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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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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平!”

照鏡子的後果居然是把麻霆君叫醒了。俞平要說是後悔也不至于,悄無聲息地轉了身。

麻霆君半坐起來,枕頭都被他擠在身下,後背打在床頭,一點不舒服;卻先揉起眼睛,似夢非夢地道:“是你嗎?”

暖橘色燈光過于溫馨,照得屋裡也暖融融的,像是聖誕時候的姜餅屋。這兩人多少心懷鬼胎,俞平更張狂一些,冷不丁道:“我一直覺得你熟悉。可惜我向來是不記得生人的,現在才想起來。”

他輕輕笑了聲,道:“我就是見過你。”

麻霆君被他說得發怵,慌亂中摸開床頭燈,道:“你以前見過我,什麼時候?”

俞平堵在床尾,居高臨下看着麻霆君,笑意蔓延得毫不收斂,閑閑地道:

“三年前談四要打你,是因為你刮花了他的新車,還想要逃跑。”

“你怎麼知道?”

俞平不着急回答。布鞋鞋底軟,他走時悄無聲息,一步步挨到床沿,把麻霆君的膝蓋扳開,擠在他邊上坐下了。

“你既然要找談四——談四為什麼叫憑玉,你知不知道?”

俞平說得平緩,“母憑子貴,談四憑玉貴。”

麻霆君才發覺他比自己料想中還漂亮,愣是一個字聽不進去,神色不免更加慌張,道:“我聽不懂了,俞平,你是什麼意思?”

俞平不說話。

麻霆君要找救命稻草,掙紮着牽他的手,道:“俞平,你不要不理我!”

俞平默不作聲,任由擺布。再是目光平靜地看了麻霆君好一會,平靜得一雙狐狸眼鬼氣森森,看得麻霆君幾欲毛骨悚然,忽然燦爛道:“五爺說什麼夢話?我是和詹老闆來賠罪的。”

麻霆君道:“賠罪?”

“是。”俞平笑道,“方才我叫五爺起床,五爺一直在講夢話,不肯醒來。”

方才算什麼?他怎麼可能是來叫人起床的?虧是麻霆君半夢半醒,吃不準現實,俞平說話腔調又這麼好聽——姑且先信了,茫然道:“我剛剛都在說夢話?”

俞平道:“五爺做什麼夢,說什麼話,自己不清楚?”

麻霆君忙道:“那你是不是什麼都聽見了!”

心虛什麼?俞平原本就對麻霆君的印象不好,因為麻霆君傻,勉強扭轉了一些,又有顔青這等狐朋狗友來勾搭,連帶對他的印象難免急轉直下,也當他夢得多不見得人了。

壞印象擴散得難免更快一些,俞平忍着氣,胡謅道:“說了好多,盡是些聽不懂的。我擔憂你遭受夢魇,才光顧着把你叫起來。”

“原來如此,你真是好心。”麻霆君尴尬一笑,羞澀地稍稍撇了頭,承認道,“實在對不住,我夢到你了,所以沒分辨出來。你應該沒被我吓到吧。”

真是一猜即準——俞平冷冰冰地打量麻霆君,卻沒什麼怨氣生的出來。他對麻霆君有好感?不至于;可他先前确實覺得麻霆君戾氣太重,這時竟沒什麼棱角,英俊又溫柔,大概是睡飽的緣故。

他躊躇片刻,不信麻霆君在他面前能如何造次,再是有壞印象,氣卻也生不起來。然而天時地利,不生氣太可惜,低頭半晌,道:“五爺做的一定是把我揍了一頓的夢,沒想到被我打攪了。我真是該死,幹脆請五爺再來揍我一頓消氣。”

“不是。”麻霆君溫和道,“我夢到我們在一起散步。”

俞平從黑暗裡擡眼看麻霆君,麻霆君的神情卻也不像是說謊。他心間燥熱化解分散開,彌散至身體每一寸,尤其是被握着得袖口,更是酥麻。

他抽了手,微微笑道:“散步有什麼好夢的?你想和我散步,來布店叫我一聲就是了。”

“當真?”

“當然是假的。我看還是做仇人方便,早上在布店,五爺迫不及待想揍我了。”

麻霆君幹笑一刻,堅持道:“早上是你有意要挑起的,我也是順從你。”

俞平看向他:“還在說夢話?”

麻霆君不自在地往床頭縮了縮,道:“我不是有意想和你打架的,可是那時若不和你打了,也下不來台,我知道你能夠理解我……總是我問題大一些,早知道不答應你就好了。”

俞平哦了一聲:“全都怪我?”

“你看,你咬的我。”

麻霆君掀起衣袖,很是可憐地說着,“牙印都沒消。”

俞平凝神在他胳膊上搜尋許久,隻見到流暢的肌肉線條——他必然是鍛煉過的,手臂比尋常人粗一圈,此時微微發力,一塊塊凸起得十分漂亮,牙印又在哪裡?

麻霆君則是長久地牽挂在狐狸眼睛上,見到俞平好像是無奈笑了,又好像始終面無表情,指尖寒意叫他微微顫抖,順着肌肉刻畫出線條的刮擦向下,停留在他臂彎處輕輕掐了掐。

所幸俞平嘴角是上翹的,輕松道:“對不起。”

誰想到俞平主動道歉了——麻霆君臉上霎時受寵若驚。

“其實沒關系,你下次咬得輕一點就可以了。”

麻霆君眼神亮一瞬,努力抿了嘴,又道,“我也沒有生你氣。”

俞平看明白,這人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此時心裡炸了般愉悅如何掩蓋?便往他手上拍了一記。麻霆君反捉住他的手指,翻來覆去看他手心手背。

俞平幹脆換了另一隻手,軟綿綿搭在他眼睛上,道:“五爺看清楚了,這裡沒有你要的翡翠扳指。”

麻霆君大約是在調整坐姿,蹭一陣他的手,不比黑兔更勤奮;少傾坐得端正,道:“你放心,我很早就不懷疑你了。”

俞平嗤笑道:“還懷疑過?”

麻霆君道:“我一直覺得蹊跷:談四是憑玉,你卻是俞平。我與談四八字不合,見面就結仇,又新得罪了你。想來其中一定也有緣分,那時光顧着催茶山去了,一時捉摸不清。”

俞平道:“已經過了半個月,五爺捉摸清楚了嗎?”

麻霆君向他微笑,借整理毛毯的理由低頭,道:“我想,我們是有緣分的。我那時下手不知輕重,還請你不要放到心上去。”

俞平也抑制不住微笑,總歸是嘲諷的成分居多,抽回手,道:“孽緣麼,還是不要的好。”

春天的晝夜溫差大,屋内寒潮湧動,麻霆君是捂在棉被裡享福的,他缺了麻霆君手心的溫暖,隻覺得比先前還要冷,卻也不想麻霆君看他打寒噤,又搪塞道:“聽說五爺不喜歡别人進卧室,我豈不是又犯了錯?”

麻霆君道:“誰和你胡說八道?從來沒有過這種說法。”

“怎麼會沒有?都說五爺是新青年,最注重隐私。”

“我有什麼隐私?我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還有隻狗也很兇呢。”

那黑兔雖是牧羊犬,真是乖巧聰明,溫順成綿羊,不說兇,就算是吠也斯斯文文的。麻霆君起了疑心,道:“你說誰是狗?”

俞平身上發抖,借着笑,肩膀一聳一聳,道:“五爺睡覺的時候,顔二爺也來了,和詹老闆一起等在樓下。既然你醒了,便不要叫他們等得太久。”

麻霆君一挑眉毛,道:“你見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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