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爾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回答她的話,不然時間一長,她反悔了怎麼辦?
他甚至還有一半的腦子在轉動,想着為什麼會出現這個話題,他們之前在做什麼來着?他回答了她的話,就因為這個?
“但,應該是大學畢業吧。”
最終他也隻是擠出來這麼一句話。
伏黑玲子:“啊,對哦。”
哪有在大學時就結婚的家夥啊。
“那就等大學畢業之後再說吧。”
她從他身上離開,準備去收拾收拾自己,至于出門之後去哪,她還沒想好,等等四谷見子的消息吧,算算時間那邊應該開始了,她躲的這麼遠,不至于躲不過去這一把才是。
她離開的很痛快。
就好像之前說了一句十分普通的日常話題。
隻留下一尊雕像在原地。
甚爾捂着臉。
呼吸的幅度逐漸加大。
現在不行,不能立刻把人拽回來,也不能把人直接摁在身子底下。
他起身,去浴室給自己沖了個涼水澡。
透過玻璃的倒影,他看見裡面的自己,和他上揚到有些扭曲的嘴角。
他沒想到她會提出這種要求。
甚爾也不是沒感覺到,她需要他,她弱小又無助,精緻的像個洋娃娃,洋娃娃哪裡有什麼力量,所以隻能被咒靈盯上,能活這麼大估計之前運氣是一部分,家庭因素也是一部分。
事情到這裡就很明顯了,為什麼在最初見面時,她會直接‘抓住’他,當然是因為她隻靠自己是無法活下去的。
她需要他。
甚爾控制不住的笑。
隻是他沒想到,為了抓住他。她用的居然是這種法子。
這種以自身為餌的法子。
她就不怕日後跑不掉?還是說她真的沒打算跑?
浴室裡又充滿某人的笑聲。
出來後他特意沒穿上衣。
隻圍了一件浴巾在腰間,他當然也知道另一件事,他的大小姐看到他身體的時候總是明顯一副把持不住的神情。
所以他也很喜歡靠着這樣去勾引她。
看她的反應也實在有趣。
而且這一招目前百試百靈的同時他還百試不厭。
他裝作天真的樣子靠近她,幫她将耳邊的碎發挽到耳後,還壓低嗓音跟她說話。
不出意外的看到她眼神飄忽不定,臉頰泛起紅暈,偏偏本人還并沒有意識到。
他失笑。
她是真的不夠了解自己,就算眼神飄忽,十眼裡總有八眼在瞄他的腹肌。
可他不會主動拿過她的手放上去,這種事情要她自己渴望才好。
他看着她的臉,又想起之前她說的結婚的話題,是不是應該先給她個戒指定下來比較好,要不然真的等畢業了,她翻臉不認賬就不好了,如果戒指不行,那就要弄一個具有約定行性質的東西。
總之,不能讓今天這件事變成随口一說。
日後她再想起來,随意來一句那時候是開玩笑的,他說不定真的會氣到發瘋,而且,他總覺得這種事她是真的能幹出來。
萬一,她在畢業之前找到了另一個滿足她條件的咒術師……
甚爾突然覺得咒術屆的咒術師們還是太多了一點,說什麼死亡率奇高,那不也還是沒死幹淨?
起碼禅院就還有一大票人活着。
要不晚上的時候去幹掉一兩個算了。
她的手機響起。
他跟着低頭去看,是四谷見子,她的私人助理,發的信息則是在問她是不是在學校。
這話的意思有點像是在說學校裡發生了什麼事。
四谷見子的下一條信息也很快就發過來,她簡明扼要的說了一下富子的轉學問題和她已經鬧出了事故。
叫伏黑玲子如果在學校的話,要自己找好位置躲起來。
甚爾看了她一眼。
果然,運氣真是好,她那個姐姐明顯不是人,鬧出事故,也應該是鬧出流血事故,她不在學校,反而能順利躲過去。
在他沒在她身邊的日子裡,她都是靠着運氣的吧。
甚爾突覺煩躁,要是有一天她的運氣能消失就好了。
他揉了揉她的發尾。
這樣一來,她就隻能依賴他一個人。
也隻能看着他一個人。