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巧又道:“黃根草一般都是夏天挖,跟它同時,好像沒有什麼草藥吧?”
大媽A:“夏天太熱了,這黃根草收得又少,所以我們一般不挖。”
瑞巧點了點頭:“我打算在夏天收點黃根草,你們挖不挖?”
衆人道:“有人收的話,我們肯定挖呀,哪有看着錢不掙的道理呢!”
“那好吧,過幾天你們就可以挖了,曬幹了以後,把裡面的草葉撿幹淨點,送到我家裡來,五塊錢一斤。”
說完,瑞巧站起身,抱着董小米回家了。
她知道,這幾個人會把消息傳得滿村人都知道。
而且,玉柱媽這樣的競争者,會一頭霧水,不明白她收黃根草做什麼。
林姐的鋪子裡,是不收這種草藥的,其他鋪子一般也很少收。
所以,黃根草的買賣,絕對是她的獨門生意。
哎,要是能到銀行辦到貸款就好了!
瑞巧看了看天邊雪白的雲彩,深深歎了一口氣。
就在瑞巧發愁的時候,董家的人正在召開家庭會議!
吃了梁劍鋒開的藥,董老太的病已經好了,胡秀秀的急痛攻心也恢複了原狀。
大壯,二壯去上學了,一家四個大人圍坐在飯桌邊。
“立海,秀秀,你們兩口子這麼巴巴的把我和你爸叫出,是有什麼事情要商量嗎?”董老頭問。
“爸,媽,我和秀秀叫你們來,主要是想跟你們商量個事情。”
“老大,你說。”董老太道。
“媽,老二這次,做得實在太過分了!”想起那對玉镯,董立海就心痛極了。
董老頭和董老太聽了,都不約而同歎了口氣。
他們也知道,這件事,确實是委屈了大兒子夫婦。
這時候,胡秀秀說:“爸,媽,那玉镯就算不都給我們,一人一隻,我們也損失了起碼一兩萬塊錢吧?”
董老頭沒有說話,隻是看了董老太一眼。
胡秀秀又說:“媽,爸做主,不追究了,立松是逃脫了,可是,我們的損失,該怎麼辦啊?”
董老太沉着臉,沒有說話。
“媽,立松是你兒子,壯他爸難道就不是你兒子了嗎?,媽,您可不能太偏心啊!”胡秀秀又道。
“哎,老大啊,媽也知道,這次的事情,你吃了大虧。可是,沒辦法啊,你是媽的兒子,立松也是媽的兒子吧!媽不能眼睜睜看着立松死啊!”董老太哀歎道。
“死?誰讓他死了?他怎麼就死了?”胡秀秀反問道。
“這镯子起碼價值四五萬,他一年工資才三四千,四五萬是他十幾年不吃不喝的工資啊,他怎麼能賠得起!”董老太痛心疾首地說。
“媽,我和你兒子也不是那不講理的人!也不會讓他全賠。畢竟,他也是你們的兒子,這玉镯,本該一家一隻。媽,您看,要不,就讓他賠一隻好了。”胡秀秀直接說出了她的目的。
董老頭一聽,立刻搖頭:“不行,一隻也要兩萬多呢!立松到哪裡去弄那麼多錢啊!”
見老頭這麼維護兒子,胡秀秀心裡暗罵,這老不死的真是油鹽不進。
于是,她求助一般看向了丈夫。
董立海收到妻子的信号,就清了清嗓子:“爸!媽!你也要替我考慮考慮,你兩個孫子眼看大了。不說學習成績怎樣怎樣,不說以後念大學怎樣怎樣,就說娶媳婦吧。兩個媳婦就得兩處新房,兩份彩禮。爸呀,現在彩禮可都是兩三千了,蓋個新房,哪怕就是在村裡,也得好幾千,兩個兒子起碼要三萬塊錢啊,我和秀秀到哪裡弄那麼多錢啊!”
聽着兒子的話,董老頭沉默了。
胡秀秀又說:“爸,媽,看瑞巧這不孝順的樣子,以後你們老了,就是讓你們跟她過,你們都不會願意。我不一樣,我可從來都不嫌棄你們啊!爸,媽,你們難不成就看着大壯二壯娶不上媳婦?看着你老董家從此斷了香火?”
董老太歎了口氣:“秀秀啊,你的難處媽知道。可是,虎毒不食子呢!立松是我兒子,那麼多錢,他賠不起啊!”
“他能陪起的,他有錢的!”胡秀秀笃定地說。
“他有錢?他有什麼錢?他不就一個月三百多的死工資嗎?”董老太狐疑地問。
胡秀秀哼了一聲:“媽,你忘了?瑞巧可是發了财了!”
“瑞巧發财了,她到底發了多大的财?”董老頭追問道。
胡秀秀就說:“聽她們村裡的人講,瑞巧這個春天倒賣草藥,掙錢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啊!”
董老頭聽了,有些難以置信:“不會吧?就一個春天,她就能掙那麼多?”
胡秀秀點了點頭:“她們杏花村不止一個人跟我說過。媽,你想想,她一個春天就掙一萬,一個秋天又能掙一萬。兩年就能把一對玉镯的錢,給掙回來了!所以吧,她才會死活不肯下跪啊!”
董老頭和董老太相互對視一樣,覺得很有道理。
“媽,所以,老二家是有錢的啊!”見公婆都有些意動了,胡秀秀有些興奮了。
“可是——”董老太猶猶豫豫地說:“那是瑞巧掙的錢,又不是立松掙的,那瑞巧能願意賠你們這兩萬塊?”
“哎呦媽,這就是你老年人,不懂現在的法律了!那瑞巧的錢啊,就是立松的錢,這叫夫妻共同财産。一家子過日子,什麼你的我的,你的我的,我的就是你的!”胡秀秀忙道。
董老頭和董老太又對望了一眼。
董老太終于說:“要真是這樣,就問瑞巧要兩萬塊錢,給大壯二壯娶媳婦,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