋在他面前,道:“來都來了,你不進去?”

俞平理直氣壯道:“說好就看他一眼,我已經完成了。”

要說在布店張狂,沒人比得過他。既然這是麻公館,胖子不和他廢話,悶悶地上前一步,要把他往門裡面撞。不想俞平真有些身手,使個技巧,反而把胖子絆倒在地上。

胖子光是苦一張臉,攙着阿吉站起來,道:“哪有你這樣的!”

俞平道:“哪有你這樣的?說好就看一眼,臨時壓我的價。”

正說着,黑兔尖嘴拱開房門,滴溜溜走了出來,銜俞平的褲腳。俞平從不對黑兔置氣,抱一隻長枕頭似的把它摟在懷裡,任它又舔又親。卧室裡再是腳步陣陣——俞平頭也不想擡,由黑兔嗚咽一聲,回旋着撲了回去,鑽進麻霆君的懷裡。

到底是把黑兔養大的,俞平看見黑兔對他更親昵,分明想蹭他的懷抱。這人卻說不上是抱,單是把黑兔拎成一條,很是窘迫地站在門口,怔怔地向俞平笑了笑,眼神繞在他領口脫線的圓扣:“黑兔說想和你一起玩。”

暑月的太陽比往常難熬,俞平好不容易伺候太陽落山,打開門居然又迎來個傻乎乎的太陽。麻霆君聲音實在沒骨氣,俞平心道太荒唐,什麼話都講不出來。

瘦子阿吉借機把他推進麻霆君房間,死死捏着把手,守在門外。

俞平進去後,麻霆君哪對黑兔使得上力氣,随它掙脫了繞着俞平轉。

俞平不說話,單膝跪在地上撓黑兔的下巴;少時麻霆君坐在黑兔尾巴旁,俞平對他笑一笑,道:“黑兔和我說,它想要休息。”

麻霆君往前面挪了挪,喚了聲黑兔,黑兔轉了半圈,回到他懷裡。他作勢把頭側在黑兔嘴邊,必然是心裡想不好,又被舔的遭不住,才:“黑兔想要問你,願不願意原諒我。”

俞平左手背在身後掐右手,以維持面上什麼表情都不做,佯裝漠然,道:“我看五爺病得不輕,五爺才是最應該休息的。我該走了。”

麻霆君忙道:“俞平,我們還是朋友,對嗎?”

忽然想起來鹭鎮一切長輩的共同意識:麻霆君是少年中的榜樣,好孩子——他真是個好孩子。俞平有時看他也可憐,更多時候想抓着他的頭發揉他一把,往他手臂上掐一把也痛快。

俞平的目光往在麻霆君身上刻,非把自己逼得惹火燒身,掐自己再重,傳遞到心上的痛感微微,隻剩下暢快。火燒得再厲害,燒不去心裡癢,隻好全發洩在麻霆君身上,非逼得麻霆君不高興為止。

他輕蔑笑了笑,道:“天底下有這麼多人物,五爺為什麼偏偏交我這個朋友?”

見麻霆君不應,俞平報複心上來,又道:“五爺要是想叫我做情人,和我談攏價格就好了。不需要如此大費周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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