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嫂正在鍋台上攤着煎餅,見她回來了,就笑道:“媽說得果然沒錯,就知道你和你二哥這個星期天都回來,叫我一大早就攤上你兩都愛吃的煎餅。”
“大嫂,辛苦你了!”
董立芳見她大嫂把一鍋剛攤好的煎餅放進了一個大海碗裡,就上前,用手撕下一塊煎餅,放在嘴裡吃着。
“媽,二哥呢?二哥可回來了?”見董老太從院子裡進來,董立芳忙問。
董老太就說:“你二哥早就回來了,在後院幫我修雞籠呢。”
董立芳聞言,就來到院子裡。
隻見她二哥彎着腰,手裡拿着一截鐵絲,正在試圖用鐵絲将破了一塊的竹子編制的雞籠串起來。
“二哥,你這些天,在做什麼呢?”董立芳上前說道。
“我還能幹什麼啊?天天上課,批改作業,批試卷!閑了就去球場打打球呗!”董立松漫不經心地說。
“離婚了,你就不覺得寂寞?”董立芳似笑非笑。
董立松瞪了妹妹一眼:“你小小年紀,懂什麼,一邊去,别耽誤我幹活!”
“二哥,我跟說認真的,你年紀輕輕的,還是個大小夥子呢!小米又給了她,你有工作,長得又帥,你為什麼不找個女朋友!”
董立松輕輕歎了口氣:“這不才離婚幾天嗎?我哪裡有心情呢!”
董立芳就說:“哎呦,你倒是真念着她啊,還沒心情,你知道她前兩天幹什麼去了嗎?”
“誰,誰幹什麼去了?”
“二嫂——不,瑞巧!”
董立松停下了修雞籠的手:“她幹什麼去了?”
“她——她跟表哥一起,坐了表哥的車子,一起去省城逛街去了。”董立芳恨恨地道。
董立松的臉僵住了。
過了好一會,他才輕聲道:“都離婚了,那是她的自由吧。”
“自由?二哥,你可真傻啊!她跟表哥要是離婚後認識的,那不錯是她的自由,可是,她們分明早就認識了,而且是通過我們家的關系認識的!”
董立松緩緩問:“那又怎麼樣呢?”
“那就說明,她老早就有外心了!說不定早就給你戴了綠帽子了!你以前不是說過嗎,去杏花村接她,總也接不回家!她就是不肯跟你回家呀!”董立芳嚷道。
董立松喘着粗氣,他的脖子開始變粗了,雙手也緊緊握成了拳頭。
“二哥,你可真窩囊!”董立芳撇着嘴說。
董立松鐵青着臉,大吼了一聲:“夠了!不要說了!”
說完,他轉身就沖出了院子,穿過廚房,來到門前的老槐樹底下,翻身騎上自己那輛自行車,風馳電掣一般向杏花村趕去。
一路上,他隻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這個女人太可惡了,居然背着我偷漢子!
車子一路行駛到了杏花村瑞巧家門口,董立松下了車,一把推開了瑞巧家廚房的門。
此時,瑞巧媽正在鍋台上準備早飯。
見前女婿兇神惡煞一樣闖了進來,不由得吃了一驚:“立松,你這麼一大早的,來幹嘛?”
“瑞巧呢?”
“瑞巧在房裡給小米穿衣服呢!”
董立松于是大步走向瑞巧的房間,一把踢開房門。
床上正在手舞足蹈穿衣服的小米一見這陣仗,吓得哇哇哭了起來。
瑞巧也吓了一跳,見董立松這般模樣,定了定神,冷冷地道:“你來做什麼?”
“我來問你個事!”
“那你快點問,問完了立刻就走!”瑞巧不耐煩地說。
“瑞巧,你前兩天是不是跟梁劍鋒去逛省城了?”董立松大聲質問道。
瑞巧揚起眉毛:“我跟誰逛省城,關你什麼事?我幹嘛要告訴你?”
“那你老實說,你沒離婚前,是不是就跟他好上了?”
瑞巧一愣,随即罵道:“董立松,你有病吧你,你現在,立刻,馬上就給我滾!”
“瑞巧,我真沒想到,你原來是這麼□□無恥的一個人,自己老公往外推,對野漢子——”
瑞巧伸出手,左右開弓,啪啪給了董立松兩個耳光。
董立松大怒,揚起手,待要打瑞巧的時候,突然覺得後背被什麼東西痛擊了一下,這巨大的力道讓他幾乎站立不穩,急忙用手扶住了門框。
回頭一看,隻見他的前嶽父,瑞巧爸一臉怒火:“你要是再敢來欺負我女兒,我打死你這小子!”
董立松被這一扁擔打得有些懵,定了定神,他氣哼哼地道:“瑞巧,我等着你被他始亂終棄的那一天!”
說完,他轉身恨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